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酒水暖暖身子吧——我看你在草坪上坐了半天,還以為比起韋恩大廈的沙發你更中意它的廣場呢。”
托尼的注意力被偏移了一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剛才遇到小夜鶯的一幕,心頭一股柔和的暖意上湧,他覺得自己暴躁的怒意往下降了三個度。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任何一個還嘴的機會:“哦你又看見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被酒水泡在美人榻上再也挪不動窩了呢。”
“十年十年又十年,你是不是要泡成乾屍老死?”
榻上的布魯西:“呃……謝謝誇獎?”
托尼足足用了十秒鐘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謝謝那個“美人榻”裡的“美人”。
……湊表臉。
然而小斯塔克還真不能就著這個反駁,因為無論是十三年前還是十三年後,布魯西寶貝那張臉都是左臉寫著“英”,右臉寫著“俊”。
所以托尼隻能轉頭批判起了另一件事。
“那你也看見那個抱我腿的小孩了?你們哥譚的政府都是乾什麼吃的,那麼小的孩子被當成工具出來乞討,韋恩集團這幾年納的稅還不夠開一個孤兒院……嗎?”
話沒說完托尼就想起小夜鶯離開之前說她是有家人的。
……這種需要她出來乞討賺錢的家人?
青年的心情幾乎要像哥譚的天一樣陰鬱下來。
然而這一次,大概真的不是他的錯覺,溫泉水一樣柔之又柔的暖意再度層層浸上,將他的負麵情緒一點、一點的驅散了。
那暖意並不強勢,就像風入林,鯨入海,鷹隼融入長空。
托尼皺了皺眉頭,嘗試用科學的方法解釋自己的情緒變化,並拒絕承認自己有女性生理期時的喜怒無常。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
亮橙色的衣角,那枚歪歪扭扭的、兒童稚筆畫的笑臉:作為原材料的番茄醬已經水油和沉積物分離,深色水漬暈進布料,醬汁乾涸凝結在表麵上。
微微笑。
……
直到托尼·斯塔克表麵氣哼哼的走後,布魯斯還在詫異竹馬今日的好脾氣。
側門被對方重重的關上,與此同時韋恩的臉上也再沒有了醉酒的散漫輕佻。
他就像是根本沒有喝過酒一樣,緩緩坐直了身體,起身離開長榻,站在了休息室的落地窗前——之前,他就是站在這裡,看著樓底那抹亮橙色和臟兮兮的小乞兒互動的。
此時此刻,那雙鋼藍色的眼眸裡滿是清晰的冷意。
之前數次果斷拒絕各種明裡暗裡的邀約,甚至用忙碌這個理由婉言推了斯塔克夫婦的邀請……並不是他的推辭。
布魯斯·韋恩很忙,很忙,很忙。
是真的很忙。
回到哥譚,他將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了他的“黑暗秘密”上。
比如蝙蝠戰甲的設計和打磨,比如蝙蝠車材料的秘密搜尋,又比如在韋恩莊園下建造蝙蝠洞……
比起一整個哥譚的墮落黑暗,他能做的、想要做的,都遠遠不夠。
幸好他身後永遠都站著阿爾弗雷德。
——即使阿福並不希望他的少爺這般冒險。
至於托尼上樓之前的情況……
比托尼看見的更多的是,布魯斯發現那群乞兒離開之後的目的地是附屬於上西城的唐人街。
“據我所知,上西城的乞兒原本沒有管理。”他說。
“原本是這樣的,少爺。”
阿爾弗雷德輕輕歎了口氣。
“但企鵝人的勢力一直試圖從鑽石區開始往外擴張,尤其是他和謎語人分道揚鑣之後,他的瘋狂更甚於從前。”
所以與鑽石區毗鄰的上西城就這樣被納入了他的擴張與管理範疇。
那個小姑娘,是企鵝手下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說了,1990年就寫個三章左右,很快女主就會變成成人版的“夜鶯”了。
以及,一般早上9點更新,通知欄放在文案第一行,請假之類的都會在那裡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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