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小覷任何人,有些時候越是人畜無害,其貌不揚的人,卻越是危險。
對此他可是深有體會。
察覺到老爹和沈正紅的目光,秦羨也沒再沉默。
“我聽我哥叫你沈叔,那我也跟著稱呼你一聲沈叔。”
“事情你已經搞清楚了,我年紀小,不知道具體要怎麼處理,你資格老能不能跟我說說。”
“他這樣的作為,應當受到什麼樣的處置?”
沈正紅精明,她也不傻。
想把皮球踢給他們家,讓他們家下決定,那可不行。
怎麼說,這秦二柱都是老秦家的一員,不管他以往做過什麼損事,這個身份都不能被無視。
彆看著現在大家夥都好像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這家夥送去鎮上公安手裡。
但真要是他們家這樣做了,等到村民們順過氣來。
他們家絕對會被人明裡暗裡的扣上個六親不認的帽子,為了一隻沒有被偷走的野雞,就給親戚送去公安那裡關。
以後村子裡人怕是會處處防備著他們家。
她倒是不怎麼介意這些,但是她的父母兄長,必須得顧著。
畢竟,他們跟自己不一樣,在他們心底存在著許許多多根深蒂固傳統心思。
站在她對麵的沈正紅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剛才心裡的疑惑也解開了。
難怪秦國勇會露出征求她意見的態度,就她這幾句話,就能看出來,這小姑娘的心智很不一般。
而且還非常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
正如她所言,她年紀小,啥也不懂,一句話,不光是把皮球踢了回來,還讓周圍的人,找不到一點毛病。
甚至還將後續的事都給撇得一乾二淨。
他是田翠花叫來的,處理決議也是他下達的,不管秦二柱最後是什麼結果,村裡人都不會對秦二家說一句閒話。
要知道,華夏國曆來都是人情社會。
尤其是親戚之間,有許多東西的對錯定性,都很是微妙,稍有處理不好,就會引來數不儘的閒話。
而秦羨這一招反踢皮球,不光能借他的手收拾秦二柱,還能保證自家事後不會招來一點閒言閒語。
是相當的高明。
“那就按照偷竊,送去鎮上公安法辦,你們家覺得如何?”
沈正紅沉默片刻,再次給秦羨挖了個坑。
這鍋,總不能讓他一個人來背不是?
幫了你家的忙,鍋還要全背上,他是怎麼想都覺得虧。
然而,他奸猾,秦羨也不傻。
“我還小不懂這些,左右家裡的野雞也沒被真偷走。”
“沈叔是乾部,懂得多,你做的決定肯定不會有錯。”
此話一處,沈正紅笑了,隻是這笑容怎麼看著有點苦澀呢?
能不苦澀嗎?
秦羨這話說得真是太精明了,先表示自己啥也不懂,然後是家裡東西沒被真偷走。
潛在意思就是,我並沒有打算這樣嚴肅處理。
但是後麵那句你是乾部,你不會錯的話。
卻實打實的把沈正紅推到了坑裡。
她這兩句話的潛在意思加起來就是。
我沒打算這麼嚴肅處理,一切都是你做的決定,你是乾部,我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隻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