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一聽更加冒火,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怒目圓睜吼道:“我兒子又不是在星城上班,你特麼造謠也要動點腦子好吧?”
“嗬嗬,不在星城上班怎麼了?難道官方身份是假的嗎?”
這人陰陽怪氣,始終緊咬著老牛,顯然是跟老牛一向就不和。
老牛氣得渾身發抖,罵道:“姓杜的,特麼老子不就是搶了你一兩次功勞嗎?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無能?你特麼還公報私仇了?”
那姓杜的金袍使者冷笑道:“搶功勞?那是我看在一個基地的份上,讓你而已。你真以為你老牛有那能耐搶我功勞?”
老牛嘴皮子顯然不如這個姓杜的。鬥嘴皮子這種事,誰先破防誰就算輸了一半。
老牛顯然沒有姓杜的有城府,三言兩語就落入下風。
“天爺,你彆聽這杜王八的挑撥。我老牛嘴巴笨,不會說話,可我不耍心眼,我說要跟官方乾到底,就一定乾到底。倒是這個杜王八,老婆給人睡了都能當作沒發生。這種人,我是信不過。”
罵人不揭短。
不過罵到這份上,老牛顯然也是口不擇言了。
這話一說出來,老杜固然臉色一下子陰沉了很多。而那有如彌勒佛一樣的地藏護法,臉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因為這事,把他也牽扯進去了。這裡大家都是熟人,當初睡老杜老婆的人,正是他地藏本人。
這事雖然發生在詭異之初,當那也是真實發生過的。也正是因為這個關係,老杜才會借機上位。
以老杜的能力,似乎並不足以當成一個金袍使者。銀袍使者已經頂天了。
可這家夥偏偏爬到了這個位置,這就讓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懷疑他是靠女人上位的,而且還是獻老婆上位的。
這種話好說不好聽,大家儘量是回避不提的。畢竟一個是護法,一個是金袍使者,在坑頭基地都是頂級的存在。
可老牛居然口不擇言罵了出來,無疑是將見不得台麵的事,一下子擺上台麵來了,讓所有人都十分尷尬。
有些人就算想裝糊塗,也有些不好裝了。
而有人則是暗喜。這種情況,反而激發了他們看熱鬨的熱情。反正是吃瓜,事不關己,誰還會嫌事大呢?
撕吧,趕緊撕起來,撕得越激烈越好,如此才有熱鬨好看啊。
老杜忽然單膝跪在天罡跟前:“天爺,您可是發過話的,這些捕風捉影的舊事,誰都不許提。”
天罡冷冷看著老牛:“老牛,你知道規矩的吧?”
老牛腦袋一揚,卻是抵賴道:“天爺,我並沒有提誰的名字。她老婆在陽光時代就是出了名的水性楊花。我曾親眼看過她跟她們單位主任一起開房。而老杜也是知道的。這些事,天爺恐怕也不知道吧?也沒說不許提啊?”
彆看老牛憨憨,他也有他的一套小聰明。
我可沒提你老婆跟地藏的事,我說的事,那是陽光時代的事。那事你天爺並不知道,更沒禁止過。
老杜則是滿臉羞憤,一個勁向天罡哭訴:“天爺,這家夥簡直不可理喻,請天爺為我做主。”
老牛不狡辯這一下還好,他這麼一狡辯,天罡明顯是動怒了。
這個時候,你老牛還跟我玩這一套頑童似的狡辯?我要是被匿鑽了這個空子,還怎麼管理這些人?
天罡淡淡道:“青鋒,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執行家法。”
話音剛落,青鋒的身體倏地一閃,跟鬼影似的從老牛身邊閃過。老牛隻感覺到耳朵邊上一涼,一隻耳朵莫名其妙就掉了下來。
啪的一聲,那隻血淋淋的耳朵落在了會議桌上。青鋒則鬼魅似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好像他從來就沒有啟動過似的。
一時間,現場噤若寒蟬,一個個都是呆若木雞。
他們好像看到了青鋒出動,又好像是錯覺,根本不確定。可這桌上的耳朵確實實實在在的。
而老牛愣了片刻,這才傳來劇烈的痛感。隻是這家夥也是倔強,竟是一點都不喊痛,額頭冒著冷汗。
老牛摸了摸傷口,不服道:“天爺,我自問忠心耿耿,你卻聽信他片麵之詞,就對我執行家法?那老杜剛才誹謗中傷我,卻又怎麼說?”
天罡冷冷道:“你想怎麼說?”
老牛梗著脖子,叫道:“我不知道怎麼說,我隻想知道,家法是否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這時候,有人站出來當和事老了。
“行了,行了,老牛你少說幾句吧。大敵當前,咱們可不能搞內訌啊。”
“就是啊,天爺也是對你手下留情的。不然觸犯家法,可不止掉一隻耳朵這麼簡單啊。”
老牛卻不吃這一套,他是倔驢性格,打著不走哄著走的人。
“隻要公道,彆說是一隻耳朵,就算是掉腦袋,我老牛也認。可老杜這廝誹謗我,內訌是他挑起來的,他要是不受處分,我肯定不服。換作你們,你們也不會服氣。”
其他人都是一陣無語。
換作我們?換作我們絕不會這麼頭鐵,竟敢頂撞天罡大人。你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這時候,地藏忽然一拍桌子,喝道:“老牛,閉嘴。家法家法,這個家都是天爺的,家法怎麼執行,自然是天爺說了算。咱們基地,天爺就是天,就是唯一的法。”
說著,地藏那肥胖的身軀輕輕往桌上一摁,一股莫名的力量就通過桌子撞向對麵,直接將老牛的身體給禁錮住。
“帶下去,看住他,不許他再撒野!”地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