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使得,段離的法寶作用的範圍及其有限。
不過好在法寶的正麵作用,並非是這份玉簡的全部……
還記得玉簡背後那橫七豎八又亂糟糟的劃痕嗎?此時此刻玉簡印有劃痕的背麵也正流動著一股白色的流光,它們以劃痕為軌跡若隱若現,像是正等待著什麼一般。
君洛知道,這才是玉簡真正的殺招……
下一瞬,對麵那人便再次化作了一道殘影以一種極致的速度快速的接近了段離。
段離不慌不忙,隻是薄唇甕動似是在念著什麼咒語,手指則在玉簡背麵的劃痕上麵一寸一寸的摸過。
劃痕驟然淩空放大,直接脫離了玉簡,它們在散修靠近段離的前一瞬,直接攔在了那散修的前麵。
散修似乎也知道這白色痕網的殺傷力,頓時便收了腳,隻是他的腳步雖然收住了,衣服卻還是下意識的往前蕩了幾分,碰到了白色的網痕。
白色網痕微微發亮,下一瞬那衣袖便像被潑了墨一般染黑了一片,隨即被染黑的部份從衣袖角開始溶解,一分一分一寸一寸……
一向淡定的散修臉上終於出現了幾分慌亂,因為他發現,溶解到後麵,即便沒有沾上網痕的地方,居然也開始溶解了。就像一種傳染性的吞噬毒藥,似乎不把你完全溶解決不罷休。
“脫掉吧,如果沒有更好的淨化類法寶,你這件衣服彆想要了。”
那人有些糾結也有些猶豫,很是心疼自己的這件法衣,但也知道段離說的可能是真的。
“彆猶豫了,再猶豫下去,你要毀掉的可能就不止這一件衣服了。”
那散修聽聞至此,終是下定了決心,毀掉了最外層的法衣。
他沒再動手隻是盯著段離的法寶看了半晌。
“罷了,這一局我認輸。”要說沒有遺憾那是不可能的,他比了一屆又一屆,就是想借著大比尋個突破的機會。
隻是這麼多屆大比下來,總有更好更優秀的年輕修士出現在他的麵前將他打敗。
有的是因為修為,有的是因為功法,也有的是因為法寶。
他這輩子都沒什麼太大的機緣,就連能夠築基或許都隻是一個意外。
這或許不是他最後一次大比,但他也知道,他其實已經在走下坡路了,築基修士的壽元是二百歲,倘若再不尋得突破機會,他大概就要永遠停在二百歲了。
大比他可以繼續參加許多次,但時間卻是耽誤不得了。
尤其是明知打不過的前提下,他就更不可能繼續浪費時間在這裡。
他的思考並沒有停駐很久,不過幾息的時間,那散修便做出了選擇。
繼續硬耗著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再去找找彆的出路。
大比從來就不是他唯一的選擇,所以對於輸贏倒也沒有什麼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