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些吸血鬼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忘了他的設定嗎?
聽到他明顯的逐客意圖,玖蘭樞不但沒有禮貌的離開,反而莫名的笑了,還笑出了聲,“你好像一直都不怕我。”
“是你見過的人太少,”魅鬥開始懷疑這隻純血種今晚吃錯東西了,“況且我有什麼一定要怕你的理由嗎。”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變成吸血鬼嗎?”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玖蘭樞已經站在他床前,吸血鬼獠牙在他說話間若隱若現。
“那我會在你咬到我之前,把你的牙齒全部敲下來。”魅鬥抬起頭,無所謂的道。
“真像是你的個性,”玖蘭樞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其他的東西,像是向往,又像回憶,“要是能跟你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應該會充滿驚喜吧。”
要是以前能遇見一個這樣的人,那個人也不用走到那一步了。
魅鬥回想了一下以往的任務生活,“那應該叫刺激吧。”畢竟黑-手-黨的生活就是這麼沒波瀾的刺激。
玖蘭樞:“那樣也不錯,至少不會覺得無聊吧。”
不明白他怎麼忽然低落了,魅鬥看了看他,“玖蘭樞,你今晚不但話多,而且很奇怪。”
“你會覺得這樣玩的我煩嗎,還是很無趣?”玖蘭樞並沒有為他的直接感到不適,倒不如說丹羽這種毫無顧忌的態度反而讓他感到愉快。作為純血種他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並不代表他喜歡那樣的感覺。
“你這腦袋到底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魅鬥難得的歎氣了。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想太多腦子出問題才老是鬨著要自殺的,他嘛已經沒救了,你嘛,倒是還可以自行搶救一下的。”
“是嗎?”玖蘭樞笑了一下,“承你吉言。”
“所以,我們可以說晚安了嗎,玖蘭學長?”這還是這個轉校生第一次這麼叫他,並且是為了讓他滾蛋。
與此同時——元老院深處的彆墅裡。
一條拓麻拿著一隻玻璃管,裡麵是鮮紅的血液。
紅黑色裝飾的房間裡,坐著已經恢複成原來樣子的純血種玖蘭李土,他暫時停止了進食,正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身邊是一個衣著清涼容貌豔麗女人,是個level b。
一個小時前,樞給了他這管血,讓他親自交給李土。
麵對他的欲言又止,樞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應該跟你說了吧,我被用祭品他強行喚醒這件事。”
“不過一條你不用擔心,他很快,就不再是我的‘主人’。”
他的語氣平淡卻像是已成竹在胸,一條自然是相信他的,隻是內心的不安依舊在不斷擴大。
他覺得,可能要變天了。
*****
安靜度過了周日,黑主學園又迎來了周一的課時時間。
這天,天色陰沉得可怕,充斥著一種令人低迷的不祥。
錐生零直接翹了課。自從喝下了緋櫻閒和玖蘭樞的血,他呆在武館的時間越來越長。
魅鬥自然是和他一起的,看他把自己關在那間房裡,隻好一個人玩起了槍,因為太無聊,他甚至雙手玩起了“人體描邊”。
看著那個被他完整打落的人形圖案,魅鬥這才滿意的收起槍。
“槍法不錯。”一個低沉的男聲在他身後響起。
魅鬥回過頭,發現夜刈十牙正抱著手臂靠在不遠處的牆上,應該來了有一會兒了。
“承蒙誇獎。”
自從知道這人也跟錐生零一樣,是個嘴硬心軟的家夥後,魅鬥就對他沒什麼意見了。當然除了在課堂,和偶爾在理事長家會碰見,他們之間沒什麼交集,自然也沒什麼話說。
魅鬥打算進去找錐生零,對方卻忽然叫住他。
夜刈十牙看著眼前的轉校生,不管外貌還是實力,皆無可挑剔,被這樣一個人看中,大概就跟天上掉餡餅差不多的概率。
偏偏這個概率還被他那個傻徒弟給遇上了,難免讓人懷疑他的意圖。
但是……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作為老師,我很感謝你為零做的一切。”
聽到他這麼說,魅鬥覺得大概率是理事長跟他說過什麼了。
從車站測試回來後,回想起理事長關於之前“老師”的試探,再結合老師和芥川發給他的信息,魅鬥出現了一個較為離譜,又能微妙解釋現狀的猜想。
其實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過這種苗頭,然而隻要一想到這個任務是boss欽點的,那麼不管中途發生什麼怪事,好像都可以解釋清楚。
畢竟比起單純的讓他當個大少的保鏢,讓他保護一個吸血鬼,收集吸血鬼的血液這種聽起來就匪夷所思的事,明顯更符合他們boss這種黑到沒邊際的個性吧。
當然光是猜想還沒用,還需要證實。
既然夜刈十牙在這裡,說明理事長也回來了,他也該和理事長好好對一下“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