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的變臉，氣勢的外放，直接壓得沈蕭呼吸困難。
“是不是我過去太過仁慈，讓你錯誤的覺得你有資格來我麵前指手畫腳？”
聞言，沈蕭眼神很是掙紮。
“不是...”
“我隻是...”
“想為他討回公道？”
秦羨又一聲嗤笑，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還是那句話，你算什麼？”
“人是我殺的，你又能如何？想報仇？就憑你？”
麵對這般冷酷的秦羨，沈蕭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
心裡不由覺得自己這跑過來質問她的做法，真是有些可笑。
“就算他有錯，可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是家人？那要不要我現在送你下去，問問他，有沒有把我家人放在眼裡？”
“敢聯合黑月對我家人出手，光殺他一個，我這口氣可出不了。”
沈蕭沉默了。
雲老有告訴過他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並沒有選擇相信。
但是此時，見到秦羨，聽到她這話，他卻不得不相信。
秦羨是什麼性格，他是知道的。
算計她可以，但凡敢對她家人出手，那絕對是會引來她的雷霆怒火。
“前麵我就說過，沈家之人，若是在敢踏足我秦家。”
“不管來的是誰，都必須付出代價。”
她的聲音冰冷，帶著殺意的目光鎖定在沈蕭身上。
隻是一瞬，沈蕭的背脊就滲出一層冷汗。
“我...”
“這次我饒你一命，不過你這一身修為，有一半是我給你的，今日我收回。”
聲音落下，沈蕭都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秦羨已經出現在了他麵前。
手指一點，直接就破了他繼續修行荒牛踏天圖的關鍵。
沒有了荒牛踏天圖的氣勁，他的修為迅速跌落，不過眨眼的時間，就從化勁巔峰跌落到了化勁初期。
體內也在沒有了荒牛踏天圖的霸道氣勁。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給我滾。”
麵色蒼白的沈蕭，看了秦羨一眼，很複雜，也很愧疚，沒有再說什麼。
拖著虛弱的身子，步履輕浮的離開了秦家。
剛走出去不多久，口中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本來就因為走火入魔，筋脈受傷內能恢複。
剛才秦羨破掉他體內氣勁節點，讓他本就傷痕累累的筋脈，崩潰了不少。
已經對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身體傷害。
往後這一生，要是沒有驚天大機緣，他的修為隻怕是會永遠停留在化勁初期。
恨嗎？
不，他並不恨，更多的是複雜和愧疚。
得知雲老所說是真相後，他變知道自己的質問是多麼可笑。
秦羨會這麼做，到也算不得什麼。
怪隻怪自己...
拖著受傷的身軀，回到省市，他第一時間找到了賀峰。
隨即又在賀峰那裡知道了不少東西。
雖說他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沈蕭，但是他卻暗中有過一些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