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到時候村裡人,真以為咱家人窮水也窮。”
秦文軍忙得轉身朝廚房走去。
小姑娘這一席話,絲毫不比她老娘魏蘭的那一席話的水平差,甚至把老太太諷刺得更重,更深。
惹得四周圍看熱鬨的人,都噗嗤噗嗤的笑出了聲。
尤其是那句,咱們可住同一個村。
直接就點明了老太太嫌貧愛富,看不起窮兒子的嘴臉。
正如她所說,一來一回都用不上五分鐘,六年下來,這老太太可是一次都沒來過。
今個知道兒子家運氣好抓住了野雞,就眼巴巴的跑過來撒潑搶吃食。
簡直是無恥之極。
周圍不少人,又想起當初老太太和秦老爺子怕被生病的孫女拖累,火急火燎把秦國勇一家子分出來單過的事。
當時就沒少被人戳脊梁骨,現在又來這麼一出,這真是一點不打算要老臉了啊。
“你個小賤人,老娘抽死你”
沒了秦文軍震懾,又被孫女這一頓明裡暗裡的諷刺。
老太太心頭怒火升騰,翻身爬起來,揮舞著手臂就朝秦羨撲過去。
“娘,你鬨夠了沒有?”
見閨女要被打,秦國勇不在沉默,飛快的上前,將秦羨護住,自己擋在前麵。
啪!
老太太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秦國勇的臉上。
火辣辣的刺痛,讓秦國勇心裡的怒火蹭一下就冒了出來。
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他很清楚,真要是落在自己閨女身上,那還得了?
新仇舊恨,多年積壓在心頭的不滿,爆了。
“娘,你有什麼臉跑到我這裡來鬨?”
“羨羨為什麼會生病,你心裡最清楚。”
“要不是老三老四的兒子,你的那幾個寶貝孫子,下重手把羨羨推到撞傷腦袋,落下了重傷。”
“羨羨會遭這六年的罪?”
“現在羨羨大病初愈,得一隻野雞給她補一補難道不應該?”
嘩!
秦國勇說的這件事,村裡人可不知道,當初林老太太對外的說法,是秦羨自己不小心摔倒。
沒曾想居然是被自家堂兄弟禍害的。
所有人看向老院子婆媳四人的目光都變了。
“我沒計較他們傷了羨羨,還同意分出來單過,就是顧著是親兄弟,不想鬨騰,讓人看笑話。”
“這些年,我們一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村裡人最清楚。”
“我沒怨過,也沒恨過,更沒有去老院子向你們張過口,伸過手。”
“既然你要鬨,那咱們就好好的把當年的事掰扯掰扯,該給的醫藥費,一分也不能少。”
秦國勇是老實人不假,但不代表老實人就沒腦子。
他突然強勢,不光是嚇住了老太太,就連她身後的三個兄弟媳婦也都怔住了。
當年的事,她們心裡可都非常清楚,也知道理虧,真要鬨起來,他們肯定得不到好。
六年的時間裡,秦老二家為了醫治秦羨,花了多少錢,可是經不起細算。
真要是全都讓他們來背,那能背得起?
“老院子那邊確實應該負擔秦羨丫頭的醫療費。”
“可不是嗎?”
“打傷了彆人閨女,不醫治就算了,居然還把人一家子趕出來單過。”
“就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人。”
“可不是咋的?要不是當年我親自參與了林婆子生秦老二的事,我都懷疑秦老二不是他親生的。”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山坳村裡刁民是不少,但是淳樸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