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也是靈機一動,脫口而出的邀請,宿舍裡到底有沒有好東西,隻有天知道了。
他之所以開口邀請,顯然是要這三個人幫他帶帶路,所以他故意跟那三個人並排走,既不搶先,也不落後,但大體方向又不著痕跡地讓對方掌控著。
不多會兒,他們便來到了西側的一棟宿舍樓,走到二樓時,其中一人問道:“你是二零幾來著?”
江躍心中一鬆,這麼說原主是住二樓,那就對了。
原主身上曾經搜出一張卡,房卡上麵貼著一個簽,寫著是0213。
按圖索驥,很快就找到了0213號房間。
江躍一刷房卡,發出滴的一聲響,綠燈一閃,房門打開,江躍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房間比一般酒店的房間要大一些,類似於那種一居室的單身公寓,配套和裝修風格比起酒店更偏向於居家公寓。
房門開了,江躍的底氣就足了,招呼幾人到沙發前坐下,他也老實不客氣,在房間裡轉悠起來。
脫下了製服,那幾個人在他跟前明顯沒有之前那種責難的氣勢,看上去反而有些拘謹。
氣氛一時間略顯得尷尬。
江躍在房間冰箱裡拿出幾罐啤酒,拉開抽屜又拿出兩包煙,一股腦兒扔在茶幾上:“哥幾個先喝點,彆見外。”
那三人原先跟這人的關係顯然不是特彆融洽,忽然間接到邀請,而且還受到這種熱情接待,一時間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河豚兄弟,我真有點懵,你今天唱的這一出,我有點整不明白啊。”其中一人抓著一罐啤酒在手,臉上顯得極為錯愕。
顯然,這位是個嗜酒的人,隻是他們平日裡住集體宿舍,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進了單間居室,他們心裡頭就特彆羨慕,隱隱還有些不平,隻是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罷了。
隨後見到有煙有酒,更是羨慕得不行。
要知道,他們在集體宿舍,便是要藏一包煙,都得提心吊膽,因為隨時有人來搞突然檢查。
煙酒這些東西,肯定是不允許出現在集體宿舍的。
江躍並不知道內情,但凡屋子裡有的東西,煙啊酒啊檳榔啊,各種小零食啊,很快就將沙發堆滿。
就這樣,江躍還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
因為他在房間轉悠了好幾圈,除了這些之外,實在沒找著什麼特彆好的東西。
之前承諾人家的好東西,還真沒什麼特彆出眾的。
江躍一邊搜羅,一邊暗暗觀察幾個人的反應。
心裡卻想著,為什麼那廝明明紀律性很專業性都不如那三位,待遇卻更好,能住單人間,而其他三人卻是集體宿舍?
毫無疑問,肯定是關係戶。
那麼,作為關係戶,怎麼都得有些值錢的好東西吧?
可是江躍翻箱倒櫃,除了一些吃吃喝喝的東西,還真沒發現什麼特彆顯眼的。
不過,櫃子上有兩瓶洋酒,看上去倒是挺高檔,還有幾盒包裝特彆精美的咖啡。
看那擺放的位置,應該是原主比較看重的?
不管了,就這些了!
當他將兩瓶名酒和精美咖啡再次搬出來的時候,那三人都呆住了,錯愕地打量著他,就好像打量一個陌生人。
今天這是唱哪一出啊?
怎麼河豚這個家夥忽然這麼大方熱情了?
以前這家夥不是一向自視甚高,一起執勤的時候偷懶不說,還不服人家說他,誰要是勸他幾句,他基本上是一言九頂,跟誰都能杠,跟誰都敢杠。
反正其他隊員都知道他是關係戶,而且關係特彆硬,誰也奈何不了他。
平時連好臉色都沒有,一向我行我素的河豚,今天居然這麼熱情,而且還出手這麼大方?
這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鴻門宴?
也難怪其他三人疑神疑鬼,這前後的反差確實有點大。
江躍察言觀色,見他們三人的反應,也暗暗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過頭了,跟原主平時的風格有點脫節了。
當下一屁股坐在幾人對麵,將幾隻酒杯一一擺好。
“這兩瓶好酒,我平時也沒舍得喝,今天咱哥幾個把它們給乾掉。”
先前那個說自己有點懵的家夥,看到這種名貴的洋酒,更是有點走不動路,眼睛都是直的。
“河豚,這隨便一瓶,怕不得大五位數啊?”
“不管它幾位數,今天咱們就是乾它!”江躍豪爽地將酒往對方麵前一推,“你懂酒,交給你。”
那人捧起其中一支,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真乾?回頭你可彆心疼啊?”
先前下任務時說他的那位小頭目,江躍記得其他人叫他獵鷹,這時候這位獵鷹將手放在那酒瓶上,製止那嗜酒的家夥,示意他先彆開。
獵鷹認真地看著江躍:“河豚,你這好吃好喝地招待大夥,心意我們領了,不過我這個人還是有點不識趣,想先說點醜話。”
“獵鷹老大,你儘管說,到了我這裡,你怎麼說我都認真聽著。”
獵鷹看著眼前滿桌子吃吃喝喝的東西,認真道:“我就想問問,今天這一出,有什麼說法?如果是要我們對你執勤過程中的表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作為小隊的隊長,真的做不到。這不是什麼私人恩怨,而是為我們大家負責。但凡出了半點情況,導致滄海大佬受到一點點威脅,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甚至是萬劫不複。就算你河豚兄弟是關係戶也沒用,組織的紀律,小事可以縱容你,大事上絕對不含糊,甚至你姐夫喬爺,也得跟著吃掛落,如果事情嚴重,喬爺也得跟著倒黴背鍋,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是清楚的。”
喬爺?姐夫?
江躍又明白了一點重要線索。
果然是關係戶,而且聽對方這口氣,喬爺顯然地位不低,江躍猜測,應該也是滄海大佬身邊的助手,跟波爺這個級彆差不多。
另外兩名隊員也都看著江躍,微微點頭,表示認可獵鷹老大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