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人是鬼?”程雲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對方速度再快,怎麼能快到身體直接消失,下一秒就衝到自己跟前的?
這是什麼速度?瞬間移動嗎?
也隻有傳說中的瞬移,才能做到完全無法捕捉到他的行動軌跡吧?
他當然不知道,這其實是江躍的隱身技能。
當然,江躍也沒必要跟他解釋什麼。
戰刀抵在程雲帆的喉間。
“最後問你一句,為這種沒有意義的私鬥,丟掉性命,值得嗎?”
擂台上的戰局,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估。
大家也許都猜到了,這一局應該是沒有太大懸念。
可誰也想不到,這也太沒有懸念了。
江躍這架勢,簡直就是騎臉輸出,完全沒給對手一點反抗的餘地。甚至台下的人,都沒搞清楚江躍是怎麼辦到的。
有人甚至懷疑:“恒城這邊是擺爛嗎?怎麼派個這麼弱的弱雞上來?”
“我看不是他弱,而是形成這位江隊長太強了。”
“是啊,他剛才是怎麼移動的?簡直是瞬移。這種速度和身法,正常人根本沒法打啊。”
“星城這些家夥,果然一個個都很有點實力啊。”
“我實在想不通,恒城到底圖什麼?挑釁這樣的對手,這不是嫌命長嗎?”
“恒城先前兩位實力也不差,尤其是第二個,已經很強了。隻不過遇到了更變態的對手而已。換其他隊伍,可真未必鬥得過恒城的這幾位。”
“可他們被星城碾壓也是不爭的事實啊。差距這麼大,誰給他們的勇氣挑起這場戰鬥的?”
“沒聽人家江隊長說嘛?這是私人恩怨。有人為了私人恩怨搞出的爭鬥。我看這恒城隊伍,也不過是給人當槍使吧?”
擂台下麵,人群也是議論紛紛。
當然也有離得近的,自然會有類似的聲音傳入楊向春的耳朵裡。楊向春心理素質再好,此刻也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火辣辣襲來。
不知情的人說這些,也就罷了。
可彆的隊伍不知道,中南大區的隊伍,誰不心知肚明?誰不知道這兩個隊伍之間發生爭鬥,根源就是他楊向春?
如果恒城贏了星城,誰也說不上什麼。因為失敗一方是沒有資格嗶嗶的,也不會有人同情。
可現在失敗的一方是恒城,不是星城。那就有另外的說法了。
擂台上,偏偏江躍還非得把這件事挑明了說。江躍話裡話外,不就是逼迫恒城這邊承認這場戰鬥是有人指使嗎?
說白了,不就是打算將矛頭指向楊向春麼?
不然的話,他贏都已經贏定的第三局,又何必那麼多廢話?乾脆利落打倒對手,漂漂亮亮下台,宣布比賽勝利,享受大家歡呼難道不香嗎?
江躍這麼乾,顯然誌不在擂台上贏,而且還要算舊賬,揭老底。其冒頭不僅僅是針對恒城,更要針對他楊向春!
這才是讓楊向春脊背發寒的。
而星城隊伍這邊,很多人最初也覺得江躍是不是說的太多了?跟恒城這些混蛋,有什麼好說的?
直接撂倒不是更爽快?
現在,不少人已經咂摸出味兒來了。
這不僅僅是要贏得擂台之戰,更要對始作俑者宣戰,要把楊向春這個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程雲帆並不是什麼硬骨頭,若他是硬骨頭,也不至於被遊隊長威脅上擂台。
眼下江躍的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沒有勇氣嘴硬到底。
說不怕死,那顯然是假的。
跟小剛和賀晉一樣,他程雲帆同樣惜命,麵對死亡他同樣恐懼。
他嘴唇微微哆嗦著,內心其實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求饒的話,其實已經到了嘴邊。
要是下麵的遊隊長正眼睛冒火地盯著他,他早就開口認輸求饒了。
江躍洞若觀火,對形勢判斷十分精準。
澹漠一笑,點點頭:“好,既然你不求饒認輸,根據規則,我斬殺你,也不算犯規!”
說著,戰刀高高揚起,陽光反射在刀芒上,讓程雲帆的心態徹底崩潰。
“且慢!我……我認輸!”
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程雲帆腦袋幾乎垂到了褲襠裡,完全不敢正視遊隊長那邊。
江躍笑了,收了戰刀。
“看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你也不願為這種私鬥,丟掉寶貴的性命。”
台下的遊隊長氣急敗壞:“江躍,演武賭鬥,分個勝負,定個生死,這都沒什麼,何必羞辱人?”
“遊隊長,我羞辱他了麼?”
“你這還不算羞辱?逼迫他認輸,豈非羞辱?”
“我不忍殺害無辜之人,在遊隊長看來,這逼迫他認輸?這麼看來,遊隊長眼裡,是不是你們恒城隊員的命,都不如所謂的尊嚴更值錢?遊隊長為了一己之私,為了拍某些人的馬屁,隊內成員的命,隻要不是你自己的,誰都可以犧牲,對麼?”
“放屁,你少挑撥離間。你贏就贏了,休想羞辱我們恒城。”
“嗬嗬,如果這一局對手是遊隊長本人,那是死有餘辜,我肯定不會給你認輸求饒的機會。但是這位朋友,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求生的**,看到了被人脅迫的無奈。螻蟻尚且偷生,我自然要給人家求生的機會。”
遊隊長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沒碰到我,那是你命好。”
“遊隊長這意思,輸的有點不服?”
遊隊長冷哼道:“你可敢跟我加賽一場?既分勝負,也賭生死?”
江躍澹澹笑道:“這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
“你把這次演武的幕後指使者供出來,把來龍去脈說清楚,我與你增加一戰又何妨?”
楊向春聞言,麵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
實錘了,江躍這小子針對的就是他楊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