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看到檢查結果之後,用醫院的電話給家裡說了一聲。
程亦彥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周軒,走到哪裡做檢查就跟到哪裡,仿佛他會逃跑。
周軒檢查完之後胳膊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躺在病房裡打著點滴,這會兒酒也醒了,哭笑不得的看著程亦彥跟防賊一樣防他逃跑,忍不住說了一句:“表哥,我又不會跑,你不用這樣瞅著我。”
“你放心,我會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你。”程亦彥麵無表情的說著。
“這話說的真肉麻,要不是剛才你把我打成骨折,恐怕我聽了會很感動。”周軒開著玩笑,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拉扯到臉上的腫脹,立馬疼得呲牙咧嘴,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吭聲。
程父在一旁陰沉著臉,看到哥倆不再打架,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又呆了一會兒之後,就被周軒催促說:“舅舅,舅媽,這都快天亮了,讓你們陪著折騰了一
晚上,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我這邊已經沒事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休息。”
“沒事,我和你舅舅在這裡再待會兒。”程母一臉疲憊,嘴上還是客套的說。
“有我表哥自己在這守著就行,再說還有那麼多大夫和護士,用不到那麼多人。”周軒小心翼翼的張著嘴說話,就怕再一不小心扯動了傷口。
程父站在床邊緊緊皺著眉頭,歎了口氣說:“軒子,都是舅舅管教不嚴,讓你被打成這樣。”
“哪有的事,我和表哥就是喝了點酒,切磋切磋,一不小心沒收住手,沒事。”周軒故作堅強擠出個笑容,鼻青臉腫還被白色紗布包著的臉,冷不防的露出個笑容還是很詭異嚇人的。
“軒子,你放心,這臭小子在敢動手,就就就把他打成骨折。”程父安慰著說。
周軒不以為然的回答:“我們就是鬨著玩,你們不用擔心。”
隨後程父和程母又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起身先回去
了,到了他們這個年齡,熬了一晚上,的確非常的吃不消。
就是外麵天已經亮了,周軒一晚上沒睡也困了,躺在病床上打著呼嚕睡覺,程亦彥也在旁邊陪床上剛睡著。
收到消息的周軒父母,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來到病房,看到熟睡的倆人哭笑不得。
程亦彥聽到腳步聲,就已經醒了,見到他姑姑程娜走進來,就起身從床上下來,麵色從容的打著招呼:“姑姑姑父。”
他神色淡定的如同,不是他把人家兒子打到骨折住院。
程娜和周立平今天一大早接到程家的電話,就知道事情的經過,原來是喝醉的哥倆打架了,打完之後還和好了,這讓彆人都沒辦法開口說話。
自己人打了自己人,訓誰都不是。
“亦彥好幾年沒回家,這剛進門就拿弟弟練手嗎?”程娜向來很寵愛自己這個侄子,但看到自己兒子被
打成這樣,忍不住一陣心疼,出聲挖苦著程亦彥說。
程亦彥被說這麼一頓,麵色有些尷尬再解釋一句:“喝了點酒,一時沒收住手。”
“你這兒子也不老實。”姑父周立平在旁邊說了一句,語氣中沒有責備程亦彥的意思。
程娜也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周軒,頗為讚同的說:“可不是嘛,軒子從小就愛跟亦彥鬨,有哪次不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