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雙林操控的邪祟大軍,到底還是在昨日一戰當中元氣大傷,江躍深入敵營,在近處觀察,更看出了邪祟大軍跟昨天比,不但數量上有一定差距,士氣上也明顯不如昨日那麼洶湧。
甚至連戰術都跟昨天有些相似。
先是空著飛出幾頭光球形狀的怪物,口中能噴吐爆炸顆粒的那種。
這種怪物看似凶猛,破壞力也不小,但卻極怕遠程攻擊。
江躍此前做預桉的時候,關於每一種怪物的特點,怎麼應對,如何對付,都跟大夥說得明明白白。
基地那邊之前還有些擔心,見到怪物大軍的攻擊方式,甚至先頭部隊都跟江躍之前說的差不多,心裡也就安定起來。
不過,眼下的江躍,可不會坐視不理。
他其實很清楚,基地的戰鬥力雖然不錯,但終究還是缺乏核心戰鬥力,缺乏行動六處那些狠人。
單論防禦力和戰鬥力,跟昨晚比起來,是強是弱真不好說。
所以江躍壓根就沒打算讓基地承受太大的衝擊。
他在敵營中,大致觀察了一下動靜,對詭異之樹這邊的代理人陣營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認知。也基本判斷出這些人馬的分布情況。
那個唐攀,此刻正在一批代理人的擁簇當中,正灌著雞湯,給大夥鼓勁,隨時準備指揮代理人發起行動。
一切就看孟雙林那邊的勢頭如何。
不過,眼下唐攀顯然是有點不滿意的,他覺得邪祟怪物大軍今天的精氣神就不太對,氣勢上總是缺那麼點意思。
唐攀這邊一名手下小心翼翼道:“唐哥,昨天晚上那一戰,我是遠距離觀察過的。我發誓,今晚這些邪祟怪物的鬥誌,還不如昨天的一半。這麼搞可不是辦法啊。”
唐攀也不傻,當然也看出來。
對那人道:“你過去催一下孟雙林,就說這個力度可不像是要一個小時拿下新月港灣基地的樣子。請他注意時間,彆再扭扭捏捏藏一手,耽誤了樹祖大人的大計,咱們所有人都吃罪不起。”
那人知道這不是個好差事。
孟雙林可不是什麼好脾氣,自己要是跑過去跟孟雙林這麼說話,孟雙林一怒之下,萬一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倒黴的還是他。
不過唐攀既然發了話,他也不能抗拒不去。
隻得暗暗怪自己多嘴,訕訕笑道:“唐哥,我過去勸勸他。除非他腦子進水,不然的話,沒理由消極怠工的。”
“把話說重點,彆怕得罪他。”唐攀冷冷道。
那人心裡苦笑不已。
把話說重一點?你乾嘛不自己去?
就我這身份,跟孟雙林說重話,我得有那個底氣才行啊。
這人很快就來到孟雙林那邊。重話自然是不敢說的,隻是說了一下眼下的攻勢似乎不太猛烈,這樣的話,天亮之前很難拿下新月港灣基地。
唐攀那邊也沒法將其他代理人派出去,大家都等著邪祟大軍狂躁起來,發起潮水般的攻擊呢。
孟雙林心裡本來就惱火。
根本不是他消極怠工,而是經過了昨晚的戰鬥,邪祟大軍受到了重挫,士氣最是低落的時候。
昨晚的戰鬥,大批強大的邪祟怪物隕落。可謂是傷筋動骨了。
數量上雖然還沒有達到讓邪祟大軍潰散的地步,可也絕對是起到了極大的震懾左右。
那種恐懼感,短時間內是很難消除的。
因此,孟雙林可以召喚它們,甚至是驅動它們,但是指望它們像昨晚那樣毫無畏懼地衝鋒,這顯然不現實。
而且隨著天亮的不斷接近,邪祟怪物對陽光天然的恐懼,也讓它們的戰鬥力和戰鬥意誌大幅度削弱。
換句話說,如果現在是午夜一兩點,這些邪祟怪物就算戰鬥意誌沒那麼強,也絕不會像眼下一樣散漫。
見唐攀派人來催促,話裡話外還有指責他不用心,不賣力的意思。
孟雙林不由得有些火了:“唐攀他自己怎麼不過來說?”
唐攀那名手下陪笑道:“雙林哥,唐哥他也不是責怪你,他是建議你,能不能讓邪祟大軍的攻勢更猛烈一些,這樣我們那邊也好配合攻擊。這樣力度,根本就是撓癢癢,打上三天三夜恐怕都攻陷不了新月港灣基地。”
“屁話,你以為邪祟怪物是家裡養的啊?你想怎樣就怎樣?調動士氣,催動他們的戰鬥意誌,哪是一兩句話能辦到的?”
孟雙林沒好氣,憤然罵道。
那人自然不敢在孟雙林跟前撒野,不住陪笑道:“雙林哥一定有辦法的。樹祖大人應該傳授了秘術,可以催動邪祟大軍的戰鬥意誌吧?再說了,邪祟怪物多半沒有什麼靈識,很多都是本能生靈,用秘術操控它們,把它們變成戰鬥機器,這應該不難辦到吧?”
孟雙林沒說話,他身後的手下卻忍不住了。
“特麼你嘴巴一張不難辦,你知道使用秘術需要多大代價嗎?知道施展一次秘術能操控多大數量,持續多長時間嗎?你以為雙林哥不想嗎?操控邪祟怪物有你們想的那麼容易,那星城早就被夷為平地了!”
“就是,特麼說好了邪祟大軍這邊怎麼搞,由雙林哥做主,現在算怎麼回事?你們是來指點我們怎麼做嗎?他唐攀拉大旗作虎皮,真把自己當個角了是吧?什麼東西!”
“把你們自己一畝三分地搞好,我們這邊用不著你們操心!”
孟雙林這批人,本來就對唐攀不滿。尤其是唐攀一副指揮者的嘴臉,表麵上看著和氣,實際上那種高人一等,盛氣淩人的感覺,誰又感覺不到?
這些人自認為自己實力根本不輸給唐攀,本身就對唐攀不服。覺得這家夥實力到底怎樣還不好說,就靠一張嘴皮子,怎麼能爬到三大頂級代理人的位置?而且現在反而成了頂級代理人的話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