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奴的滋味(2 / 2)

“弄好了?”清歡問。

兮姌將牛乳糕、蟹黃酥、桂花蜜仁和一盞醒目菊花茶擺在紫檀書桌上道:“擦了身,上了藥,又讓他進了些粥水。家主放心,用的都是禦供的傷藥,不過一兩日他便能恢複元氣,不會耽誤家主的事。隻是——”

“你彆吞吞吐吐的。”清歡喝著茶不耐道,“和朝堂上那幫老狐狸似的,忒煩。”

兮姌掩唇而笑,說道:“隻是家主自學會這些折磨人的法子之後,這麼些年還是第一回親自動手用在他人身上,這個穆九公子也是厲害,不知是怎麼把家主惹到這份上的。”

清歡想起下午乾的那事也有些惱,煩道:“我是真氣,但也是真讓他活命,鬼知道元林鑫在他身上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藥,一天一夜都還沒消停,我不罰他泄|身,看他那身板和脈象能挺得過今夜麼!他不識好歹也就罷了,還忒會罵人,什麼宇文家基業黃粱一夢,什麼我身後斷子絕孫,那話罵的我爹聽了都要活過來捅死他,真像我要輕薄了他一樣。”

清歡說完又不滿的問兮姌:“你怎麼沒給他解了那藥呢,叫我親自上手,便宜他那豎子。”

兮姌笑道:“家主的人,奴婢怎麼好動,隻是用些法子讓他聽話,他的死活自是家主才能發落。”

清歡瞟她一眼埋汰道:“嘁,就你這丫頭想的周到,可他也沒見聽話。嘖,彆的不提,如今是什麼藥查出來沒?”

兮姌正色道:“奴婢試了,但沒查出來。隻知他身上是藥力綿長的烈性藥,中了不解全身無力卻極能助興,但也確實如您所料,不多行幾次事怕是傷身的很,奴婢猜元林鑫原是想天長日久的折磨他,哪裡如家主一般還顧著他的死活了。”

清歡聽了漂亮的臉上露出反感和不屑,嗤道:“元家慣會在這些小手段上鑽營。”

兮姌道:“家主用過點心就回去瞧他吧,橫豎這幾日就用得上了。”

清歡想起穆雲琛先前如何硬氣的謾罵自己,不禁重重放下茶盞道:“他聽話還罷了,要敢壞我的事,我定要打斷他的腿扔在地牢裡消磨。”

晚間清歡回去,寢室拔步床邊的燈架上點了燈,燈下穆雲琛穿著一件月白的單薄長衣倚靠在床架上,長發散開,神情黯然,揚著漂亮的脖頸,不知在想什麼。

清歡下午雖然氣但還是為了救他命才上手,並沒太過分的用器物折騰他,但因著他是頭一回,心裡那一關比身體更不好過,但若說受傷,眼下還不至於傷的什麼事都做不了。相反,有了那麼一遭,穆雲琛反到覺得身上比之前有了些力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逼著自己吃過清粥的緣故。

“穆雲琛。”

穆雲琛被清歡叫的回了神,見到清歡先是身子略微顫了一下,繼而站起身,扶著床架慢慢低頭退到了一旁。

清歡已經洗漱過換了淺黃色的家常衣裳,她走過去坐在寬大的黑檀大床上,雙手撐在身後抬頭望著穆雲琛道:“我坐著你站著,要我仰視你?”

穆雲琛聞言有些錯愕,他縱然在家受過苛待但何曾伺候過彆人,眼下對著身著中衣的清歡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該怎麼伺候人?”清歡挑眉道,“我是主你是奴,你應該不傻吧,非要我的鞭子教會你怎麼為奴?”

穆雲琛在清歡不滿的目光下直直的站著,他垂下眼眸良久才咬著下唇,緩緩的跪坐在清歡床前的腳踏上,聲音低的幾乎讓人聽不清:“你——要如何?”

清歡這一天又要理西南軍務又要了解朝堂動態,還抽空給穆雲琛瀉火命救,就算她習武體力比一般的姑娘好,也會覺得累,這會當真沒心情跟穆雲琛瞎纏了,低頭瞄他一眼道:“脫衣服。”

穆雲琛是正經男兒,從未真正想過屈服於他人,要不是逼到了身心底線,他對著清歡連能屈能伸都做不到。眼下他打定主意先麻痹清歡,以圖恢複體力逃出宇文家,原本告誡自己無論清歡提出什麼樣的過分要求都要忍辱負重的照做,可當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穆雲琛還是震驚了。他抬頭看著清歡,窘迫的久久沒有動作。

“叫你脫衣服。”清歡咬著字重複了一遍。

穆雲琛蹙緊了眉心,他羞恥心極盛,即便先前已經被清歡那般對待,但畢竟並非自願,如今讓他親手解衣,他放在衣扣上的手就開始發抖,根本解不下去。

穆雲琛現在又緊張又無措的狀態清歡就算不看也知道,她目視前方冷冷道:“穆雲琛,我這個人說話直白難聽,做事也是軍中風範,我數三下,你不動我便使人進來將你拖出去,在眾目睽睽下剝光你的衣裳,你自己掂量著,是現在脫還是一會讓彆人給你脫。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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