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暗暗心驚,這就是殺了他三個同夥,將他弄得狼狽不堪的對手?
這也未免太年輕了吧?
八爺眼前一花,江躍已經來到他的跟前。
八爺陡然間感覺到頭皮一陣冰涼,對方手掌從他的額頭移開。
隨即,八爺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八爺隨即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侵入體內,瞬間遊走向他的周身百骸,五臟六腑,甚至是血液骨髓。
“你……大佬對我做了什麼?”八爺臉色大變,驚惶不已。
“彆擔心,一些讓你聽話的小手段而已。隻要你老老實實的,你就死不了。要是不老實,那就另當彆論了……”江躍露出詭異神秘的笑容。
八爺暗暗叫苦。
他到底是覺醒者,不是一般的小白。
自然之道覺醒者的一些手段,一旦被人在體內做了手腳,也就意味著從此沒有反抗之力。
哪怕今後他八爺的實力突飛猛進,也未必能擺脫這種控製。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從今以後都要被人鉗製。
可眼下,他還能做什麼?
跳起來反對?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將會是怎樣的下場。
八爺深吸一口氣,努力將所有情緒壓製住,陪笑道:“大佬,我一定老老實實,我保證,不會有人比我更老實。”
“帶我去見那位老七。”江躍淡淡道。
八爺自然不可能反對,為難地瞥了那些幫閒一眼。
“大佬,這些人一定會去通風報信的。”
那批幫閒不是傻子,哪會聽不出八爺這話裡頭的意思?
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幾個幫閒麵色大變,紛紛跪倒在地,磕頭不斷:“八爺饒命,八爺饒命。我們對天發誓,絕不告密。”
“我們就想混口吃的啊,絕不會參與你們強者之間的鬥爭。”
“我們馬上就離開這個小區,絕不多嘴。”
八爺冷冷道:“你們想離開就能離開啊?連老七都被軟禁,無法離開,你們算什麼東西?”
那些幫閒不住磕頭,一個勁求饒。
江躍淡淡道:“看那裡。”
他手一指,那些幫閒忙扭頭去看。
不遠處的屋梁上,陡然一道鬼影從黑暗中冒了出來。
赫然正是那隻吊死鬼。
“如果你們非要去給暴君通風報信,我也不會阻攔你們。不過,你們得問它同意不同意。誰要是覺得不怕這頭怨鬼,大可去試試。”
江躍說著,在這些幫閒身上一晃而過。
幫閒隻覺得臉上一陣**,跟著手一摸臉,手中都是血跡。
江躍手中一彈,一滴滴血滴如細小的珠子似的飛向那頭吊死鬼,那吊死鬼咧著的舌頭那麼一卷,便將這些血珠給吸了過去。
“它有了你們的鮮血印記,不管你們躲到哪裡,它都能找到。大白天它也許奈何不了你,但到了晚上,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這些幫閒驚得魂飛魄散,麵無血色。
一個個哀求道:“大佬,我們絕不告密,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告密,讓我全家不得好死!”
“對,再說了,我們也不認識什麼暴君啊。”
“八爺,您是知道的,我們這些人,都是聽您幾位指揮的。根本不知道暴君是誰,在什麼地方。我們怎麼可能去告密?”
“大佬,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這些幫閒人品多半是不合格的。
光是嘴上的承諾,江躍自然是不信的。隻是他並非殺人狂魔,也沒有特彆站得住腳的殺人借口。
因此才出此下策。
本來,江躍有更好的方式鉗製這些人,隻不過控製符這東西再怎麼著也有點價值,用在這些人身上江躍覺得劃不來。
對付這些人,最好的震懾力,就是生死威脅。
而這頭吊死鬼,無疑是最好的震懾法子。
有這一手威脅在,這些家夥除非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去告密。
……
八爺其實內心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按他的意思,自然是殺人滅口最放心。
不過他自然不敢說出來。
他知道眼下這位大佬可不是暴君,雖然人家口口聲聲不是官方的,可八爺總覺得這人肯定跟官方有關。
官方的人,自然不可能動輒殺人滅口。
自己現在小命捏在對方手中,最好還是老實點,彆沒事就喊打喊殺,萬一被對方認定死性不改,豈不是自討苦吃?
八爺姓於,大名於人英。
這是人不如其名的典型。
從這廝嘴裡,江躍也得知了更多的情報。
那暴君身邊有兩個心腹,一個是之前交手的影子保鏢,是他們一夥的老三。
還有一個精神係覺醒者叫左無疆,暴君身邊的狗頭軍師,具備一定的念力操控力,是一個陰險又深藏不露的家夥。
江躍暗暗無語,這些無惡不作的混蛋,名字倒是一個比一個牛氣。
真是白瞎了爹娘給取的一個好名字。
不多會兒,江躍跟八爺就來到某一樓棟的地下室口子邊上。
“咱們這樣上去,你確定不會被暴君發現?”江躍問。
八爺道:“如果是之前,我不敢擔保,因為老九老十我懷疑得到了暴君的暗中授意,暗中監視老七的動靜。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沒了盯梢的人。就算是老左的精神力,也不可能覆蓋到這麼遠的!”
這一點,八爺倒是非常確定,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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