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折返的江躍,又不由得多逗留了十幾分鐘,聽陸錦文教授說道了許多關於地心族的秘辛。徉
本來江躍就打算找到陸錦文教授,聽聽他對地心族的意見,這無疑是正中下懷。聽完之後,更讓江躍覺得營救陸錦文雖然冒險,但這個結果絕對是值得的。
陸錦文說完這些,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感歎道:“現在,就算我閉了眼,也能安心去了。”
小鹿翻個白眼:“現在都脫離險境了,還說什麼死啊活啊。”
陸錦文苦澀一笑:“小鹿,爸這輩子為了科研,欠你太多了。要是下輩子我們還有父女緣分,我一定加倍補償你。”
“少說那些有的沒的,這輩子欠的債,你彆想賴賬。”小鹿嘴上凶巴巴的,實則情緒蕩漾。看得出來,她對這個父親,並不像她嘴裡說的那麼怨恨,到底還是父女骨肉親情占據上風。
不過,小鹿沒聽懂的話,江躍卻聽懂了。徉
他知道,陸錦文的生存意誌已經不是很強烈,大概是因為被詭異之樹施展了各種秘術,他自覺不可能存活,因此言語之間,已經沒有太多求生意誌,甚至不認為自己還能活下去。
詭異之樹在人類的體內種下印記,借此來要挾人類。所有的代理人,幾乎都清一色種下了印記。
陸錦文精神意誌強,雖然被種下印記,但內心並未屈服。
可這印記就是詭異之樹的一道催命符,一旦詭異之樹催動這個印記,大概率是能讓陸錦文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代理人不敢輕易背叛詭異之樹的原因。
他們並非對詭異之樹真有那麼死心塌地,更不可能對異族那麼忠心耿耿。說到底,他們還是怕死居多。
其實也不僅僅是陸錦文,小鹿體內,同樣有詭異之樹的印記,隻是小鹿沒有陸錦文那麼重要,詭異之樹未必會惦記她就是。徉
眼下,江躍其實是有辦法幫助陸錦文拔除詭異之樹印記的,之前在星城的時候,他也操作過。
隻是眼下這個時間點有些尷尬,地點也十分尷尬。
要是花很多時間去為陸錦文和小鹿拔除印記,在這一帶還是很有可能暴露的。而且他把陸錦文救出來,裡頭是個什麼情況,也不好說。
對江躍來說,這是個兩難的抉擇。
倒不是說他沒有能力為陸錦文和小鹿拔除這個印記,而是耗費的時間相對會長一些,且多多少少會有些消耗。
不過,考慮到陸錦文的重要性,江躍一時間又陷入了猶豫當中。
見死不救麼?徉
且不說江躍過不了這個心理上的坎,最重要的是,陸錦文教授對於人類陣營來說,真的太重要了。他現在的戰略價值,比任何一名戰鬥人員都金貴多了。
他若是被詭異之樹弄死,絕對是人類陣營的巨大損失。雖然他把調查的東西都跟江躍說了,可他告訴江躍的這些畢竟隻是粗枝大葉,並非一整套理論。
真正要讓這一整套理論都立起來,還得是陸錦文教授本人活著。
想到這裡,江躍歎一口氣,四處觀望了一下。
“陸教授,那邊一個相對偏僻的村落。我們先過去躲避一下。”
陸錦文教授納悶:“你不是還有任務麼?”
“我的任務就是對付詭異之樹,所以,營救陸教授您,也是我任務的一部分啊。”徉
“可我不是救出來了麼?”
“人是救出來了,可你體內詭異之樹的印記,卻還沒拔除。陸教授想必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剛才的語氣才會那麼消極吧?”
陸教授一怔,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揭破這一點。
不說還好,一說小鹿也愣住了。這個問題,她其實也知道,隻是她內心深處一直在逃避。
】
她心懷僥幸,覺得隻要逃出的距離夠遠,詭異之樹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她。
可聽江躍這麼說,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啊?
“張哥,你是說,就算我們回到人類陣營,詭異之樹也能通過我們體內的印記對付我們嗎?”徉
“那肯定的,詭異之樹為什麼能操控那麼多代理人,它的最大依仗就是這個能力。否則,那些代理人憑什麼死心塌地給它賣命?”
小鹿的臉色一下子就垮塌下來,愁雲密布。
“既然這樣,張先生你讓我們去那邊躲避一下,又有什麼深意?”
“恰好,這個印記我之前有過拔除的經驗。我覺得可以替你們父女二人試一下。”
小鹿本來暗澹難受的眼神,一下子又恢複了光彩。
“張哥,這是真的嗎?”
江躍微笑道:“這個節骨眼上,難道還能跟你開玩笑?”徉
小鹿興奮起來:“我就知道你這個家夥無所不能,張哥,你實在給我太多驚喜啦!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來曆。就算是中樞派來的,這也太強了點吧?”
“先彆急著拍馬屁了,趕緊過去。夜長夢多,那邊的情況,隨時都可能暴露的。一旦暴露,追兵會很快過來。”
這話倒是讓陸錦文和小鹿這對父女產生了巨大的緊迫感。
幾人迅速進入那個荒僻的村落,這周圍明顯經曆過激烈的打鬥,整個村落破壞程度極高。
一看就知道是人類陣營和詭異之樹陣營發生過交戰。
隻是,這荒村最終被遺棄,成了兩不占的中間地帶。
找到一處相對沒破壞到那種誇張的房子,江躍打算先給陸錦文教授拔除印記。徉
因為陸錦文教授相對迫切,一旦那邊暴露,陸錦文教授失蹤會第一時間上報給詭異之樹。
而詭異之樹第一時間就能鎖定他的位置。
今早拔除陸錦文教授的印記,消除詭異之樹的影響力,這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