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一身虎吼,上半身的衣服頓時爆炸開來,化成一片片碎布到處亂飛。
全身鼓脹如鐵塊一樣的爆炸肌肉,讓他看上去就像一頭凶悍無比的野獸。
那碩大的籃球整體框架在他手中,就好似一個玩具似的。
暴君雙腳再次發力,高速前衝。
須臾之間,已經朝江躍衝去,雙臂猛地一個橫掃。
那籃球框架在他手中頓時掄圓,發出虎虎風聲,就好像一輛高速撞來的汽車似的。
**之身真要被掃中,絕對要落個筋骨折斷的下場。
江躍卻好像早就料到了暴君的動作,對此顯然早有預判。
身體並沒有做太大的動作,隻是輕盈一跳,身輕如燕落在了那籃球框架上方。
順手一枚術丸打出。
這枚術丸同樣來自於當初斬殺吳定超的繳獲物品。
當初一共繳獲五枚術丸,對付嶽老頭時用掉兩枚。一枚是金針攻擊,一枚是爆炸攻擊。
與巨人對戰時用掉一枚冰封術丸。
而這一枚,卻是利刃攻擊。
術丸爆開的一刹那,四周氣流迅速凝結,在這術丸的神奇力量招呼下,迅速形成一道道刀槍劍戟。
此術丸的功能,名為風刃。
說白了就是凝結風之氣流,凝結成利刃攻擊。
無數風刃幾乎是在呼吸之間便快速生成,且準確無誤地朝那暴君身上各處要害劈砍突刺。
彆看這些風刃乃是氣流凝結,在術丸當中靈力的作用下,其實一點都不亞於正常的金屬利刃。
甚至,詭異之處猶有過之。
畢竟,金屬利刃你再怎麼攻擊,事先都能有個預判。
而風刃的形成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迅速絕倫,根本不是肉眼能夠提前預判的。
哢哢哢!
一道道風刃不斷落在那暴君的脖子上,光頭上,肩膀上,後背上,胸口上,兩肋上,腹部上,甚至是連他的大腿根部,也都沒有錯過。
可無一例外,所有的風刃攻擊,在暴君的肌膚上隻留下一道道淺淺如刮痕一般的痕跡,便再也無法侵入。
而每道風刃的攻擊一旦終止,那刮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便是人類公認的軟處,比如眼睛,比如襠部,竟也如出一轍,根本無法留下明顯的傷口。
而暴君顯然是故意炫技似的,哈哈大笑,雙臂張開,任由這風刃切割,任由這枚術丸不斷凝結攻擊。
直到一枚術丸釋放的靈力完全消散,一道道風刃在嗚咽當中緩緩褪散,直到徹底消失。
而暴君的身上,一道道痕跡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恢複。
眨眼之間,暴君身上依舊是光滑如舊,完全看不出剛才被大批的風刃瘋狂席卷過。
暴君眼中射出得意之色,猙獰一笑,咧嘴怪叫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那就去死吧!”
話音還沒落,雙臂再度狠狠掄起,將手中的籃球框架往地麵全力砸了下去。
江躍本來站在籃球框架上,暴君這一砸看似隨意,其實莽撞當中卻有著巧勁。
他手中勁力抖動,便是要江躍站立不穩,然後借勢讓江躍身體失去平衡,這麼一來,暴君便可以趁機把江躍連人帶籃球框一塊砸入地麵。
毫無疑問,這一砸要是得逞,同樣可以砸得血肉橫飛,肉泥亂濺。
隻不過,這一次,江躍同樣預判了暴君的動作。
身形再次瀟灑一點,稍微借力,便彈到籃球場的另一頭去了。
暴君對江躍的身法倒也沒有特彆大驚小怪。
手中已經變形的籃球框架再次舉起,斜眼打量著江躍:“小子,你以為,靠這點騰挪躲避的手段,就能跟我對抗嗎?太天真了!”
暴君說著,雙臂一掄,手中的籃球框架呼呼呼朝江躍砸了過去。
就在江躍身形躲閃之間,暴君陡然一聲獰笑,身體竟快速啟動。
一隻腳為支點,另一隻腳跟打樁機似的,噠噠噠,不斷在地麵大力踩踏!
他每蹬踏一下,地麵就出現一個大坑。
隻見他身影如風,轉眼之間,就在整個籃球場繞了個大圈,地麵頓時出現了十幾二十個差不多規模的大坑。
江躍冷冷看著這暴君的一舉一動,卻並沒有急著出招。
顯然,江躍從遭遇暴君開始,便一直隱藏著實力,幾乎沒有施展任何技能和靈符。
他便是要冷眼觀察,摸一摸這暴君的底,好製定一條行之有效的對策。
對付這暴君,必須要求一擊必殺。
否則這種凶物一旦察覺到不妙,主動脫逃,再想追殺就更加費力了。
換句話說,江躍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必須是連環殺招,讓這家夥絕沒有逃脫的可能。
這才是此戰最大的難點。
當暴君的蹬踏動作停止下來,江躍發現,腳下的籃球場竟開始搖搖晃動,本來平穩的地麵,竟像顛簸的小船在海洋中漂泊一般。
跟著,地麵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縫,整個籃球場的地麵,竟在搖晃當中開始緩緩下沉。
就在此時,暴君雙臂猛地一振,那被他踩踏出來的十幾個坑洞當中,竟如同炮管似的,一枚枚香瓜大小的石塊,就跟炮彈似的,不斷朝江躍轟了過來。
這石塊又急又猛,而且數量極多,轉眼之間就黑壓壓的一大片,將江躍四麵八方的退路全部給覆蓋在內。
江躍心頭一驚,見此情形,便判斷出,這暴君竟有遠程操控石塊的能力。
如炮彈轟射一般,石塊紛紛朝江躍身上激射而來。
這些石塊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一旦速度夠快,被射中的話也絕對不會比子彈射中好受。
暴君麵露獰笑,雙手回收抱胸,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一般。
可他得意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持續太久,下一刻就愣住了。
那些瘋狂的石塊在射到江躍跟前時,竟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一般,任憑這些石塊的速度有多迅猛,竟完全無法穿透過去。
一塊接著一塊,幾十上百的石塊先後落在江躍周身,竟詭異地懸浮在江躍四周,空氣仿佛凝滯了似的。
暴君陡然想起,之前老三曾提到過,他與對方交手時,一刀斬向對方時,就曾遭遇過類似的情形。
暴君倒沒忘這個細節,隻不過他一直覺得,老三的實力焉能跟他比?
老三辦不到的事,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個事。
卻萬萬想不到,這密集的飛石攻擊,竟也如出一轍,連近對方的體表都未能做到。
暴君麵色一沉,眼神隨即變得更加陰沉暴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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