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褲子,身上所有的布料,都被撐破。
而她的皮膚,也不再是白皙光滑,變得乾枯粗糙起來,一根根血管也在瘋狂地脹大,撐著表層肌膚不斷變化,漸漸竟跟樹皮似的。
身上的肌膚同樣如此,變化之大,竟讓人完全忽略了她是個女性,忘了她的身體特征。
到達三米之後的阿萍,渾身上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男女性彆的特征,全身肌膚就跟樹皮一樣粗糙。
而她原本還算精致的五官,也變得模湖不清起來,一張臉就像是用樹根凋刻的凋像似的,坑坑窪窪。
“該死!”
“你們……都……該死!”
“去死吧!”
阿萍的聲音也明顯變得低沉而又混沌,口齒也變得不清晰起來。
隻見她雙手猛地朝頂上狠狠一拍。
那高速轉動的吊扇被她這一拍,竟硬生生從頂上脫落下來。
恐怖的轉速嘩啦啦就朝江躍跟林一菲身上削了過來。
如此誇張的轉速,比任何冷兵器都嚇人。但凡是被撩到一下,撩到的部位絕對會肉屑橫飛,骨頭都能給你絞出渣子來。
可江躍跟林一菲,豈是等閒之輩?
林一菲虛空一道氣流狠狠打出,撞在那高速旋轉的風扇上。
兩道力量一撞,頓時將那風扇撞開,卡卡卡撞到了堂屋前麵的牆體上。
風扇葉子與牆麵瘋狂接觸,隻刮得牆麵卡卡直響。
牆麵頓時白灰四散,連裡頭白灰裡頭的青磚都給絞得碎屑紛飛。
阿萍怪叫一聲,單身一探,抓起那停轉的風扇,又呼呼呼朝江躍跟林一菲掃了過來。
這種蠻力攻擊,本來是沒多大威脅的。
奈何這堂屋麵積不大,他們根本沒有多少騰挪空間。
林一菲隻能故技重施,以氣流將那風扇給撞開。
但她每施展一次,對她的靈力都是一次消耗。哪怕這種消耗並非十分誇張,可也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畢竟,這變異之後的阿萍,身體在不斷暴漲,一副要捅破天的架勢。天知道她最後會長到多高。
這麼硬剛下去,江躍跟林一菲都是血肉之軀,終究是會消耗到極限的。
“我來破門。”江躍當機立斷,手中已經將那柄戰刀拽出,身體超前一滑,猛地一刀劈向堂屋大門。
以這種老式大門的結實程度,肯定是擋不住江躍這一刀的。
可讓江躍萬萬想不到的是,他這一刀劈在這大門上,竟隻在上麵留了一道淺淺的刀痕。
什麼?
江躍難以置信地看看手中的刀,又看看那堂屋。
這還真不是什麼障眼法。
他這一刀,還真就沒把這堂屋的大門劈開,而且還真就隻在上麵留了淺淺的一道刀痕。
這對江躍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局麵。
他這一刀就算沒儘全力,可也至少用了五成的力量。
哪怕是市麵上最高端的防盜門,也可以輕鬆撕扯開,絕不至於隻在上麵留下一道淺淺的痕。
這不對勁!
江躍一旦意識到不對勁,便沒有再出第二刀的打算了。
因為他知道,這扇大門一定是有什麼貓膩。
所以他打算先觀察一下。
一旁的林一菲卻忍不住道:“小江同學,你是故意放水,還是沒吃飽飯啊?手裡拿的不是玩具刀吧?”
江躍摸了摸鼻子,苦笑搖頭。
這林同學嘴巴還挺損。
當然,眼下不是鬥嘴的時候。
江躍眼神深湛,四處環視。
他當然看出來,這屋子裡除了阿萍這個變異人之外。還有鬼物潛伏,一直在搞小動作。
之所以門窗緊閉,窗簾拉上,其實都是這些鬼物的手筆。
畢竟,鬼物再強,再怎麼不怕白天,終究是陰煞之物,它們本能還是忌憚白天的。
要說鬼物,江躍其實是不怕的。
尤其現在還是大白天,哪怕窗簾拉得在密不透風,門窗再緊閉,那也改變不了外頭是豔陽高照的大白天。
可剛才那扇大門,明顯不是鬼物所為。
鬼物絕無法讓那大門變得那般堅不可摧。
一定還有其他力量在暗中窺視。
有可能,就是那祝吟東本人。
林一菲見江躍跟石化了似的,不緊不慢的樣子,忍不住道:“喂,你不會被嚇傻了吧?發什麼呆呀?”
江躍愉快地笑了起來:“林同學,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我有什麼好怕的?”林一菲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
“你沒發現麼?這裡很熱鬨啊。有變異人,有鬼物,還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江躍笑嗬嗬道。
“看不見的黑手?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沒想到,到了他的地盤,這人還是跟老鼠似的見不得人啊。”
兩人正說著,那個阿萍再一次完成階段性變異,竟已經有四五米高,早就將一層的樓頂都給撐破了。
隻聽她低吼一聲,手中竟然搬起一塊巨大的鋼筋混水泥的樓頂石板,惡狠狠朝江躍和林一菲頭頂砸了下來。
這塊石板足足有好幾平米寬,怕不得有幾千斤。
要是結結實實砸在身上,血肉之軀肯定會被砸得血肉模湖。
可分量這麼沉的石板,就算是林一菲的氣流旋渦,也很難輕飄飄將它托住,甚至是轉移到彆處去。
江躍卻是一拽林一菲,快如遊魚似的滑向了堂屋大門的方向,隨即又猛地一個轉彎,滑開了好幾米遠。
砰!
那石板結結實實砸在堂屋大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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