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是受害者,哪來什麼氣息。”
童肥肥一驚,隨即想起什麼:“你是說陳銀杏?”
江躍澹澹一笑:“不錯,就是她。”
童肥肥氣惱道:“這個女人真是可惡,兩麵三刀,這是想兩頭通吃啊。躍哥,要是她的話,那這事就好辦了啊。”
“我沒說她是幕後黑手,我是說,她也被幕後黑手盯上了。”
“啊?這怎麼說的?幕後黑手如果是詭異之樹的人,他跟陳銀杏不應該是自己人嗎?”
“陳銀杏也說過,詭異之樹新培養了三個頂級代理人。陳銀杏跟的是那個叫唐攀的。誰知道這幕後黑手是不是唐攀的人?”
童肥肥點頭:“這麼說倒也是,不過這人目的是咱們基地,盯著陳銀杏有什麼用呢?”
“怎麼會沒用?都是給詭異之樹賣命的,這人盯著陳銀杏,肯定是想找幫手,多幾個棋子,多幾個掩護,也好分擔他本人的風險。真出現問題,把禍水往陳銀杏身上引,他本人金蟬脫殼,難道不香嗎?”
童肥肥恍然:“我看陳銀杏那個女人賊精賊精的,沒想到還有比她更精的。”
“你彆小看陳銀杏,她被人算計,不代表她就不精。你怎麼知道她就沒算計其他人?”
童肥肥好一陣愣神:“她算計其他人?詭異之樹這是瞎了眼麼?找了一群互相算計的代理人?”
“你以為詭異之樹會介意這些?人類代理人多一個少一個,死一個活一個,對它才多大影響?就跟養蠱一樣,最終活到最後的蠱王,也許正是詭異之樹需要的。”
“瑪德,真是一群變態。”童肥肥無語,“就這一群烏合之眾,肯定成不了事。他們狗咬狗,倒不是壞事。”
江躍點點頭,認真道:“肥肥,從這一刻起,你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不管發生什麼,不管誰來,都必須小心警惕。哪怕是我,如果你覺得有點反常,都必須提防起來。”
“躍哥,這話怎麼說?”
江躍冷冷道:“你忘了邪祟當中,有一種叫複製者的怪物嗎?”
“複製者身上有明顯的死靈氣息,這肯定瞞不了我的。”童肥肥澹澹道。
江躍澹澹道:“不要一成不變看問題。你在進化,邪祟也會進化。而且,萬一人類擁有複製者的能力呢?”
童肥肥隨即想到什麼,躍哥不就具備這個能力麼?
當下正色表態:“躍哥,我知道了。我們對個切口,到時候”
兩人說定了切口後,童肥肥不免有些期待起來:“躍哥,要是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找上門來,我一定讓他好看!”
江躍笑道:“我拭目以待。”
離開自家單元後,江躍再次消失在夜幕當中。
今晚的新月港灣,看著還是風平浪靜,但是江躍隱隱能夠感覺到,這股平靜背後,透著一股令人不安的躁動。
今晚,肯定會有大事要發生。
當然,江躍倒沒有自責,他也不認為,自己不來新月港灣,新月港灣就會平安大吉。
無論如何,像新月港灣這種大型基地,始終是會被盯上的。
就像今晚,誰知道這背後的陰謀是針對基地,還是針對他江躍個人?
毒蟲護法對江躍的忠誠度,無疑是十分可靠的。
今晚,他的確是在儘力探查線索,試圖把這些蟲類的行動軌跡做一個梳理。
因為他不方便逼迫過近,所以導致這個過程一直有些艱難。
不過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些蟲類的出現,絕不是自然現象,其背後有黑手操控是確鑿無疑的。
而且,這幕後黑手顯然意圖不幾乎整個基地每個角落,都有這些蟲子活動過的軌跡。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幕後黑手在摸查整個基地的情況,人員分配,防禦布置等等。
毒蟲護法幾次想順著這些蟲類的軌跡,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在無法全盤洞悉對方的陰謀之前,毒蟲護法告戒自己不能衝動。
大局上,他還是更信服江躍的判斷。
他認為,自己要做的就是儘量搜集材料,搜集證據,然後交給江躍來判斷,來做決定。
畢竟,那可是連冰海大老都能乾掉的強大存在,詭異之樹都因為他而坐立不安的存在。
跟著江躍的這段時間,也是毒蟲護法最開心,自我認知最豐滿的階段。他感覺到作為一個人,被尊重的那份情感。
在這裡,他知道自己是作為一個人類被需要,而不是一個戰鬥機器被需要。
尤其是江躍那通話,不要他提頭來見,要他好好活著。
那一刻,毒蟲護法的情感防線是有些破防的。
“嗬嗬,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就在毒蟲護法思忖間,江躍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不遠處。
“江先生。”
“這裡先不說話,借一步再說。”
兩人來到僻靜處,確定安全之後,毒蟲護法將最新的線索和推測一五一十跟江躍敘述了一遍。
並強調道:“江先生,我敢打賭,這些蟲子,一定有人幕後操控,而且今晚必定醞釀著什麼陰謀。那些瞌睡的問題,也既有可能跟這些蟲子幕後的人有關。江先生,這肯定是針對整個基地的一次風暴。”
毒蟲護法的判斷,江躍是相信的。
“如果江先生需要的話,我可以順藤摸瓜,去找到蟲子背後的黑手。”毒蟲護法道。
江躍澹澹笑道:“你打算怎麼著?”
“這個簡單,蟲類的行動是有一定規律的。它們探查到情報,一定會回到主人身邊傳遞信息的。”
毒蟲護法也會這個玩法,所以在這問題上,他顯得很自信。
江躍微笑道:“先不急著去找,而且,據我了解,就算順藤摸瓜,很有可能也會摸到一個錯瓜一個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