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都讓一讓。”
沈正紅帶著村裡的乾部,還有秦羨父女以及秦家輩分最高的叔公走來。
剛一出現,做在地上的老太太,就翻身爬起來,撲向秦國勇是又抓又打。
秦羨想要出手攔下,但是卻被沈正紅拉住。
還對著她搖了搖頭,秦羨躁動的心安靜下來,看著老爹一臉漠然,任由老太太抓打怒罵的模樣。
她知道,這是老爹在表示自己的強硬態度。
也是他最後一次放任老院子這些人的所作所為。
雖然,挺心疼,但這是老爹的一種救贖和選擇,她也就隻能看著,不能阻攔。
斷親的流程其實並不複雜,先是沈正紅念一遍寫好的斷親文書,然後村裡的乾部分彆簽字公證。
再來就是秦家最高的老輩子詢問雙方是否真要斷親,得到肯定答案後,就是請出家譜,將秦國勇一家子的名字都劃掉。
最後,才是斷親的雙方在文書上簽字畫押。
“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孝的畜生啊。”
在老爺子簽字完成的一瞬間,老太太放開了秦國勇,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見到這一幕,四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沉默了。
“從今日起,老院子跟秦國勇一家再無關係。”
沈正紅剛宣布完,秦國勇就衝著老爺子和老太太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隨即起身拿著文書,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得很決然,這一刻,老太太也停止了哭嚎,定定的看著秦國勇的背影,傻了。
同樣老爺子也是沉默不語,心頭好像一下子空了一樣。
父女二人剛回到家。
魏蘭就發現了秦國勇身上的狼狽和臉上的傷,連忙上前詢問。
剛才村裡人雖然在鬨騰,但是他們家住得偏僻,加上這鬨得沸沸揚揚,想來他們一家子都可能在老院子。
自然不會有人跑過來通知。
所以,留在家裡的母子二人並不知道老院子門口發生的一切。
“娘,你去打水給爹洗洗,我去後麵看看有沒有傷藥。”
魏蘭還想詢問,卻被秦羨一個眼神製止住。
不多一會,魏蘭給秦國勇清洗好了傷口,秦羨也弄來了一些金瘡藥,在這期間秦國勇一句話也沒有說。
手裡死死的捏著斷親文書。
“閨女,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爹的傷...”
“老太太打的。”
魏蘭一驚,臉色陰沉下來。
“這老太太是瘋了吧,居然這麼下死手打你爹?”
“不行,我得過去找他們要個說法,咋能這樣打人。”
魏蘭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我也去,這老太太簡直太過分了。”
秦文軍也很震怒。
兩人卻被秦羨一把拉住。
“不用去了,這是爹的選擇,也算是最後的放縱老院子的人。”
隨後,她將整件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沉默了許久,魏蘭才小聲的問道;“真斷了?”
“嗯,文書還在爹手裡捏著,爹心裡應該很不好受,得需要給他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