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甚至都沒明白多爺這個舉動是幾個意思。
多爺如果是要追敵,他不應該也遁入地底嗎?他人都沒離開原地,射入幾道綠光是幾個意思?追蹤的手段?
不過很多人很快也就釋然了。想到多爺是寶樹族的大佬,寶樹族神通廣大,本事超群,有點特殊的手段也正常。雖然不明所以,但一定很厲害就對了。
隻有江躍隱隱感覺這多爺的手段有些熟悉。誠然,多爺的手段跟當初入侵地表世界的詭異之樹比,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可多爺這一手,顯然是寶樹族的傳承手段,江躍看著並不陌生。
果不其然,就在大多數人還在驚愕不知所以的時候,地底忽然傳來一陣陣詭異的響動,接著每個人腳下感覺到地麵的輕微顫抖。
詭異的綠光從地底深處迅速溢出,接著,四道綠光猛地從地底激射出來,綠光凝成一道道詭異的綠色藤條,上麵綁縛著四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果然就是剛才逃走的青蟄等人。
砰,砰,砰,砰!
綠色藤條綁縛著四人,就跟水裡釣魚似的,猛地拉杆一甩魚線,將魚鉤上的魚拍在岸上。
青蟄四人此刻就像那被釣的魚,被綠色藤條狠狠拍打在營地的草坪上。
雖然這一摔不至於致命,但也摔得他們七葷八素,差點連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本來大家以為這四個家夥能夠幸運逃脫,虎爺正有些不知所措呢,沒想到多爺略施手段,就將這幾個家夥從地底深處給抓了回來。
這個手段簡直讓所有人都歎為觀止。
連虎爺都忍不住嘖嘖讚歎,討好似的道:“多爺高明,不愧是寶樹族血脈,多爺這一手本事,我是幾輩子都學不來。佩服佩服。”
被虎爺這樣的人讚美拍馬屁,多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不過他的性格一向不張揚,隻淡淡道:“虎爺,人我給拿回來了。怎麼處置,你看著辦吧。”
還能怎麼辦?
青蟄等人逃走,更表明他們心虛。現在不管是虎爺這邊還是多爺這邊,也沒有一個人不覺得青蟄他們就是摧毀靈藥的元凶。
該殺!
不管青蟄等人如何哀嚎求饒,也改變不了命運。被綠色藤條綁縛的他們,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一刀刀下去,幾個蘑菇人全部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
直到腦袋落地,這幾個蘑菇人還瞪大眼睛,極度的恐懼和不甘,讓他們無法瞑目。
江躍卻搖搖頭,一點都不同情這幾個家夥。
要不是這幾個家夥貪婪,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而他們犯的錯誤還不僅僅是貪婪,更還攀咬他江躍,這無疑是加速了他們的死亡。
要不是跟江躍這一番對質,青蟄等人隻要老老實實的,多半還不會那麼早死。
可以說,青蟄等人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千爺恨恨吐了幾下口水,眼中也沒有絲毫同情,甚至還十分厭惡。
罵罵咧咧道:“這幾個狗東西,肯定還有內應,背後肯定還有人指使。光砍了他們幾個,恐怕也沒解決根本問題。”
虎爺和千爺其實也這麼想。
幾個蘑菇人,雖說有些小聰明,小手段,可終究也不過是卑微的蘑菇人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要說破壞靈藥的人,肯定不是這幾個蘑菇人。多半,這幾個蘑菇人也隻是通風報信的家夥而已。
也就是說,他們隻是幾個內應。
大家顯然都不信,蘑菇人有那本事,操控五六十名守衛的心智。這絕不是幾個普通的蘑菇人具備的水平。
蘑菇人要是有這麼能乾,這個族群早就在地心世界揚名立萬,又怎會處處遭人白眼,被人無視?
地心世界是最現實的地方,誰強誰弱,來不得一點馬虎。
蘑菇人族群公認的戰五渣,除了一點傍身的小本事,真正到戰場廝殺,蘑菇人連做炮灰的資格都夠嗆。
老巴忽然想起什麼,怯生生道:“虎爺,我們追殺了一個晚上都沒找到那個莊主岑奇,會不會,這幾個蘑菇人跟岑奇有多麼勾結?會不會岑奇逃跑,有他們掩護的功勞?”
虎爺聞言,也是神情一動,目光看向多爺:“多爺,您看那幾位蘑菇人的地行術痕跡,有無這種可能?”
多爺淡淡道:“地行術的痕跡雖然可以判斷,但不可能通過地行術的痕跡將他們的行蹤完全推斷出來。畢竟,他們隨時可以離開地底,進入地麵。你們昨晚的主力都在城堡內,在地麵這一帶,終究是比較空虛的。你們說的這些,也不排除可能性。”
多爺對此其實並不關心。說到底,他並不欣賞虎爺殺人奪業的行為。在他本心看來,甚至他都覺得有些惡心反感。
哪怕虎爺承諾了他許多好處,也很難改變多爺本心的認知。
岑奇是不是逃脫,他也不是特彆關心。
千爺卻道:“他們不可能跟岑奇勾結吧?咱們找到這個地方,本身就是隨機的。他們難道還能未卜先知跟岑奇勾結?如果他們遇到了岑奇,給岑奇做掩護,那麼很有可能是岑奇給了他們巨大的財物誘惑。這幾個家夥貪婪,想必大家都沒有異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幾個家夥身體力行解釋了這八個字,而且解釋得十分生動。
這麼說起來,虎爺還真有些後悔剛才砍人砍得太急了。至少應該留一個活口的。
這些蘑菇人也不是什麼硬骨頭,留下個把膽子小的,心性弱的,一番逼供,說不定還真能套問出什麼來。
可惜,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虎爺十分懊惱。從昨晚一番苦戰後,他的火氣一直大,整個人的情緒一直處於不太好的狀態。又連續出現了這麼多事,他一直未能將自己放在一個絕對冷靜的條件下考慮問題。
冷靜,還是需要冷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