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五星級大佬,是真正的隱世高手,是真正掌控強大異能,掌控強大詭異力量的大佬。
江躍對詭異力量和熱武器之間的力量平衡,缺乏很精確的認知。
但是從自身的力量來計算,他覺得如果是他去扛一發火箭彈,有那麼多重保護的話,應該也不至於被轟得支離破碎。
這嶽先生既然是老牌異能強者,沒道理一點底牌都沒有吧?
還是說,火力太凶猛,他還沒來得及打出任何一手底牌?
這說不過去,完全說不過去。
就算是萬一鳴,隻不過是他的外甥,都能操縱四頭鬼物。
彆的不說,這嶽先生如果操縱一批鬼物,便是這些鬼物形成的鬼域氣場,也完全可以抵擋一波。
當初在七螺山,那鄭康操控鬼物布置鬼牆,防禦力便那麼誇張了。
嶽先生的能力,肯定遠在鄭康之上,雖然今天的火力確實凶猛,但江躍總覺得,嶽先生表現出來的防禦力,實在是有些不夠。
雖然江躍也看到了,機槍子彈打在對方身上,確實沒有形成致命的傷害。
這些都是事實。
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至少江躍看來,嶽先生不應該隻是這種表現。
江躍之前也做過一些預估推演,以行動局能夠準備的火力,加上一些異能因素,未必就一定能乾掉嶽先生。
隻是以有心算計無心,或許能夠收到一些奇效。
江躍沒指望真的就把嶽先生乾死,但至少能消耗一下嶽先生,弄不死他也弄傷他,將他的底牌消耗掉一些。
這麼一來,嶽先生師老兵疲的時候,江躍再來個出其不意,給對方再來幾下狠的。
還真不怕弄不死他。
就算還弄不死,以行動局配合的火力,還能再打擊一波,總要將對方乾死。
可這第一波攻擊後,嶽先生竟然死了,死的還特彆難看。
也就難怪江躍疑神疑鬼了。
可是看萬一鳴這慫樣,似乎又不像是作假,至少在萬一鳴看來,他舅舅也的確是被乾掉了。
不然萬一鳴絕不至於表演得這麼真切,一點破綻都沒有。
這還真是咄咄怪事。
不管萬一鳴的表現是不是演戲,江躍都不敢大意。
一次次戰鬥的經曆讓他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本能,這個本能告訴他,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結束的。
江躍腦子飛速轉動,過往的經曆一幕幕跟放電影似的,不斷在腦海裡閃回。
那個晚上,有人假扮老韓上門,邀請他去接星城主政,然後車走到半路被截殺。
假扮老韓的,就是一名複製者。
當時的一幕幕不斷湧現,讓江躍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那次誘殺的主謀,根據江躍事後對康主任的逼供,就是嶽先生無疑。
換句話說,嶽先生以及他背後那個組織,很可能已經提取了複製者的基因,炮製出類似複製者的詭異生物。
隻是,這種實驗室產品可能還不夠成熟,或者代價太大,因此還沒有得到大麵積的推廣。
那件事離現在已經很長時間過去。
當時嶽先生就能掌握類複製者的詭異生物,驅使這種生物,那麼眼下他為什麼不能?
詭異時代,每一天都可能是一次技術的革新,更何況過了這麼久,如果是實驗室產品,這些時間足夠他們完善技術了。
那麼,剛才外頭被圍殺的兩人,九成九就不可能是嶽先生本人。
“這老狐狸,果然是謹慎,這一招投石問路,果然就把行動局的家底給摸出來了。”
江躍暗暗歎氣,行動局也未必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完了,但毫無疑問,他們的意圖已經暴露。
即便他們還有一些底牌,但是對嶽先生這種老狐狸來說,既然被驚動,那麼想再次狙擊他,基本上不太可能。
這種強者,不可能給你第二次機會。
頭疼啊!
江躍倚在窗前,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眼下,他也不方便再跟行動局那邊通氣。
當然,以他對羅處的了解,羅處應該也察覺到不對勁。
以他的經驗,不可能就相信那嶽先生這麼容易就被乾掉了。
這點默契如果都沒有,那他羅騰也就白當這處長了。
江躍從窗口回過頭來,沙發上的萬一鳴似乎受驚的樣子,手足無措,雙手有點不知道往哪裡放。
江躍目光在萬一鳴的手上停留住了。
剛才一轉身的時候,他看到萬一鳴在撥弄手指頭,準確地說,是撥弄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像萬一鳴這種身份的人,身上不管佩戴什麼飾物,再昂貴,應該也不至於喜歡到特意去撥弄的地方。
就好像普通人戴一隻勞力士,總不免偶爾就想炫耀一下,或者欣賞一番。
可要是一個富豪,再名貴的表戴在手腕上,那也是點綴而已,基本上不可能特意去擺弄。
區區一枚戒指,萬一鳴在這種時候,怎麼至於特意去把弄一隻戒指?
有問題!
江躍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盯著萬一鳴的右手。
萬一鳴被他這侵略性十足的目光逼得有點受阻無措,本能就想把右手藏在腰後麵。
“萬少,是你自己摘下來呢?還是我連你的手臂一起斬下來?”
“什……什麼?”萬一鳴裝作不解,結結巴巴問。
要不是江躍觀察力細致,光是這演技絕對能把他蒙騙過去,很多專業演員都未必能有這麼逼真的表現。
江躍歎一口氣:“看來指望萬少老老實實配合,是不太現實的了。現在,我宣布,我們的和諧相處階段結束。”
萬一鳴失聲道:“什麼啊?我一直都很配合,剛才下麵打成一團,我都沒趁機搞小動作吧?現在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何必趕儘殺絕?你不是要我當籌碼嗎?我老老實實給你當籌碼,你還要我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