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大佬搖搖頭:“老趙,你不用寬慰我。你現在是代五星大佬,我是一個過氣殘廢,你其實不用這麼遷就我的。”
“您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這也就是代您臨時掌控一下,等您恢複了,還得您主持大局,我這點道行哪裡夠?”
“老趙,我聽小喬說,你們剛才吵了一架?”
“是有些分歧,我們都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不過都是為了爺您的安危。”
滄海大佬擺擺手:“那就不用猜疑了,小喬這個人我了解,他不可能有害我的心思,不然當初我也不會把安排執勤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他現在被你剝了權,那是你的工作,我現在不好插手。我隻請你稍微通融一下,讓他陪陪我,陪我說說話,解解悶,行不?反正他現在也沒彆的事可做。”
滄海大佬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讓趙爺頓感十分棘手。
他是十萬個不情願,甚至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姓喬的在滄海大佬跟前,一定會胡說八道,挑撥離間。
雖然現在的局勢,不怕他挑撥什麼,可他終究不願意這兩個人湊在一起。
不願歸不願,他能怎麼著?
麵對滄海大佬的商量口氣,他能粗暴地拒絕嗎?
若是拒絕,其他人會怎麼看他?這不等於告訴大家,他趙某人真的有私心?
他要證明自己坦坦蕩蕩,還真就不能拒絕。
否則,其他人要懷疑他,甚至滄海大佬都要懷疑他。
其他人懷疑他不要緊,可滄海大佬若真的懷疑他,對他可就十分不利了。
萬一最終議會的時候,滄海大佬在總裁跟前指控他趙某人,懷疑他趙某人,那局麵就真的要失控了。
哪怕滄海大佬最終可能會失去五星級大佬的位置,而他趙某人也未必就能如願以償登上寶座啊。
畢竟,組織裡人才是緊缺,但五星級大佬這種位置,也並非就一定沒人可以擔任。
想到這裡,趙爺故作苦笑道:“爺,您要點名誰來陪你,我都會儘力安排。之前我不同意他過來,主要還是您遇襲這件事,我總覺得還沒有完全理清楚,幾方當事人,我都不想讓他們靠近你,我必須杜絕一切可能出現的風險啊。”
“不至於,小喬若要害我,機會多了去。執勤都是他安排的,他要害我還能等到現在?”滄海大佬卻一口咬定,顯然是鐵了心要喬爺在這裡陪他。
趙爺當下隻能順水推舟:“既如此,我自然遵從您的意思。喬爺,咱們都是大佬手下人,出發點都是為了大佬安全,你也彆覺得我是針對你。”
喬爺暗暗冷笑,你不就是針對我嗎?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笑嗬嗬道:“趙爺言重了,工作上總是會有爭吵的,就像你說的,出發點一致,最終還是能達成統一的。趙爺您現在手頭工作一大堆,要不還是先去忙工作,這邊我看著點。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再派幾個人過來看著,我都沒意見。”
趙爺聞言,心裡頭著實不悅。
你喬某人算哪一根蔥,還攆起我來了?
不過趙爺城府極深,麵上卻沒有絲毫表露,淡淡道:“工作已經部署下去,也不急著這一時,現在迫在眉睫的一件事,就是調查襲擊案的真相。大佬,方便的話,您可以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滄海大佬揉了揉額頭:“我現在腦子還有點亂,許多事都有點模糊,還需要一些時間整理。老趙,你也彆太操心我的事,組織的大事,永遠在我個人安危之上。至於我的事,你們先把那個送瓶子的老洪找到了,才能從源頭上找著線索。”
滄海大佬這話便等於認同了瓶子襲擊這個事實。
趙爺重重點頭:“好,儘全力搜捕這個老洪。”
“也彆太過大動乾戈,咱們組織現在是敏感階段,大動乾戈容易暴露,暗中查找即可。不過我估計,對方早有預謀,肯定躲得很深,要找著他,又談何容易?”
說到這裡,滄海大佬意興闌珊,身體往床頭一靠,一副疲倦要休息的樣子。
趙爺也不好再強行逗留,隻得提出告辭。
出去後,趙爺立刻安排了幾個心腹之人,其中部分在屋外執勤,另外兩個則安排在屋子裡對滄海大佬做基礎護理。
你喬某人要陪著滄海大佬聊天說話,可醫學護理這些事,你總得有專業人士來乾吧?
說白了,這就是安排進來的眼線。
滄海大佬見屋子裡忙碌的護理身影,饒有深意地歎道:“小喬,這人呐,隻要一掌權,就會疑神疑鬼。”
喬爺則意味深長地道:“大佬,人人都說要找到那個老洪,但我怎麼覺得,他們永遠不會找著那個老洪?”
滄海大佬淡淡道:“小喬啊,以前我把你提到這個位置,就是因為你總能辦到彆人辦不到的事。”
喬爺眼睛一亮:“爺,從前今後,彆人不能辦的事,我都願意為您去辦。”
“你的忠心,我是十分信任的。”滄海大佬緩緩點頭。
喬爺顯然接受到滄海大佬的弦外之音,當下轉身,對獵鷹跟江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過來。
同時,又指了指那兩個護理。
蛤蟆跟另一個隊員立刻領會:“滄海大佬要休息了,你們兩個先到外頭去吧,需要你們的時候再進來。”
兩名護理哪敢說不?哪怕得到了某些人示意,卻也不敢逗留。
“獵鷹,河豚,有一個任務,必須你們去辦。”喬爺單刀直入,“找到那個老洪,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找到他。”
獵鷹卻一臉懵逼:“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江躍神色一動:“我倒是有個思路,就是眼下不太容易操作。”
“什麼?說說看。”
“放了汪麗雅,然後……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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