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玉和崔自力也都聽到了這幾個家夥的惡劣對話,黑著臉從暗處走了出來。
“就是因為星城大學有你們這樣的敗類,所以才會墮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高嘉玉氣不打一處來,嚴厲嗬斥道。
這段時間,她在實驗樓見過太多背叛和告密,見了太多人性的扭曲和淪喪。
像這種出賣朋友謀求出位的人,實驗樓那裡也有不少。
因此,高嘉玉對這四個反骨崽的行為,特彆義憤填膺。
崔自力本就是性情中人,自然對此情形十分惱火。
“這些叛徒,兄弟你打算怎麼處理?”崔自力眉目不善。
如果真讓這幾個叛徒去告密的話,不僅僅是羅思穎那夥人倒黴,他們這些外逃的人,也可能會倒黴。
畢竟四個學生會巨頭帶著大批人馬追殺,對他們壓力同樣巨大。
“你想怎麼處理?”江躍微笑道。
崔自力冷哼道:“對待這種叛徒,我覺得不應該客氣。”
終究是見證了太多的生死,崔自力的書卷氣已經被磨礪掉許多,性子裡也多出了幾分狠勁。
“這是羅思穎的人,我們代為處理,似乎不好。交給羅思穎處理好了。”
“萬一羅思穎心軟呢?”崔自力恨不得親自出手。
“自力,羅思穎我跟她認識,她知道輕重的。她的人,交給她處理合情合理。”高嘉玉怕崔自力態度激惱江躍,忙打圓場。
羅思穎他們隊伍沒走多遠,就被江躍他們追上。
隻不過,江躍眼下的身份是賀春來,俞思源和阿霞都沒認出他來。反倒是羅思穎見到“賀春來”,大感吃驚。
畢竟,這個“賀春來”是她親自賣麵子安排去實驗室,代替婷子的。
難道實驗樓的大火,是這賀春來乾的?
“思穎學姐,彆來無恙啊。”江躍大大方方笑著招呼,“給諸位送一份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著,江躍將那四人往羅思穎他們跟前一丟。
這四人被江躍綁在一起,串成了一串,鼻青臉腫顯得十分狼狽。
羅思穎驚訝道:“這是?”
高嘉玉上前道:“思穎,還記得我嗎?”
“高老師?”羅思穎驚訝莫名。
高嘉玉陽光時代是學院的助教,在此之前還當過輔導員,跟高嘉玉有些交集的。
因此羅思穎一眼就認出來了。
“您……您不是在實驗樓嗎?”
“僥幸逃出來了。思穎啊,這四個家夥,是你的人吧?你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嗎?”
羅思穎也一頭霧水,這四個人剛剛分道揚鑣,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高嘉玉他們?還有賀春來,高嘉玉是他從實驗樓救出來的麼?
“你大概萬萬想不到,你們剛分開,這幾個家夥就準備去告發你們叛逃!要不是我們正好路過,你們被人賣了都蒙在鼓裡。”
“什麼?”羅思穎還沒反應過來,身後那夥人一個個都憤怒起來。
這幾個混蛋,平時也是稱兄道弟的,竟要告發他們?
這特麼還是人嗎?
人各有誌,不一起走就算了,居然還要去告發?
誰都知道,告發的後果是什麼!
要是引來追兵,他們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團滅的下場。
“他媽的,夏遠峰,你還是人嘛?思穎姐當初可是救過你命的,你就這樣回報他?”
“鄭德凱,老子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一肚子禍水,告密的事,一定是你搗鼓的吧!”
羅思穎身後一人,氣哼哼走上來,對著之前那個提議告密的家夥,啪啪就是兩記耳光。
羅思穎反而是最冷靜的,望著江躍,皺眉道:“賀春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躍言簡意賅將情況說明了一遍,羅思穎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她之前沒解釋,直接放棄這四個人,便是因為這四人理念不合,沒有原則無條件跟隨,在羅思穎看來,這幾個人既不是無條件跟隨,逃亡隊伍不要他們也罷,否則留在隊伍裡,早晚都是不穩定因素。
她沒有放狠話,也沒有做任何措施,任由四人離開,卻怎麼都沒想到,這四人回過頭就要去告發她!
這讓羅思穎有一種被人背後狠狠捅了一刀的感覺。
“思穎姐,這都是鄭德凱攛掇的,我們真沒有這個意思!他一個勁鼓搗我們去告密,還說什麼建功立業……”
“我們對思穎姐一樣是敬重的,絕不可能出賣思穎姐!”
鄭德凱被幾個耳光打得頭暈腦脹,嘴角溢出鮮血,陰森森怪笑道:“夏遠峰,你特麼這時候卑躬屈膝有什麼用?你以為他們還會饒你嗎?”
“是,老子是提議去告密,可你們幾個也沒反對啊。最後不都特麼決定好了分頭行動?這時候裝什麼好人?”
“放屁,要不是你妖言惑眾,我們怎會鬼迷心竅?”
“哈哈哈,蠢貨,事到如今,你把鍋都甩我頭上又有什麼用?你們以為,這些叛徒會放過你們嗎?”
羅思穎長歎一口氣,她可不是那種沒有一點主見的人。
什麼時候該拿什麼決定,她向來有譜。
無論如何,這四個叛徒,決不能饒。一旦饒過他們,隊伍完全無法帶。
“處理掉他們,繼續趕路!”
羅思穎一句話,便決定了這幾個家夥的命運。
這年頭,手上沾過血的人可不少,弄死幾個叛徒,隊伍自然不缺人來動手。
片刻之後,這四個人就解決掉了。
隊伍再次整合在一起,高嘉玉和崔自力又將實驗室的事情印證了一番,更加左證了羅思穎之前的話。
這麼一來,大家對星城大學僅存的那點好感,也蕩然無存了。
如果星城大學最終是青冥先生的一盤棋,而他們每個人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那麼趁早逃離這盤棋,無疑是最理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