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警督緊張的喘息著,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有兩道不淺的劃痕,那是之前的躲避過程中被萊恩尖銳的牙齒留下的。
而脈門一旦被獵食者掌控住,被不被吸乾就不是當事人說了算了。
比這更糟糕的是,那枚銀彈顯然是對方的禁忌。
貓捉老鼠的輕鬆從異瞳男人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森冷如獸類的獵食欲。
這個可怕的男人要是認真起來,下一次進攻,安德魯就再沒“擦脖而過”的好運了。
背在身後的手一次又一次按下緊急聯絡按鈕,年輕的警督在心中祈禱著……
誰能來製止這個瘋子?
……
有一個瘋子前男友是一件不幸的事。
而作為一個迷妹,在被瘋子前男友糾纏的尷尬情況下,最不想發生的事就是被愛豆看見。
“卡洛琳·莫克森”頂著一張萬分誠摯的臉,用這個解釋勉強說服了玻璃心的托尼·三歲·斯塔克。
“行吧。”他頂著修剪齊整的精致小胡子下結論,“我就說斯塔克比韋恩受歡迎。”
這個又臭屁又騷包的表情瞬間勾起了南丁格爾二十年前的回憶。
作為一個兩三歲就開始記事、大腦中偶爾會閃過安東尼·愛德華·“托尼”·史塔克各個年齡段的畫麵的小姑娘,她五六歲遇到亮橙色西裝斯塔克的那件事就像是一個開關。
從那場“熱狗之約”後,即便再沒有在哥譚遇到焦糖色大眼睛青年,她所“看見”的關於他的畫麵閃現頻率也越來越高。
隨著需要仰頭看人的臟兮兮小鳥長成長腿長發的哥譚夜鶯,金紅配色的馬克裝甲也跟著一代代升級。
其實,不僅僅是斯塔克,她一邊長大,一邊“認識”許多人。
他們有的是英雄。
比如二戰時期瘦的像個豆芽菜、打架永遠都打不贏、和摯友一起時笑得傷口疼也止不住笑的美國隊長;
比如包裹在紅藍色製服下,一邊用蛛絲在高樓間晃蕩、嘴巴還嘚啵嘚嘚啵嘚個不停的蜘蛛男孩;
他們有的是神明。
比如不存在於世界地圖上的天堂島的亞馬遜公主,她的麵容比太陽還要典雅,她的目光像是山海一樣堅定;
又比如會在阿斯加德神宮中摔酒杯的奧丁之子,每次看見他被他弟弟捅腎她都忍不住跟著小腹一疼;
他們有的是普通人。
比如一個有些冷酷又自傲過頭的天才神經外科醫生——他有著一個“奇怪”的名字,叫斯特蘭奇(三年前南丁格爾把這個認知劃掉了,因為奇怪的醫生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奇怪的法師,讓她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又比如一個叫做克拉克·肯特的堪薩斯小鎮男孩——哦他現在是一個男人了,打扮得像個書呆子一樣天天跑新聞,一開始跑體育新聞,後來跑社會版,說不定哪天就轉行當娛記……
如今,南丁格爾已經很少“看見”一些事情了。
但腦海中的那些畫麵穿插在她二十餘年的人生裡,簡直就像是她的秘密小夥伴。
雖然有些人聲名鵲起,有些人死而複生,有些人乾脆到現在為止還沒出現……
南丁格爾並沒有一定要去找真相的執念,也沒有去結識他們的欲.望。
幼年時她以為自己是怪物,但如今的她更喜歡把它當做人生的彩蛋,走到某個人生階段了,就“哐嘰”一聲砸一個,這樣就不再覺得孤單。
哈,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生下來就自帶一堆“導師”的,雖然她偶爾有時候會很嫌棄他們的英雄世界觀。
夜鶯能在哥譚長這麼大卻沒沉迷於大·麻賭博或者墮落歡場,很難說沒有這些“人”引導的因素。
如果波西能知道的話,他大概會很高興的。
南丁格爾想。
他會再用那雙能畫出好看水墨畫的溫暖的手再摸一摸她的頭,對她說“嘿,我的小夜鶯,就算我不在你也很聽話”嗎?
雪萊“汪唔”了一聲,在她懷中蹬了蹬腿。
幫她解圍的斯塔克和韋恩已經不在露台了,南丁格爾繞過灌木叢,隔著精致的花窗往大廳裡望。
他們像兩顆明亮的焰火,吸引著周遭所有的飛蛾。
健康,意氣風發,生活堂皇又明亮。
波西,我親愛的哥哥,布魯斯·韋恩看起來也過得很好。
如果你能知道的話,大概會更高興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夜鶯關於上一世的記憶就像劃重點一樣,她能“看見”的,都是她沒有見過的人,是一段時間之後的未來,年紀越大看見越多。就像她沒見到托尼之前就知道了托尼,超人沒出現之前就知道了超人,克拉克沒出現之前就知道克拉克,但她不知道克拉克和超人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布魯西就是蝙蝠俠。知道鋼鐵俠是托尼是因為托尼自己以後公布了。知道斯特蘭奇是他自己從沒掩蓋過身(臉)份。你們可以當做她“提前一段時間知道”。
有小天使猜對了,夜鶯的能力是“寫即成真”。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暮色沼澤裡的白烏鴉 40瓶、Refne← 10瓶、摩西與紅海 5瓶、29408998 1瓶、自私又自我的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