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纓那邊,幾個手下紛紛嗬斥,試圖用心理攻勢讓多爺放棄這個儲物手環。
多爺哪裡會聽他們廢話,一把抄住這儲物手環,半個字廢話都不講,扭頭就走。
哪怕他知道這有可能是個坑,有可能就是一個炸彈,他還是決然拿下。一千萬,這是他根本無法拒絕的誘惑。
馬纓見多爺迅速逃離現場,果斷得難以置信,一時間也是惱火不已。他也知道,自己這幾個手下雖然都是精銳,可要說靠他們,追上這個神秘的第三方,顯然是不夠的。
還得他親自出馬。
可這邊雲圖雖然苟延殘喘,跟瘋了似的,終究還有口氣吊著。馬纓擔心自己離開之後,這雲圖還有什麼花樣。
當下叫住一名手下,喝道:“看住這家夥,我親自去追。”
雲圖顯然也聽到了馬纓的吩咐,瘋狂大笑道:“看我乾嘛?我將死之人,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這些狗強盜,你們倒是去搶啊。我看你們最後能搶到啥。可惜我命不久矣,我真想看看你們拿著一個摧毀的儲物手環滿臉吃屎的表情啊。”
這話讓馬纓恨不得立馬將他碎屍萬段。
不過馬纓到底還是狠人,強忍了雲圖的諷刺,咬牙便要去追多爺。
雲圖瘋狂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
整個人跟瘋子似的,在原地亂竄,活像一個陀螺。忽然,他猛地大叫一聲,身體就跟一個大炮仗似的炸開了。
他竟然自裁了!
本來打算離開的馬纓還有些懷疑,是不是雲圖這家夥又搞了什麼花樣?可看到雲圖自爆,他最後那點疑慮徹底消失。
恨恨罵道:“就這樣自爆,倒是便宜你了。要是落到老子手裡,有你的苦頭吃。”
雲圖自爆,那麼也就沒有必要留一個人在這看著了。
一堆爛肉四處炸開,不知道碎成多少塊,濺射到四處都是。就算世界上最優秀的工匠,恐怕都不可能重新拚起來。
這樣的碎肉還有什麼看的必要?
“走,一起追。”
馬纓知道,那個神秘的第三方,也是個狠角色,也一直在隱藏實力。這個人甚至比雲圖還麻煩一些,來頭比雲圖還大。
隻不過身份神秘,馬纓一直摸不清對方底細。
一度馬纓懷疑對方也是妖花族內部人士,從他的一些手段來看,似乎很接近,而對方也有意這麼引導他。
不過馬纓最終還是否認了這個可能性。
對方越是這樣引導,越證明他不可能是妖花族內部人士。否則對方應該是全力掩飾才對,而不是主動暴露妖花族的身份。
當然,眼下不用猜測,把對方抓住,對方什麼身份也就清楚了。
……
遠處圍觀的江躍,這時也有些懵逼。他知道這三家各懷鬼胎,也看到了馬纓在搞小動作,暗中施展手段,準備暗算雲圖和多爺,當然,他也看出多爺應該還有底牌,真實狀況要比表現出來要好不少,而雲圖是真正的油儘燈枯,已經無力再掙紮。
這些在江躍的細心觀察下,都得到了驗證。
可就在江躍確定了這些細節後,雲圖卻忽然變招,而且變得如此猝不及防。
先是打出明牌,直接承認他身上有拍賣金,然後給多爺一分鐘時間考慮。
本以為給一分鐘就是一個托詞,一個討價還價的說法,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動真格的,多爺沒答應他,他一言不合直接摧毀了儲物手環。
這變招的確太狠,狠到多爺跟馬纓那夥人都沒有任何防備。
可以說,雲圖這一招,完全把另外兩方都給耍了,而且是明著耍的。對方還偏偏沒辦法,必須按照他設定的節奏來走。
對方還能咋辦?威脅他,殺他?
都不用馬纓他們動手,雲圖自己就把自己給乾掉了。
狠人啊。
江躍暗暗歎息,這個雲圖絕對是狠人。他知道自己必死,可也沒打算讓其他人輕鬆。
臨死之前來這麼一個狠招,把多爺和馬纓等人都耍得團團轉。
而馬纓等人急於去追多爺,此地除了雲圖炸成碎片的屍塊外,卻是一無所有。
江躍卻沒有急著現身。
這事他不是當事人,心境跟多爺和馬纓等人又截然不同。
那兩方人馬被雲圖這一招帶起了節奏。
江躍卻沒有被帶節奏,他可以更從容去考慮這個問題。
雲圖的舉動,乍一看似乎毫無破綻,一個將死之人賭氣摧毀儲物手鏈,屬於自暴自棄。
我沒活路,你們誰都彆想搶到。大家一起倒黴好了。
要說起來,這一切倒在情理之中。
可江躍卻覺得,這情理之中還是透著一些詭異。
尤其是雲圖最後自爆,如果說他的自爆是拖著馬纓或者多爺一起,那可以視為一種報複性同歸於儘。
可他采取自爆並沒有任何針對攻擊,直接自爆,這豈不是有點詭異?
就算是自殺,也不用這麼慘烈,這麼虐待自己吧?好歹給自己留個全屍?
那麼,他這個自爆舉動,是否有著其他深意?
江躍隱隱的感覺自己捕捉到一些什麼。
而就在江躍愣神的片刻,這密林周圍聞著血腥味的獸群,已經在躡手躡腳靠近。
雲圖這種血腥味十足的自爆方式,對這些野獸來說,無疑是誘惑力十足的。之前忌憚馬纓和多爺這些狠人強者,在它們身上感應到了強大的氣息,不敢靠近。如今這些人走了後,一些膽大的凶獸,受不了這個誘惑,迅速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