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詭異之樹賣命,總不至於這點事詭異之樹還瞞著你們吧?”江影冷笑問。
“詭異之樹?你是說西陲大區那個詭異之樹?”老汪一頭霧水。
江影其實那些話也帶著試探的意思,她就是想說出詭異之樹這幾個字,試探一下老汪的反應。
老汪居然知道詭異之樹,但他說的卻是西陲大區的詭異之樹。
西陲大區詭異之樹覆滅,被作為典型宣傳,倒是有一些人知道內幕的。老汪居然也在其中。
江影冷冷盯著老汪,仿佛要從他一字一句裡直接看透他的靈魂。
“你知道我在你體內種了什麼嗎?”江影忽然問。
老汪一個哆嗦,心頭湧起無邊恐懼:“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而已。我想它什麼時候爆,就什麼時候爆。我想它怎麼爆,它就怎麼爆。爆多爆少,完全由我一個念頭說了算。”
老汪有些將信將疑,可他不傻,怎敢把這種疑惑表現出來。但他的眼神,到底還是出賣了他的想法。
江影淡淡道:“看來我不露一手,你是不會信的。謝春基地甲字營那個姓周的副營官,之前也不信。我爆了他一對耳朵,他立刻就信了。你說吧,你想用哪個部位證明一下?”
周營副?
老汪吃驚萬分:“周營副也在女俠手底下吃過虧?”
“你認識他?”
話說到這份上,老汪自然不敢否認。剛才他的話分明已經承認了這一點,現在再否認也沒有意義。
當下老實點頭:“打過幾次交道,甲字營沒少跟我們乾仗。這個家夥,我感覺比甲字營的那個高盛傑更難搞。除了謝春和老刀,謝春基地沒人能打贏他。其他人再強,也頂多跟他平手。”
看得出來,老汪對周營副還真比較熟悉。看來他對周營副的實力還挺認可的。
“女俠,該不會這個周營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老刀的腦袋都被砍了,謝春都成了我們的階下囚。他姓周的不能說廢物,但也不就那麼回事?你是想學老刀呢?還是想學這個周營副?”
“怎麼說?”老汪老老實實問。
“學老刀,那很簡單,也就是掉腦袋的事罷了。雖然腦袋搬家,但他覺得自己很英勇壯烈。”
壯烈個屁啊。
腦袋都沒了,壯烈給誰看?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被官方砍了腦袋,又不是什麼烈士,甚至還會遺臭萬年。
“那學老周怎麼著?”老汪吞了下口水,問道。
“學老周那就聰明多了,他雖然丟了一對耳朵,但至少夠聰明,目前作為俘虜,還活著。”
老汪一秒鐘都沒猶豫:“我學老周。我一直就覺得老周這個人吧,他能屈能伸,是個人物。”
“學老周,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老周為了納投名狀,連謝春都敢乾。你敢嗎?”
謝春?那不是被你們俘虜了嗎?
老汪心頭疑惑,嘴裡卻道:“乾的漂亮,我對老周是越來越欣賞了。他跟我一樣,應該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吧?既然要歸正,乾謝春那不是理所當然嗎?您的意思是,謝春被俘虜之後,是由老周來處決,殺雞儆猴嗎?”
老汪這個腦補能力,還真是不差。
他以為,所謂的臉謝春都敢乾,是謝春被俘之後,由老周親自動手乾掉謝春,震懾謝春基地的其他人。
“你想什麼呢?俘虜了還用他來乾?”
老汪有點傻眼了:“那是怎麼乾?老周的實力雖然不錯,應該也乾不過謝春吧?”
“廢話,他要乾得過謝春,他不就是基地老大了?再說了,謝春是詭異之樹的人,詭異之樹怎可能讓老周乾得過謝春?”
老汪不解:“女俠,這有詭異之樹什麼事?”
“謝春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而你們基地,也有詭異之樹的代理人。這個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徐家宗祠的那位博爺,也可能是溪邊片區的首腦,當然也可能是剛才那位……”
老汪麵色有點難看起來:“詭異之樹,據我所知,是地心族,不是我們地表世界的生靈吧?”
“你知道的還不少。”江影有些意外,謝春基地,除了謝春和老刀之外,其他人還真不知道詭異之樹的存在。
老汪看起來不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居然知道詭異之樹的內幕?
“嗬嗬,西陲大區的事,我也有所耳聞的。女俠,你該不會懷疑我就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吧?我要是代理人,怎會這麼不堪一擊,被你一招拿下?”
老汪有些焦急起來,急忙自辯。
“廢話少說,我隻問你,如果剛才那位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你有沒有膽乾他一票?”
老汪有點犯難。他對山爺的畏懼,那是發自骨子裡的。因為山爺曾經對他施展過一些手段,從身體和心理上都對他造成了無法消磨的陰影。
不然的話,老汪豈會如此死心塌地甘願做山爺的牽線木偶?一點怨言都沒有?
不是他心裡真的沒有怨言,而是他真的不敢。
“我還真沒看錯,你這廝還不如那姓周的。他還知道為自己的狗命拚一把,你連這點血性都沒有。看來,剛才那人多半就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否則不可能讓你如此恐懼。”
老汪忙辯解:“山爺是不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不知道,但他的實力,絕對不會在謝春之下,我不是不敢乾,而是真的實力不夠。”
“實力不夠,腦子是乾什麼用的?”江影冷冷問。
“女俠,你是說,智取嗎?山爺非常聰明謹慎的,他腦子也比我好用多了。”老汪苦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