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隨即又想起一事,問道:“謝爺離開的時候,就沒交代什麼嗎?”
幾個小隊長搖頭:“謝爺隻讓我們守護好基地,非必要不要離開這一片區域,同時讓我們製造他老人家還在基地內的假象。”
“謝爺沒提到他那位靠山?”刀爺其實想問詭異之樹。因為詭異之樹隻接受謝爺單方麵的聯係。
都這個時候了,樹祖大人這個大靠山也應該有所反應了吧?總不能坐視基地被摧毀吧?
刀爺跟謝春作為這個基地唯二的代理人,他終究隻是謝春的副手。並無資格單方麵聯係樹祖大人。
之前刀爺就跟謝春抱怨過,覺得樹祖大人應該出手了。畢竟基地麵臨著軍方和官方兩頭威脅呢。
當時謝春還訓斥過他,刀爺沒法翻臉,當時隻能捏著鼻子接受。
而現在局勢的發展,一如刀爺預測的那樣,基地這邊完全陷入被動。
如果樹祖大人早點乾預出手,情況怎至於惡化到這個地步?他覺得自己明明有先見之明,為什麼樹祖大人和謝爺都看不到?
要是能聽他的建議,明明基地可以更安全,更穩固的。
他心裡頭要說沒有半點不快和怨氣,顯然是不現實的。
可事到如今,抱怨已經無濟於事,他是希望樹祖大人在這個時候能多少有點表示,就算不直接出手,總留下一兩手底牌打一下吧?總不能對這邊一點交代都沒有吧?
幾個小隊長麵麵相覷,都是有些懵逼。
靠山什麼的,他們根本沒聽謝爺提及。這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層麵。謝爺離開時,也沒有囑咐過這些。
刀爺看著他們的反應,就知道自己是多想了。
“罷了,罷了,現如今,咱們隻有硬著頭皮扛了。你們親衛營這邊人才濟濟,我問你們,親衛營這邊,操控係的覺醒者有幾個?把他們都叫過來。”
“還有那種可以製造防禦氣場的風屬性,土屬性覺醒者,都召集起來。”
“刀爺,那我們乾脆把各種不同屬性的覺醒者編排起來?”
“如此最好!”刀爺點頭表示認同,“我醜話說在前頭,這次的入侵者,實力在我們基地的覺醒者之上,而且他們的戰鬥經驗非常豐富,戰鬥素養很高,我們全力交戰,也許不過是剛好可以抵抗一下罷了。要是抱著且戰且退的猶豫心態,或者鬥誌不堅定,還怕犧牲的話,這一仗肯定打不了。”
“刀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打仗是要死人的!我希望你們親衛營在死傷出現,甚至死傷慘烈的時候,一定要扛住。親衛營是基地第一營,是真正的精銳之師。如果你們一觸即潰,或者出現點犧牲就崩盤的話,基地就會迅速崩坍,你們彆指望其他各營還會對基地有任何歸宿感。他們本來就軍心渙散,鬥誌消沉,等著你們打一個漂亮仗,來提振信心。”
刀爺平時並不是長篇大論等人。可此情此景,他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頭。他現在對親衛營這些人,可沒太多信任。
親衛營幾個小隊長交流了一下眼神,毅然道:“都聽刀爺的。不管誰不戰而逃,刀爺一刀砍了,我們絕無怨言!”
親衛營這邊迅速動員,開始對各種方向的覺醒者進行分類。尤其是操控係的覺醒者,被迅速召集起來。
親衛營的規模比其他各營都要大一些,一共有八個小隊。每個小隊30人。一個親衛營相當於禿鷲營和黑虎營兩個營加起來的規模。
自然而然,親衛營的覺醒者質量,肯定也比其他各營高。也就刀鋒營跟他們比較接近,其他各完全沒得比。
光是操控係的覺醒者,便找出了五個人。
這五人的操控方向雖然各不相同,但全都被叫在了一起。
刀爺把阿該也叫了進來。阿該作為全程參與的操控係覺醒者,他對全局了解最多。
親衛營這些操控係的覺醒者,雖然自視甚高,覺得刀鋒營的操控係覺醒者,肯定不如他們。
不過親衛營的小隊長們已經嚴厲警告過所有人,必須聽令刀爺。而阿該是刀爺指定的人。
如果他們公然藐視阿該,就相當於間接跟刀爺唱反調。
更何況,現在大敵當前,他們內心那點驕傲自然不能比大局更重要。
阿該倒是沒想那麼多,他有刀爺支持,再加上剛剛經曆過苦戰,麵對這些親衛營的操控係覺醒者,倒也不心虛。
他言簡意賅將剛才的情況介紹了一下。簡明扼要,該簡單的地方隻是一筆帶過,而詳細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
蟲潮恐怖。
恐怖的不僅僅是蟲潮的規模,更是蟲潮的品種。
“諸位,之前我們派出幾個土屬性覺醒者進行斬首行動,一度取得了主動權,但最終不知道為何還是失敗了。要對付這些蟲潮,最歸根結底的辦法就是將這個幕後的操控者乾掉。
否則我們再多的操控係覺醒者,也無法掌握主動權。除非我們能將這些蟲子的操控磁場抹除,我們來取而代之。”
“這很難,根據我個人觀察,目前來說我們基地還做不到。對方這個覺醒者的操控能力和經驗,都遠在我之上。”
阿該倒是不諱言,有一說一。
不過親衛營那些覺醒者,卻有些不樂意了。
“你不行,我代表我們就不能辦到。任何操縱生物,無非就是看誰的操控力更強。我們這麼多人,對付他一個操控者,就算一人對付一批,也完全有能力反製。”
“嗬嗬,你是被對方嚇破膽了吧?既然這樣,就交給我們親衛營的操控者,讓你知道什麼叫差距!”
阿該本來是個好脾氣,卻也成功被這幾個家夥給惹惱了。
這些混蛋還真是不知道死活啊,真以為是打群架呢?人多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