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威脅，秦羨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沈老太爺。
“我並不是誠心為難。”
“說實話，放過他也沒什麼，就他的能力，我也不擔心他能翻出什麼浪來。”
“但是，我不得不為我的家人考慮。”
“他們可經不起咱們這圈子的事，尤其是黑月...”
當她說出黑月兩個字的時候，沈老太爺和沈七爺的心神都是一顫。
立馬就想明白了她為什麼要給出這兩個選擇的原因了。
確實不是她得理不饒人，人是有更深的考慮。
再說了，她真要是想動手，就他們兩人也就隻能看著，能說什麼呢？
但是她沒有直接出手，那就是已經給麵子了。
錯在沈二爺，人家給麵子了，總不能再讓人家用一家子的安危來冒險吧？
沈老太爺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黑月，他前麵還真沒有想過。
沒想過，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個組織，相反他對這個組織的事知道得可一點不比沈蕭少。
甚至說他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有多次跟黑月交手的經曆。
對於這個組織，他還是非常忌憚的。
他們就是一群瘋子，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瘋子。
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了一種後悔給老二求情的想法。
如果秦羨被黑月給盯上，對他們沈家來說那也是一個大麻煩。
“希望老爺子你能明白我的為難之處。”
沈老太爺沉默了好一會。
“你若不選，那就由我來幫你選。”
兩個選擇必須選，這不光是為了秦羨和她的家人，也同時是為了他們沈家。
雖然對自己的骨肉兒子下手，他會不忍心，但是麵對整個家族的安危，他知道要怎麼選。
“爸，你到底怎麼了？”
“修為沒了，你難道你骨氣都丟了嗎？”
“你可是沈家最高的長輩，沈家永遠都是你說了算。”
“她一個小輩，還是一個沒有過門的小輩，憑什麼在咱們沈家指手畫腳？”
“還要打殺長輩，你居然還容忍他，你...”
瘋了。
這尼瑪絕對是瘋了。
在他的記憶中，沈老太爺自己的老爹，那絕對是一個威嚴不容侵犯的人。
當初在家裡那可是一言九鼎，整個家族幾十號人，沒有一個敢在他麵前放肆。
怎麼現在...
他那裡知道沈老太爺的想法，又那裡知道，沈老太爺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未來著想。
好的生活享受，並不是不需要付出。
相反，生活越好，付出的東西就越多，有形無形的壓力都有不少。
沈家憑什麼能過得比彆人好？
靠的就是他們家族的特殊性，所以想要繼續這樣的生活，那就必須壯大這個特殊性。
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犧牲一些東西。
以前，他為了家族能有出類拔萃的後輩，不就是選擇犧牲了後輩們自由婚配的權利嗎？
要想獲得，就必須先有付出。
這些事，他早就已經看明白了。
“懸著後者吧。”
沈老太爺無力的歎息一聲。
要兒子的命，他還是做不到，那怕是為了家族的未來。
好死不如賴活著，後者雖然以後會過得淒慘一點，但是至少還活著，有他盯著，也不至於過得太差。
“爸，你怎麼能...”
沈二爺撕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