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銀躲在背後搞事,操縱幾十頭怨靈鬼物,雖不知道他到底圖謀何事,但毫無疑問肯定是潑天大陰謀。
對付一個兩個怨靈鬼物,就足夠頭疼的了。
幾十個鬼物要是一口氣湧出來,除了走為上計,江躍實想不出還有彆的什麼選擇。
眼看天色不早,再拖延下去,黑夜降臨,這個雲溪鎮說不定就將成為怨靈鬼物的樂園。
複製者被滅,趙守銀要求的八個名額,肯定完成不了。
時間一長,趙守銀必定會催促,會聯係複製者們。到時候,就極有可能驚動趙守銀。
一旦趙守銀知道雲溪鎮出事,他會不會從盤石嶺趕回來?
正說著,一名隊員匆忙走進,在老韓耳邊嘀咕了幾句。
老韓聽完之後,臉色稍緩。
“還是有好消息的,鎮上的公務人員都找到了。被複製者囚禁在大樓裡,目前沒有傷亡。”
這倒的確是個好消息。
以複製者的凶殘,沒有朝公務人員下手,倒是很值得玩味。
估計是趙守銀早有吩咐,不想過早跟政府撕破臉皮,過早引起注意力。
正好,這些公務人員獲救,正好派上用場。
組織群眾,說服群眾,這些他們的專業活兒。
老韓顯然也想到這一點,笑道:“之前還擔心王祥母親說服不了那些受害者家屬,有雲溪鎮的公務人員出麵,應該好辦多了。”
確實如老韓說的這樣,公務人員一出馬,組織效率頓時提高許多。
受害者家屬被召集到了政府部門的大院子裡。
起初,聽說要燒屍體,這些家屬當場就炸了。
好在鎮上的領導權威尚在,不住滅火,總算壓住了這些家屬的情緒。
王祥媽現身說法,將事情來龍去脈講述一遍。
加上公務人員一旁佐證,這些受害者家屬雖然還有些疑惑,卻沒有過多懷疑。
畢竟,複製者的屍體,已經被運到了現場。
每一個上前觀看過的人,都臉色發白,差點當場吐了。
蒙著白布這些屍體,上午看到還活得好好的,這會兒卻腐爛成這鬼樣子。
說他們被怪物附體,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鄉親們,這些天,咱們雲溪鎮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夥心裡清楚得很。在場的哪一家,沒嘗試過離開雲溪鎮?為什麼一直走不出雲溪鎮?大家一直不敢明說,怕災禍臨頭。今天,哪怕當著政府的麵,我張月梅也得把話挑明了說。咱們雲溪鎮,鬨鬼!”
原來,王祥母親的真名叫張月梅。
雲溪鎮鬨鬼,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
誰都不敢說。
為啥,因為恐懼,因為禍從口出。
誰都怕,萬一挑明了這個事,下一步倒黴的,就輪到他們了。
“如果不是鬨鬼,為什麼咱們走不出雲溪鎮?為什麼棺材抬著抬著會加重?為什麼棺材裡的死人會踹棺材板?為什麼棺材裡會溢出黑液來?”
經曆了這幾樁怪事的人家,表情都變得很不自然,眼神躲閃飄忽,充滿恐懼,大白天仿佛也生怕跳出個惡鬼來索命。
“張月梅,你說鬨鬼咱也能信。可是這跟焚燒屍骨有啥關係?我家那可憐的娃,頭七都還沒過,死了還要遭這個罪?我不同意!”
“對,咱們雲溪鎮沒這個先例。”
“我聽說,焚燒屍骨,下輩子都投不了胎。”
張月梅此刻充分展現了她剽悍潑辣的一麵,一扯嗓子,吼道:“夠了,都給老娘閉嘴!”
“又不是燒你們一家。我張月梅難道不疼女兒?我難道就不心疼?我就問你們一句,是死人重要,還是活人重要?”
還彆說,這一句問到了關鍵點。
那些口口聲聲反對的人,氣勢一下子被打下去。
“月梅啊,難道焚燒了屍骨,咱鎮上就不鬨鬼了?”
“照這麼說,難道還是咱自家的娃娃死後禍害鎮上?這說不過去啊!”
“這不是我說的,是盤石嶺雲鶴老神仙的傳人說的。”張月梅直接把江躍提升到盤石嶺老神仙傳人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