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感覺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進了屋,江躍故作不滿地責問小鹿。
小鹿陪笑道:“張哥,這地方有點特殊。但你放心,在這地方玩牌,您不用擔心像賭場那樣有人抽水,而且也不會有人出千。輸贏全靠手氣和牌技。”闌
江躍一臉戒備,打量著海哥跟威哥。
“他們是誰?”
“這位是海哥,這位是威哥。都是賭場的常客。不過他們跟您一樣,都對賭場沒什麼好印象。咱耍錢歸耍錢,憑什麼要給賭場薅羊毛,對吧?”
威哥忙道:“是是,賭場就是吸血鬼,老子恨透他們了。特麼還安排老千騙咱們的血汗錢,真是該死!”
海哥相比之下,卻是冷靜多了,一直在暗暗打量江躍,同樣不無戒備之意。
隻是,他感覺到江躍那些戒備情緒後,海哥的戒備心反而稍稍減了一些。
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自己沒理由比對方更緊張不是?闌
海哥假裝問道:“小鹿,怎麼不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下午你們問起過的張哥啊,昨晚硬懟賭場,您二位是現場看到,可精彩了。說出多少賭客不敢說的心聲。”
海哥假意吃驚道:“原來您就是張兄弟,失敬,失敬。今天我們在賭場至少聽了一百次你的鼎鼎大名啊。我聽人說,你還是登峰大人跟前的大紅人?”
“嗬嗬,大紅人不敢當。二位也彆往我臉上貼金了。小鹿說您二位喜歡攢賭局?我就過來看看。賭場那邊,我算是看透了。特麼就是個坑,無底洞。時間久了,多少錢都得折進去,根本不可能贏得了他們。完全就是無本生意。他們包贏。”
“張兄弟說到我的心坎上啊,我們哥倆也是看不慣賭場的做派,所以喜歡自己偶爾攢個局什麼的。”
江躍嗬嗬一笑:“那還等什麼,開乾唄?”
海哥跟威哥早就商量好了,決不能表現出吃相很難看的樣子。甚至還得做出欲擒故縱的樣子,打消對方的提防。闌
因此,海哥故作為難道:“今晚人好像少了點,怕到時候不夠儘興吧?”
威哥配合道:“三個人是少了點,也就勉強能玩。可惜平日那些熟人,今兒個個都有事。”
小鹿見縫插針,笑嘻嘻道:“真要打牌,兩個人都能打。三個人怎麼不能玩?張哥,你說呢?”
江躍一臉不耐煩道:“怎麼就三個,小鹿你不是人?”
小鹿笑嘻嘻道:“我這點錢,不配跟你們賭。再說,我跟你一起來的,不能讓二位哥哥誤會咱倆會不會給他們做局不是?”
江躍輕蔑道:“我打牌還用得著做局?賭場的老千都騙不過我。”
海哥跟威哥見他語氣自信,態度傲慢,心裡頭非但沒有不爽,反而暗暗歡喜。闌
賭場上,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咋咋呼呼的人。
也許他有點能力,也許他牌技確實不錯,可這種人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驕傲。
驕傲,在賭桌上,是大忌,很容易被對方抓住情緒上的漏洞,並加以利用。
威哥笑嗬嗬道:“那咱們整一局?”
“來都來了,開搞吧!說不定明天就有任務,在不在這裡都不知道。誰知道下次賭牌是啥時候。”江躍大咧咧擺擺手道。
海哥點點頭:“那好,我去安排一下外頭的事。免得有人過來打擾。阿威,你負責招待一下張兄弟和小鹿。”
海哥雖然很想馬上開賭,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細致,確保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會被影響。闌
他將幾頭烈犬安排在幾個位置上,但凡有任何人接近,狗子都會隨時發出警報。
如此一來,他們便是在賭局中再投入,也能輕鬆聽到。避免過度投入而導致玩忽職守。
而威哥則殷勤地跟江躍閒聊著,探著江躍的底。
隻可惜威哥不是那種腦子特彆靈光的人,說來說去都是一些車軲轆話,索性知趣地不再尬聊。
反而是小鹿很圓滑地活躍著氣氛,時而吹一下江躍,時而又跟江躍吹一下海哥威哥的實力。
反正都把雙方吹成那種經濟實力雄厚的存在,也讓這個賭局顯得更有含金量一些。
不多會兒,海哥便安頓好了一切,返回屋內。闌
賭局很快就在裡屋展開。
還是紮金花。
小鹿沒有參與,江躍跟海哥威哥三人開戰。
賭局開始,江躍並沒有大開大合地下注,而是非常客氣地下著注,輸贏每一把也就在五千以內。
按照這個節奏,彆說兩個小時,就算是十個小時,也未必能讓輸贏達到六十萬。
而海哥和威哥雖然恨不得一口吃掉江躍的本金,可又不能表現出吃相很難看的樣子。
隻能耐心跟江躍周旋,你來我往,有輸有贏,打了十幾局,整體還是個不分勝負的樣子,輸贏都不超過兩萬。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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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期間,各方倒是聊開了,彼此之間也少了幾分提防,真正進入到了賭局的氛圍當中。
聊天的內容,也不再那麼拘束。
“張兄弟,你真是幸運啊,我們混了這麼久,都不如你在登峰大人麵前的分量。”海哥笑嗬嗬感歎道。
威哥則附和道:“我都有點眼紅了。我估摸,咱唐哥估計都羨慕張兄弟這個待遇吧?”
“嗬嗬,有什麼好羨慕的。我才羨慕唐哥呢,他是登峰大人真正的骨乾心腹,我跟他完全沒得比好吧?”江躍說著,下了一個五千的籌碼,一下子將賭局擴大了。
海哥心頭一動,也跟著下了。
威哥則道:“這把幾個意思?要玩大一點麼?那我沒理由不跟啊。”闌
江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靠在椅背上,悠閒道:“小鹿,你幫我下注,想下多少下多少,你說好就好。”
小鹿似乎也有點手癢,眉飛色舞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要是贏了,可得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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