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爺一夥人在阿該的排斥氣場護持下,迅速衝出臨時庇佑所。好在這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他們天天巡邏,對地形無比熟悉,知道怎麼走是最佳線路,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目的地。
這些人個個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就恨爹娘給他們少長了兩條腿。都恨不得一秒鐘就從這個臨時庇佑所抵達謝爺的住所,直接來?瞬移。
他們當然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肯定已經被對手監控。他們甚至不指望不會被攻擊。他們的唯一念頭並不是全員無損抵達謝爺的地盤。而是琢磨著,就算被攻擊,怎麼跑得比同伴快。
如今這個關鍵時刻,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比同伴跑得快,同伴被毒蟲罩住,一定會給自己爭取到更多逃生時間。
即便是刀爺,心裡也難免生出這樣的念頭。當然他作為刀鋒營的首腦,又是基地二把手,自然不能把這種心思表露出來。
一路上還是要給大家鼓勁。
正如他們所料的那樣,他們倉促逃出臨時庇佑所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被林一菲跟毒蟲護法盯上了。
毒蟲護法嗬嗬笑道:“他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不過那個小子有點意思,居然可以針對我的毒蟲,不斷創造出排斥磁場。這個小子要是栽培一下……”
“死了這條心。”林一菲絕情打斷,“這裡的臭男人,一個都不能活,我說的!”
毒蟲護法苦笑撇撇嘴,並沒有跟林一菲辯論的打算。跟盛怒的女人講道理本身就是不聰明的事,更何況林一菲從來就不講道理。
對方那個家夥雖然成功吸引了毒蟲護法的注意力,可終究是敵方陣營的人,毒蟲護法自然犯不著為那點惜才心裡去跟林一菲鬨翻。畢竟林一菲在幾分鐘前還救過他性命呢。
這次行動,毒蟲護法把自己位置擺的很正,那就是輔佐林一菲,給林一菲打下手,讓這個小姑奶奶殺得開心。
反正這些人都是惡魔,除魔行動就算殺氣重一點,回去在韓晶晶和江影那邊都容易交待。
相信她們這些女孩子在這個問題上,立場應該是接近的。
“那麼,現在動手?”毒蟲護法掏出兩個蟲巢,準備給刀爺他們這夥人上點新鮮手段。
林一菲翻個白眼:“你急什麼?他們又不是朝外圍逃跑。我先幫你把外圍的防區這些阿貓阿狗清理一下。”
“啊?他們躲在建築物裡,又有土屬性強者固化建築物,我的毒蟲大軍很難侵入。”
“嗬嗬,巧了,我的操控物最擅長就是破牆鑽洞這些作業了。”林一菲淡淡一笑道。
這不是吹牛逼,毒蟲護法是見識過的。他咧嘴一笑:“那咱這次可謂是珠聯璧合。”
林一菲柳眉一擰:“給你一次機會再組織組織語言。”
毒蟲護法一愣,隨即響起珠聯璧合這個詞好像是有點不太適合,顯得自己老不正經占人家姑娘便宜似的。
要是江少用這個詞,林丫頭肯定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還是老規矩,他可不想跟這種性格乖張的妹子頂嘴。
“嘿嘿,是我口誤。咱們這叫強強聯手。”毒蟲護法陪笑道,小姑奶奶您剛救過我的命,我就哄好你得了。
林一菲傲嬌地說道:“這還勉強說得過去,不過還是本姑奶奶帶你打怪升級好吧。”
“是是,林丫頭你帶我刷經驗。”毒蟲護法嗬嗬笑著,自然是林一菲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嘴上說著,行動上卻一點都不含糊,開始對各個躲著覺醒者的外圍建築物開始發動攻擊。
這兩人聯手,的確是互補性很強。林一菲的攻擊,覆蓋性差一些。而毒蟲護法的攻擊,覆蓋性頂級,但是穿透性差一些。
兩人合作,這些問題都不再是問題。而林一菲的操控怪物,又極為擅長肉搏,每摧毀一處建築後,簡單粗暴地發起衝擊,直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然後密集的蟲潮一窩蜂上去。
可謂是所向披靡。
當然,這些人到底都是覺醒者,當中雖然很多人在第一波攻擊下就丟了性命,但終究還是有一些能力出眾的覺醒者,會進行一些反抗,甚至在這種衝擊下找到了脫困的機會,突圍離開。
有人操控火勢來對付蟲潮,有人利用風暴驅趕蟲潮,有人試圖降低溫度,製造絕對低溫來凍死毒蟲……
各種技能層出不窮!不能說這些技能一點用都沒有,局部也確實產生了一些作用,但是蟲潮實在太多了,覆蓋麵實在太廣了。
多到他們局部操控的技能消滅了一批,很快就會有新的一批蜂擁而至。
即便偶有一些漏網之魚,林一菲跟毒蟲護法也沒有過多糾纏。有幾個漏網之魚又如何?
隻要他們不逃出基地,早晚還是他們的菜。
更何況,他們隨後又發現,之前失聯的賀晉又出現了。這個家夥一直在暗處補刀,明顯也在配合他們的行動。
幾個人配合起來,痛打落水狗,可謂是乾脆利落,不多會兒,便連續摧毀了好幾個建築物,乾掉了好幾批覺醒者。
基地內部徹底陷入了恐慌當中。
當一些覺醒者發現躲在堅固的建築物內,也無法逃避屠殺的時候,整個基地大多數人的心態都破防了。
恐慌以超光速蔓延,迅速傳遍了整個基地每一個角落。
而那些僥幸逃脫的漏網之魚,絕大多數都是往核心區域趕。他們想的跟刀爺他們想的是一樣的,就是找謝爺,找親衛營。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也許隻有親衛營才有一戰之力,隻有謝爺才能帶著大家奪取一條生路。
這麼一來,四麵八方被摧毀的建築物逃出的漏網之魚,幾乎都往謝爺這邊逃。
刀爺這邊也往謝爺的住所逃。
而禿鷲營的營官光頭南,之前在親衛營那裡吃了憋。本來想去找刀爺評理,卻沒想他禿鷲營的主要防區居然遭遇襲擊。
他好不容易趕過去,發現禿鷲營損失慘重,死傷慘烈。在一番抵抗後,好不容易組織了一批人馬逃竄出來,他又帶著這幫殘兵剩勇氣哼哼地往謝春這邊趕。
這次他的火氣更大了。
之前他忍了,這次他無論如何都忍不了。禿鷲營幾乎滅了一半。他這個營官再這麼搞下去恐怕要成光杆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