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心態,我們又何必聚在一起?不如早點把物資分掉,大家各奔前程,各走各路!生死聽天由命好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童迪根本沒提什麼巨人。巨人的事,明明已經告一個段落。行動局的專業人員也探測過,附近並無巨人。所謂擔心巨人肆虐,完全就是一個擋箭牌。”
“退一萬步講,就算校方擔心巨人肆虐,可童迪明明提到的是二次變異。如果校方真的負責任,也應該預警一下,讓大家既防巨人,也得防備一下二次變異。可他們什麼都沒做。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決定難做?所以索性什麼都不做?”
“即便不把大家集中在空曠區域,但凡讓大家夜裡注意一些,我相信,昨晚的傷亡,至少可以降低一半吧?多少人是在夢中睡得太沉,根本沒機會逃出來?”
“說到底,不作為就是不作為,粉飾得再好,那也是不作為。與其現在潑臟水,各種狡辯,還不如昨天發一個公告來得實在。”
鐘樂怡的口才也是不差的,尤其是思辨能力,一番話下來,有理有據,還抓住了對方明顯的話術陷阱以及漏洞,加以抨擊一番,是非曲直,一目了然。
不愧是重點中學的學子。
果然,鐘樂怡這一頓下來,原本對校方的質疑有些鬆動的學子們,再一次猶豫起來。
對比雙方的說辭,稍微印證一下,不難得出結論,還是鐘樂怡的話更站得住腳。
校方所謂的決定難做,乍一聽有道理,仔細一分析,確實站不住腳。
你就算不好做決定,發布一個預警提醒,那總可以吧?
什麼都不做,到頭來卻推說決定難做?
如果這種危機情況什麼都不做,那要管理層做什麼?
一句決定難做就能把不作為推得一乾二淨,這種無能的管理層還要他們做什麼?
這種話換誰在上麵還不會說?動嘴皮子誰不會?
現在大家需要的不是能說的,而是需要能做的啊。
鐘樂怡明顯觀察到風向再次吹回到他們這一邊,當下也開始了一定程度的表演。
聲音略帶更咽,帶著幾分委屈道:“同學們,我不知道童迪此刻是否心寒,反正我是挺心寒的。都什麼時候了,實實在在做事的,始終還是不如弄嘴皮子的嗎?”
“野心?我請問一下,到底是什麼野心?即便整個揚帆中學都歸童迪說了算。他又能得到什麼?”
“那些物資嗎?說不好聽點,那些物資不就是童迪他們幾位冒死參加七螺山挑戰賽贏回來的嗎?可笑管理層還真把物資當成了他們的私有財產?真以為提供物資是一種施舍嗎?”
“如果是為了物資,童迪的好大哥,江躍多次邀請童迪去他哪裡,難道還會少他一個人的物資嗎?以他們的能力,難道會弄不到物資嗎?還用惦記學校這點東西?”
“童迪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他覺得自己在揚帆中學有一份責任,他舍不得這裡,他希望在這裡證明自己。”
“如果你們把這當成野心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鐘樂怡摸了摸眼角的淚水,走到童迪跟前,輕輕握住他的手臂:“如果這裡容不下你,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童迪眼圈微微一紅。
雖然鐘樂怡帶有一些表演成分,但她最後這一句,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以童迪的精神力,自然能感覺到這些細膩的情感波動。
“不!我們不能被那些混蛋蠱惑,冤枉好人!”
“真是可笑,一個小小的學校,又不是什麼大公司,有天大的利益,談什麼野心啊?”
“我看野心是有的,但有野心的人,是他們那夥!他們想靠著校方管理層,在學校作威作福。什麼正事都不乾,卻享受最好的待遇。”
“他們這是明顯的血口噴人,嫉妒賢能!”
“各位,如果童迪真的心灰意冷離開,我們還能指望誰?誰還願意為學校做事?誰還能帶領大家走出困境?”
“童迪學長!我們力挺你!”
“力挺童迪學長,今天說什麼都要把那些害群之馬打倒!”
“再讓這些家夥掌權,我們必死無疑!”
“屁事不乾,遇到事情逃得比我們都快。好的建議還不聽,反過來還冤枉好人,打壓賢能!”
“早該倒台了!”
“就是現在,讓他們滾蛋!”
“交出倉庫鑰匙,交出物資管理權!”
“解散那個所謂的特殊小隊。他們除了助紂為虐之外,根本沒任何貢獻。”
“對,他們除了待遇上搞特殊,還有什麼特殊的?”
人群湧動起來,將校方管理層團團包圍在內,連同魏山炮在內的特殊小隊,也被人群包圍起來。
魏山炮等人麵色難看起來。
以他們平時的作風,誰敢造次,肯定就要收拾誰的。
可眼下,他們還真不敢動彈。
群情激奮惹不起也就算了,更讓他們不敢動彈的是江躍也在場。
這位可是連巨人都能斬殺的強者,在他眼皮底下如果動手,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人家一個人就可以輕鬆鎮壓他們一支特殊小隊!
一旦他們動手,以人群現在的憤怒程度,硬生生能把他們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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