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萊恩嘶聲問,“我們隻能將所以希望寄托於所謂的……意誌力上?”
他的語調中帶著明顯的質疑。
這種無能為力的等待足以讓精神時刻處於沸騰狀態的血族心氣不穩。
“不。”查爾斯的眸光落在半空中,“我們還有一個保障。”
空氣中突然擦開一道金屑,漸漸畫出一道規整的圓。
一位身著深藍色麻布袍和深紅色立領鬥篷的長臉男人、從風雪呼嘯的雪山山巔低頭望過來,那鬥篷代替他揮了揮鬥篷角、活潑潑地打招呼,被主人伸手狠狠拍了回去。
“查爾斯。”
打扮古怪的男人先點頭朝老友——X教授——致意,然後從雪山那邊邁步飄進來,視線在現場繞了一圈。
“阿戈摩托之眼告訴我,有人企圖操縱時間。”
“為了地球的穩定,作為至尊法師,我需要對此事進行乾涉。”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蝙蝠俠和夜鶯之間。
“……找到了。”
……
另一段時間線。
衝上天台的布魯斯·韋恩問:Whoareyou?
沒有戴麵具、突然和他打了個照麵的夜鶯也問自己:WhoamI?
——普通世界裡人生順遂的東方女孩,被丟棄在泥雪地裡的三歲棄嬰,裝乖賣癡從形形色色的路人口袋裡掏鈔票的乞兒,在醫院的大火中絕望哭泣的弱者,盤踞在哥譚夜空中俯瞰眾生的夜鶯……
——誰才是我?
是已經記不清楚名字的上輩子,還是這個走上普通人道路的南丁格爾,還是現在這個也許連人都算不上的世界過客?
夜鶯少年時,曾經覺得最諷刺的一件事是:她的名字是南丁格爾,卻不能救治任何人。
兜兜轉轉,跨越了時間,她好歹終於能將少年時期的執念落實一點。
——救下波西,救下阿爾傑,也救下她自己。
這不是什麼善良啊偉大啊的事——哥譚人的字典裡可沒這兩個詞——她隻是在心裡頭算了算帳,覺得是筆好交易,於是就這麼做了。
沒想要誰記得,自個兒也沒覺得虧本,甚至還感覺有的賺。
Nighting在道上一步步走來,在哥譚盤踞了數載春秋,早期也栽過跟頭也虧過本,但後來就學得越來越精明。
一年接一年,賽琳娜和萊恩也混成了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夜鶯不算個負責的老板,做生意做到一半撒手不管也是時不時會有的事。
這一次,估計要直接逃掉之後所有的生意,也不知道賽琳娜和萊恩會不會氣到把全酒吧的酒水免費送。
大概率是不會的,因為他們的世界線上不會有她。
“你……南汀?!”
但現在,此時此刻,卻出了點意外。
終於回想起小醜血液中的酒神因子可能起到了點意外作用,已經很多年沒什麼情緒的夜鶯,真情實感地感覺到了腦闊疼。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