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手什麼的,江躍自然是不怕的。
目前來說,星城的人類,能夠對他形成致命威脅的人,至少他目前還沒有遇到過。
哪怕強如暴君,江躍也沒落入下風。強如巨人,江躍都能滅而殺之。
哪怕現在狀態不是最佳,但是江躍要脫身,想必目前能阻攔他的人類,還沒有出現。
“最後一個問題。”江躍淡淡道。
陳銀杏聽說最後一個問題,先是一喜,隨即又想起什麼,臉上浮起一絲明顯的擔憂。
一雙會說話的眼眸,可憐兮兮地望著江躍:“小兄弟,我想請問一下,最後一個問題倘若我還是如實相告,你得到了所有想知道的東西,打算怎麼處置我?殺人滅口嗎?”
陳銀杏有這擔心倒是很正常。
她如果不擔心,那才不像她一貫的作風。
“那取決於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陳銀杏氣哼哼道:“你覺得我回答了這麼多問題,最終是為了求死嗎?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想活,你必須給我保證。否則最後一個問題你也彆問了,乾脆先殺了我得了。”
這女人也是會審時度勢。
知道最後一個問題必然是最關鍵的問題,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命運放在交出所有籌碼之後。
那樣的話,她就等於沒有任何籌碼,任人宰割了。
這當然不符合陳銀杏的風格。
所以,她乾脆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既然都是死,為什麼一定要滿足對方所有要求才死?
江躍啞然失笑。
他當然看出來,並不是這女人真的多麼悍不畏死。
這分明就是討價還價啊。
江躍不怕討價還價,就怕她給不出自己想要的價。
當下直截了當道:“隻要你能回答出我最後一個問題,我保你不死。”
“保我不死是什麼意思?說不定到時候來個生不如死呢?”陳銀杏既然開始討價還價,美眸中的狡黠也便不再掩飾。
這才是印象中的陳銀杏。
江躍悠悠笑道:“其實最後這個問題,問了多半也是白問,我也不是非問不可。”
陳銀杏又是一陣愕然,心裡頭湧起一些不祥的預感。
這是幾個意思?不是非問不可?那是要提前滅口了嗎?
彆這樣啊,既然是討價還價,好歹還個價嘛。
“其實……其實我真的知道很多的。”陳銀杏支支吾吾道。
“好,那我問你,你為它效力這麼久,知道它的弱點是什麼?怎麼才能徹底殺死它?”
這問題還真是當場把陳銀杏問倒了。
江躍凝視著陳銀杏的眼睛,不容她的眼神躲閃。
“陳小姐,這是你的機會。能回答上,我保證你毫發無傷。回答不了,就彆怪我沒給你機會了。”
陳銀杏叫嚷起來:“這不公平,我要是知道它的弱點是什麼,怎麼會受製於它?如果我知道怎麼殺死它,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被它奴役?”
奴役?
江躍冷笑:“陳小姐這個詞未免用錯了,我看你很享受它賜予你的力量。當初你勸老洪投靠的時候,樂在其中的態度,莫非就忘了?”
陳銀杏又一次傻眼了。
你連都知道?老洪到底跟你有多親密啊?
“記住,唯一的機會。”江躍笑眯眯提醒了一句。
陳銀杏滿嘴發苦,這讓她從何說起?
江躍又道:“你跟隨它這麼長時間,我不信你沒有研究過它的實力,沒在心裡推演過這些東西。”
陳銀杏苦澀道:“我是琢磨過,可我的力量都是拜它所賜,根本不可能有辦法可以對付它的。它也不可能賜予我們那種足夠威脅到它的力量。”
她說的倒也是實情。
“我並非要你對付它,你隻要能提供線索,哪怕是一點點有用的信息,也能買你今天不死。”
一點點有用的信息也夠?
這麼說的話,陳銀杏絕望的心思稍微現出一線希望。
搜腸刮肚,絞儘腦汁想了起來。
許久之後,陳銀杏還是一臉沮喪,她悲哀地發現,她剛才想到的辦法不少,但真正行之有效的幾乎是沒有。
可不管怎麼樣,她必須得爭取這一線生機。
當下硬著頭皮道:“據我所知,它好像很厭惡火。也許火攻是一種選擇。”
其實陳銀杏是耍滑頭,之前五洲公園那一戰的情形,她其實是收到了具體戰況的。
知道江躍采取過火攻的,隻不過最終沒能湊效。
沒湊效的原因不是火攻不給力,而是那詭異之樹主動溜之大吉。
江躍冷笑盯著陳銀杏,盯得她頭皮直發麻。
“陳小姐,你真要耍滑頭,把這次機會揮霍點嗎?”
“不不,火攻是我知道最有效的辦法。其他我真的不知道,無非是金木水火土這些屬性攻擊,金屬性是沒有的,它根本斬不斷殺不死,可以無限複原。木屬性是它最需求的屬性,用來殺它其實是給它送溫暖。水屬性它顯然也不怕,地底世界本來就很潮濕。土屬性是它的生存的環境,它肯定更加如魚得水。隻有火屬性,是它最忌憚的存在。”
金木水火土,陳銀杏都說道了一遍。
可在江躍聽來,她是在灌水,相當於什麼都沒說。
完全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陳銀杏見江躍的臉色越發不好看,腦子裡靈光一閃,忙道:“據我所知,它現在是在嘗試侵入地表世界,現階段它對地表世界的一切其實都是不太適應的。包括空氣、風沙、雨雪、霧霾這些。尤其是霧霾,它好像特彆忌憚。如果你們能在它剛進入地表世界的時候,利用它的一些弱點重創它,或許真的消滅它。”
總算是說到了一些點子上。
陳銀杏又道:“對了,它在吸收其他植物生命之源的時候,是它比較虛弱,比較容易出現問題的時候。每次吸收,它總會讓自己處在層層保護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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