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
好奇心越重的時候,越需要冷靜。
一旦好奇心突破理智,往往意味著危機降臨。
不是江躍過度謹慎,而是剛才那股氣息輻散開來的時候,便是江躍,本能都感覺到一陣危機感襲來。
仿佛置身於這棟大樓裡,有無數暗中窺視的眼光,正在窺視著他,哪怕他此刻已經躲在非常隱蔽的角落,但依舊沒有任何安全感。
這種不安的感覺,便是當初在烏梅社區也沒有如此明顯。
江躍知道,這種被盯上的感覺,未必就真的是被什麼東西盯上。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侵蝕。
就像頭一晚那些病人自殺,就像這些瘋人受到操控,就像之前羅處差點失守,都是同一股力量在侵襲。
之前江躍沒有太多感覺,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有幾道辟邪的保護,再加上他的精神力本身異常強大。
可此刻,這股可怕的力量輻散出來,便連江躍都感到莫名的心悸,這意味著,這股詭異力量離得很近,而且已然在發威。
“是被發現了麼?”
江躍心裡不太確定,這種不安的感覺讓他很不適應。
就在他疑神疑鬼時,他竟聽到了過道上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既不快,但也不慢。
江躍偷偷瞥一眼,卻發現是一名護士,手裡托著醫療托盤,看上去就好像要去某個病房似的。
她在朝江躍這個方向走來,越來越接近江躍。
從她的表情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樓道微弱的燈光打在她臉上,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任何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會覺得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護士在去病房的路上罷了。
可問題是,目前這個樓層根本沒有任何一名病人。
江躍藏在暗處,暗暗提防。
如果這名護士表現出任何攻擊性,江躍會毫不客氣反擊,並將對方製服。
讓江躍意外的是——
護士緩緩走過,沒有做出任何異常的動作,也根本沒有發現躲在角落裡的他。
一切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不過,江躍很快就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當這個護士從他這個角落走過的時候,明明沒有朝他這個方向看,可江躍卻分明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麼叮了一下,那是一種非常清晰被人盯上的感覺。
不對!
這個護士不對勁!
她越是鎮定,這就越不對勁。
在這空無一人的樓層,她為什麼要穿過長長的過道,特意從這裡走過?
這絕對不是巧合。
一個小護士,在醫院最近發生這麼多詭異事件的情況下,在這大半夜裡,一個人孤零零地走過去。
她為什麼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難道她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完全克服恐懼了嗎?
有這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嗎?
這這種鎮定明顯不符合正常小護士的反應。
江躍想到這裡,一個健步從暗處竄出,直襲那護士的後背。
果然,還沒等江躍靠近,那護士陡然快速轉身,手中托盤早就丟在一邊,手中則是多了一根粗大的注射器,枕頭上還冒著詭異的液體。
這注射器的規模,讓江躍想起小時候在鄉下,看到獸醫給牛打針用的注射器,遠比一般的注射器要大。
護士原本那平靜的臉色,此刻也完全換了一張臉。
眼中充滿了惡毒和暴虐,臉上滿滿都是那種把獵物引出來的那種興奮感,對著江躍一頓齜牙咧嘴,嘴裡發出嘶嘶謔謔的聲音,臉部表情不斷扭曲出各種恐怖狀,似乎想用這種方式擊潰江躍的心理。
看到江躍完全沒有發現,這護士低吼一聲,腳下托盤狠狠一踢,朝江躍臉上撞了過來。
江躍伸手一撥,將這托盤拍開。
那護士幾乎同時啟動,速度快得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類的反應,偌大針筒對著江躍身上便紮了過來。
要說動手,江躍可一點都不怕。
雖然這棟樓現在已經被瘋人擠滿,可個彆兩個瘋人,對江躍而言顯然無傷,在他麵前動手,自然也是班門弄斧。
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這個護士顯然都是遠遠不及江躍的。
針頭還沒紮到江躍跟前,手腕就被江躍一把拽住。
稍微用力一擰,那護士整條手臂就歪了,注射器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可這種**上的傷害,似乎對這護士完全構不成影響。
她非但沒有服軟,臉上表情反而更加猙獰起來,雙腳淩空騰起,對著江躍的肚子便揣了過來。
江躍輕輕一閃,同時將這護士一把甩出,狠狠撞在過道的牆上。
砰!
那護士身體猛地一彈,竟絲毫不帶停頓的,嘴巴一張,血盆大口便朝江躍的脖子咬了過來。
江躍怎麼可能被她咬中,手臂一推,又將這護士一把撞開。
同時腳尖對著那注射器一點,偌大針筒彈了起來,撞在了護士的手臂上,江躍猛力一推,那注射器裡的液體便儘數推進了護士的身體裡。
下一刻,那護士全身上抽下顫,瘋狂地扭曲抽搐起來。
不到半分鐘時間,身體便極度扭曲地撲倒在地,抽搐也減緩下來,口中鼻子不斷溢出詭異的液體出來。
這顯然是活不成了。
江躍心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個護士顯然意識不受自己操控,是個瘋人。
好並非她本來就瘋,隻是被那股詭異力量操控罷了。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無辜的犧牲品。
而且這一架也打得莫名其妙,江躍完全沒有打贏的喜悅。
不過他總算可以確定一點,他確實被盯上了。這個護士,或許是被那股力量驅使,派來調查他的,也可能是派來對付他的。
不管是哪種可能,有一點是明確的,他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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