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好想念你(1 / 2)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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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

“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對著這種狀態的前女友,普通人嚇都能嚇懵逼。

然而萬花叢中過的布魯斯·韋恩顯然不是一般人,他伸手扯了扯領帶,露出毫不勉強的、溫柔的笑來:“你看起來有些憔悴,薇薇安,你失眠又犯了?最近都沒好好睡覺嗎?”

褐發女人眼中的焰色有一瞬間的凝滯。

她的眼裡滿滿當當的都是這位穿著鐵灰色西裝、一如既往英俊的男人。

但那種眼神,與其說是“愛慕”,不如說是一種……

被什麼力量釘死了的執念。

靠得這樣近,南丁格爾完全能感受到空氣傳導過來的熱度。

——足以將普通人逼到因持續性脫水而死。

薇薇安周遭的空氣似乎也被她自己身上的高溫扭曲了。

乃至她的思維,也像是被高溫灼燒到遲鈍,非得要反應很久才能意識到對麵心心念念的男人說了什麼。

“我睡不著……布魯斯……睡不著……”

她一邊說著,表情又像是要哭出來了——她一定是在哭,但眼睛依舊,沒有一滴眼淚。

“我好想念你……每個晚上你都不在……交往的時候也一樣……告訴我你愛我……”

高溫使她的聲音越來越啞,南丁格爾要費好大勁才能辨彆出大致意思。

等聽明白對方說了什麼之後,如果不是場合與氣氛不對,她都想立馬轉過去問布魯斯:

原來你們都不睡的那你一個星期換一個女朋友裝作我很行的乾什麼?有隱疾嘛???(劃掉)

……

身後,布魯斯非常謹慎的斟酌了一會兒。

南丁格爾猜測,他當然不是在斟酌他自己到底愛不愛薇薇安,而是在衡量他到底要不要說出“我愛你”這句話。

說完之後,對方是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是心願已了徹底暴走大開殺戒?

麵對這種思維已經不能用常理推斷的“人”,無論用哪個答案都可能導致事情發展失去控製。

然而就這一兩秒的遲疑,落在薇薇安眼裡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

她原本尚且有一絲清明和哀怨的眼神徹底被火光吞噬,灼熱的岩漿一樣的血液爭先恐後擠出了皮膚龜裂口,掉在地上就是“滋啦”、“滋啦”幾聲響。

“你騙我……你一直在騙我……!”

她奶白色的荷葉邊套裙也被血液灼燒,腳下踩著的珍珠高跟鞋的膠開始融化,鞋跟軟綿綿的和鞋底錯開,被她大力的踩進地磚縫隙裡。

“哢啦”的碎裂聲,仿佛什麼預兆。

那廂,不遠處的凱瑟琳揪著衣角,控製不住大喊了一聲“小心!”

這廂,南丁格爾舔了舔唇。

“你可彆添亂,先生。”

她口中含糊了“韋恩”兩個字,偏頭對並沒有像其他行人一樣抓緊跑開的布魯斯·韋恩說。

後者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和他說這個,表情變得非常古怪。

然後,下一秒。

不過短短的一瞬間,攔在兩人之間的南丁格爾突然反手抵住布魯斯·韋恩的胸膛,用手肘用力將他推向人行道旁的草坪。

——那一刻布魯斯·韋恩仿佛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但南丁格爾無暇顧及這些。

借著這股反衝力,她身子前傾、腳下重重一蹬,整個人迅疾輕易如飛鳥,在原地劃出一抹殘影……

下一刻,她就閃現一般纏到了薇薇安的身前。

……

鴉發姑娘的身子像是蛇一般靈巧翻轉。

她雙手呈爪、扣住裂痕深刻的肩膀與大臂,然後單膝抵住身下人的腰窩,牢牢桎梏住了已經激發暴走狀態的薇薇安。

猝不及防整個身體被扭曲了的薇薇安,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嘯。

她欲伸向布魯斯·韋恩的雙手已經被南丁格爾硬生生拽到脫臼,但這並不妨礙她越變越熱、疤痕越來越亮。

她的皮膚上沙狀的星點火姓突然暴漲,將那身優雅的小裙子燒成了個零零碎碎,猛然竄高的火焰直撲背後的藍眸姑娘而去……眼看就要將她也燒傷。

被南丁格爾猛一下推到路邊的布魯斯·韋恩瞳孔一縮,正欲撲過來把她扯下去,卻突然看見……

卻看見保鏢小姐周身突然張開了一層薄薄“氣牆”。

……不,不是看見。

你難道能看見空氣嗎?

隻有魚在水下吐出泡泡,借由水的映襯,人們才能看見“氣”的存在。

而火,也是一樣的。

將大氣都扭曲的火舌瘋狂舔舐著鴉發姑娘的身體表層,卻仿佛麵對著一層全封閉的龜殼,無論如何都滲透不進一絲一縷。

布魯斯微微一愣。

他當然猜得出保鏢小姐沒有將她的變種能力全盤脫出——那對於一個變種人來說也太傻了點。

他發愣的原因是,南丁格爾展現的這種能力和他當初看見的視頻裡,擋住了爆炸火光的氣牆有些相似。

他不確定能力原理是不是一樣。

變種人的能力大多具有唯一性,而能做到隔絕火焰這一點的,除了操控空氣,還可以是意念控製,領域防護……之類。

但這一幕真的太相似了。

……

爆炸,火光,變種人,和小醜的笑。

已經成年許久的夜鶯死死掐著身下人的衣袖,幾乎要將那些布料掐進薇薇安的皮膚裡。

部分接觸到裂口的布料已經燃燒。

而被直接南丁格爾的手抓住的那部分皮膚,像是冷卻的岩漿一樣,凝固成發黑的石灰質,形成隱約一個掌印。

無色刺青之一:“高於50攝氏度或低於-2攝氏度的熱度接觸身體後調節為37攝氏度”

無色刺青之二:“可呼吸範圍內氧氣濃度維持為20.9%”

拜年少時期的無能所賜,變種能力逐日增長的夜鶯自己也無法回憶起,當初在腰腹上刺下這兩行字的時候,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那時候她還沒有見過太大的危機,從幼時開始,子彈和拳腳都不是能威脅到她的東西。

世界上最大的難事仿佛就是波西的病。

她少女時期無論如何都治愈不了他,而現在,她也已經沒有機會再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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