今天上午沒來,不就是乾一件天大的事嗎?
當然,這些事沒法擺在明麵上說。
“豆豆,這幾天學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江躍忽然轉移話題?
“奇怪的事情?”茅豆豆抓抓腦袋,“我弟又長了幾公分,算不算奇怪的事情?”
“滾!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就是正經的啊。”茅豆豆壓低聲音,好像還知道什麼是羞恥似的,想避開李玥。
“老大,我真不是不正經,我昨晚又量了一下,真長了。”
夜深人靜,茅豆豆拿著尺子,對著不可描述部位認真地量著。
這個畫麵隻要稍微一腦補,就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猥瑣。
旁邊的童迪一旁咳咳咳跟便秘似的,努力憋著笑。
“我感覺茅十九這個外號,已經不適合我。江湖必須有我新的傳說。”茅豆豆頗為感慨道。
這天真沒法聊下去了。
江躍揮揮手,跟攆蒼蠅似的:“哥屋恩——滾!”
茅豆豆一臉生無可戀:“我知道,一個人的長處太出眾,終究會被整個世界孤立的。我理解,我接受,我孤獨……”
“可惜,還是單身狗。”童迪努力憋住笑,漫不經意地補了一刀。
這是典型哪壺不開提哪壺。
茅豆豆忽然暴起:“童肥肥,老子先掐死你再說。”
童迪連忙招架:“彆鬨彆鬨,我真想起一件奇怪的事。豆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茅豆豆到底是單純的人,果然一怔,前一秒的事頓時就忘了。
“你同宿舍的老於啊,昨晚沒回宿舍,上午也沒來上學,忘了?”
“切!這有啥奇怪的。”茅豆豆撇撇嘴,“那家夥經常喜歡一個人玩神神秘秘,現在世界變化這麼快,說不定他自我放縱,出去瓢娼被抓了呢?”
老於,大名於宏圖,之前江躍住校時,是同一個宿舍的舍友。
日常關係算是相當融洽的,雖然上次大兵飯館的局,老於躲著沒參加,江躍倒也沒記仇。
“老於夜不歸宿,以前可沒有過啊。”
江躍回想,這事倒真有些奇怪。一個寄宿學校的學生,又不是周末,沒遇到事,沒理由夜不歸宿啊。
“豆豆,他昨天有沒有什麼表現異常的地方?”
“他哪天表現不異常?”茅豆豆神經很大條,對此不太感興趣。
“彆鬨,認真說說。”
要是以前,江躍還真不太在意。
可是,現在不一樣啊!世道變了,妖魔鬼怪出沒了啊!
童迪忽然道:“我倒是記得,昨天傍晚,我們在食堂口子上,看到一張尋狗啟示。老於說,那條狗他好像見過。”
“所以,找狗去了唄,五萬懸賞啊,說不定還能順便傍個富婆。”茅豆豆對老於的那點火氣,明顯還沒消。
找狗?找到夜不歸宿?然後今天上午逃課?
這個理由好牽強。
五萬塊對於一個寄宿生而言,確實是天大的誘惑,但也不至於夜不歸宿,第二天白天還繼續逃課去找吧?
再說了,狗是會移動的生物,不是一件物品,掉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去找。
刻舟求劍,肯定找不著的。
“可彆出什麼幺蛾子才好。”江躍心裡默默道。
也不怪江躍神經過敏,經曆了這些天的事,他這麼想再正常不過了。
正說著呢,門廊外,一道身影踉踉蹌蹌走了進來。
赫然是老於。
老於一手拎著一隻袋子,裡邊裝滿了花花綠綠看起來像是鈔票的東西,一手扶著牆角,跌跌撞撞走了進來。
這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此刻的老於,竟光著膀子,隻有一條破破爛爛的褲頭纏在襠下,整個人枯瘦無比,一陣風吹過來好像都能把他吹倒似的。
臉頰深深凹陷下去,麵相完全脫了形。
全班人都麵麵相覷,這場麵竟是如此不真實,如此的詭異。
要知道,昨天老於還是一個足有一百四五十斤的壯實青年啊。
一夜之間,怎麼好端端變成這副鳥樣子了?
如果不是長相特征的確是老於,所有人絕對不敢信,這會是老於!
才過了一個晚上,老於就好像一隻鼓鼓的氣球,忽然漏了氣,乾乾癟癟,形銷骨立。
而且,這可是教室啊。
誰給他的勇氣,這身穿著就敢跑到教室裡來?
同宿舍的王俠偉看他跌跌撞撞,腳都站不穩的樣子,有點不忍心,離開座位想上前攙扶他。
“等等。”
江躍忽然站了起來,表情無比嚴肅,阻止王俠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