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四處查探,那鏡中女影卻憑空消失,完全找不到去向。
樓下的老韓忽然大叫起來:“小江,起火了,起火了。不好!你們快下樓!”
起火?
這是木結構的房子,一旦起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拖著三狗就往樓道衝,剛衝到二樓樓道口,那火勢竟邪門的很,轉眼間竟已經封死了樓梯。
滾燙的烈焰不斷朝上麵席卷,呼吸之間,就要燒到二樓。
江躍來不及細想,為啥這火勢會燒得如此迅猛。
這火確實燒得邪門,老韓才剛喊完,這火勢就衝到樓梯口了。
不過,江躍倒也不慌張,二樓而已。
三狗顯然也沒太當回事,兩人一路小跑,回到朝南那個空房間。江躍連續出腳狠踹,在那木製結構的舊窗戶上直接踹開了一個大口子。
位置大到兩個人同時站上去都足夠。
“三狗,走了。”
三狗卻沒有急著過來,而是站在那麵衣櫃上,指著那敞開的衣櫃,一臉懵逼。
“二哥,你看這些衣服……”
江躍回頭一看,之前看到的那些老舊旗袍、褲裙等等,竟好像風化了似的,上麵殘破的碎片一片片往下掉。
三狗伸手一碰,好幾件衣服直接成了一地風化的碎屑。
這情形莫名的荒誕,莫名的詭異。
就好像紙錢燒儘燒透之後,變成了灰屑。
“走吧!”江躍雖然一肚子疑問,卻也來不及細究了。拽著三狗,從窗戶上直接跳了下去。
老式房子本來也不高,哪怕江躍是強化之前,這個高度也視若等閒,更彆說身體強化之後了。
三狗更不消說,攀高上樹,騰挪跳閃的本事,他從小在山裡習多了,身手敏捷,這點高度算得什麼?
老韓見他們哥倆跳窗下來,才算鬆一口氣。
“怎麼會突然起火?”江躍忍不住問。
老韓也是一臉疑問:“我也奇怪,這個火燒得詭異。不是一處起火,而是多處同時起火。火勢就好像滿屋子都潑了汽油,感覺就是三五秒的時間,整個屋子就變成一片火海了。”
看老韓灰頭土臉,還有幾處灼傷的痕跡,看這架勢,老韓在一樓都差點報銷在火海裡。
就這還不忘提醒江躍和三狗,算他講點義氣。
趙守銀家的房子,和隔壁雖然有些間隙,但也隔得不遠。
瞧這火勢,沒有專業的消防隊伍和設備,救火隻是句空談。
除了這處火勢,不遠處政府大院附近,也有濃煙不住升騰。
“那些鄉親們還是很明事理的。接受了咱們的建議,統一燒化屍體。”老韓見江躍朝那邊看去,跟著解釋了一句。
警戒處,有幾家趙守銀的鄰居,跟發了瘋似的想往警戒線裡頭衝。
被隊員們嚴厲嗬斥,拒之在外。
老韓陰著臉:“鬨什麼鬨?你們以為這是人為起火嗎?這是凶鬼縱火。你們是嫌鎮上填的人命還不夠?”
他也學乖了,知道跟他們平心靜氣講道理,未必聽得進去。
連哄帶嚇的,反而更管用。
聽說是凶鬼作怪,這些人果然老實了。
江躍知道,這些人是不想自己家被火勢連累,但如今這一切不可控製。
“諸位,留得性命在,房子還可以再建,到時候政府也不會不管不顧。”江躍也不客氣,直接把包袱甩給了政府。
江躍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眼神停在了一名老者身上。
這位老人家,看上去至少有**十,應該是鎮上的宿老級人物,對雲溪鎮的曆史,對趙守銀家的事,或許有些了解?
“老人家,您高壽啊?”
老人拄著一根拐杖,在地上頓了一下,咧嘴道:“八十六。”
“那論起來,趙守銀比你還小一些啊?”
“那是的,守銀那娃,比我小九歲嘞!”
“這麼說,您老對趙守銀應該很了解吧?他以前說過媳婦麼?”
“沒得,守銀這娃自小怪怪的,大了好像也對女子不咋感興趣。他這個條件,打一輩子光棍,虧嘞!”
“那他家堂屋香案上供著的女人,不是他媳婦?”
老人家本來聊得好好的,聽到這個問題後,忽然麵色一變。柱起拐杖,腳步顫顫巍巍,竟掉頭就走。
好像江躍這個問題,帶著某種詛咒似的。在老人家這裡充滿了忌諱,彆說提,聽一聽都是天大的禁忌。
“爹,爹,你上哪去啊?咱家不在那邊。”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苦笑著追了上去,好說歹說才把老爺子給勸住了。
但是老爺子異常執拗,拐杖不住往地下頓著,頭都不肯扭一下,仿佛一回頭就有惡鬼索命似的,一張老臉煞白,滿是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