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搞糊塗了,你到底有沒有搞清執法權限的問題?”
“最早是你說這案件不由你們管。”
“現在你又莫名其妙想橫插一杠。”
“摘彆人現成的桃子,能讓你原地升官嗎?”
江躍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反問。
這些話都屬於刺激性極大的那種。
招警官頓時有點老羞成怒:“放肆,彆以為你一個覺醒者,就能無法無天。我告訴你,在國家麵前,沒有你小小覺醒者撒野的餘地。”
“你也知道是國家,又不是你家。不要動不動搬出國家,誰比誰愛國還說不定呢。你越界執法,國家可不替你背這口黑鍋啊。”
江躍一番話總是輕描淡寫,跟招警官的氣急敗壞形成鮮明對比。
這讓招警官一肚子火氣,卻始終找不到發泄口。
“招警官,你真想把人帶走?”
“廢話,這人我非帶走不可!”招警官口氣強硬,沒有一點轉圜餘地。
搞得一旁揚帆中學的人噓聲一片。
“人要帶走也不是不可,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要什麼理由?”
“你要帶走凶手,證明你介入了這樁案件,接手了這樁案件,對吧?那煩請你把另一個凶手也揪出來一並帶走。隻要你能把另一個凶手揪出來,徹底把這案子給結了,你再帶走他,我相信誰都不會有意見。”
“簡直是可笑!帶走這個凶手,跟抓另一個凶手沒有必然聯係。凶手可以繼續抓,不影響帶走這個凶手。再說,帶走這個凶手,從他嘴裡問出有用信息,對於抓捕另一個凶手不是更有利嗎?”招警官倒也伶牙俐齒。
“你這意思就好比,你們吃現成的肉,難啃的骨頭丟給我們。凶手是我們抓住的,你一句話就要帶走。另一個凶手留下來,給揚帆中學埋個雷,隨時可能爆開,這就是你們的執法方式?”
招警官惱怒道:“用不著你來教我們怎麼執法。”
“抱歉,我沒興趣教你們。要麼,把另一個凶手也揪出來;要麼你們哪來的回哪去。”
江躍起初對招警官他們要帶走汪浩,是抱有一種不解態度的。
在他看來,也許他們僅僅是想撈一下功而已,不要讓此行顯得一無所獲,在上麵交待不過去。
帶個凶手回去,也顯得他們的工作卓有成效,在上司麵前能說得過去。
可一番唇槍舌劍下來,江躍慢慢咂摸出味道來。
這招警官如此堅持帶走汪浩,甚至不惜和揚帆中學撕破臉,這份堅持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按理說,如果隻是為了居功,不至於這麼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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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揚帆中學不給,那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人也就走人了,回去把事情推給揚帆中學,上司也不可能怪罪。
可這家夥偏偏這麼堅持,讓江躍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還有彆的動機?
在對方動機不明朗之前,江躍更加不可能答應。
招警官冷笑道:“看來世道還真是變了啊,你一個學生仔,也要抗拒執法不成?”
“切!我這還是頭一回聽人把越界執法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你要這麼說,人我今天還真不讓你帶走了。”
江躍也是吃軟不吃硬的。
這招警官從第一麵就給他找不痛快,江躍原本不太計較,可到頭來,這貨居然還有臉提出這種要求。
要不是他們橫插一手,那女性怪物甚至都逃不了。
“反對越界執法!”
茅豆豆和童迪一左一右,站在江躍身邊。
韓晶晶沒有說話,而是饒有深意地打量著招警官和他身後幾人,毅然站在江躍身邊,雖沒說話,態度卻一目了然。
越來越多的覺醒者,不斷站了出來,站在江躍他們身後。
這架勢,不言自明了。
須臾間,在場幾乎所有師生,都站到了江躍他們這一邊。
一邊數以千計。
一邊寥寥幾人。
原本他們是應該站在人民群眾這邊的,一不小心,卻好像站到了對立麵?
“招隊,要不……”
有個警員看到了人群中的韓晶晶,對著招警官的耳朵邊嘀咕起來。
招警官聞言一怔,意外地瞥了人群中的韓晶晶一眼。
主政大人的千金在場?
這可就有點棘手了。
本身這個事,他們的確有點站不住腳。這詭異案件,按新的規定,確實不歸他們管理。
人家揚帆中學要跟行動局對接,也是合理的。
他堅持要帶走汪浩,自然是有私心的。
拿私心去挑戰一個學校,他覺得自己勉強hold得住,可要是去挑戰主政大人的千金,甚至是主政大人,那就得另說了。
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犯眾怒的事,最好是彆硬頂。
招警官到底還是知進退的,恨恨地道:“你們揚帆中學有個性,最好以後不要求到我們頭上。”
“求到也不管用啊!非但不管用,還幫倒忙!”茅豆豆無情嘲諷道。
他也不傻,之前江躍跟那怪物正鬥得酣,如果不是招警官他們開槍,說不定還不至於讓怪物給逃了呢。
招警官一行負氣而走。
學校管理層其實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跟警方鬨翻,對學校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可反過來想一想,人如果被帶走,後麵真要出什麼狀況,死無對證,對他們會很不利。
必須要先搞清楚狀況,否則到時候各方官司一旦打起來,學校一點情況都不清楚,全由人家說了算,必然會很被動。
汪浩的家人,還有這些死者的家屬,還有上級各部門的壓力,這些都是要考慮在內的因素。
把人留著,至少有助於了解一些情況。
高翊老師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當然,他還有另一層意思。
這一層意思,卻隻有江躍隱約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