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要是敢把天燼宗的人供出來,恐怕還要更完蛋,到時候師父會直接以為我們和天燼宗的弟子進行了暗中勾結。
那二人早已跑的無影無蹤,而我們大概率要成為替罪羔羊。”
汪成變得有些緊張“那豈不是說,我們無論如何的最終結果都是被殺?”
慕子初向汪成伸出了手“所以大師兄,我們離開吧,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了,畢竟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汪成終於還是動搖了……
不多時,慕子初便用掉了手中僅有的一張神行千裡,帶著汪成瞬間成功逃離。
而就在二人消失的一刻鐘之後,變成廢墟的大殿前站滿了人。
最後還是‘汪成’麵帶悲色的站了出來,麵對人群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昨夜有幾名歹人闖入到了我雲靈門之中,不過經過師父的一番驅逐和酣戰,如今歹人已經儘數喪生,但可惜的是,師父也一同故去了……”
一時之間舉宗同悲,三天之後,‘汪成’順理成章的上位。
沒有人再去糾結那被廢墟砸的麵目全非的‘林渠’屍身到底是不是屬於他本人的。
當人潮散去,新殿之中又隻剩下了那幾個人。
不過這回,他們之中不再有黑衣人,而是一直都熟知‘汪成’真正身份的一眾長老們。
“怎麼樣?還沒有我那好徒弟的下落麼?”林渠微微眯起了眼睛,表情變得十分的危險。
“沒有,人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一點蹤跡都沒有。”
“會不會已經離開了雲靈門的地界,畢竟三天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林渠冷笑了一聲“如果他腿腳完好的話,用三天時間離開雲靈門的地界當然沒什麼問題,但問題是,他如今的腿腳可容不得他跑的太快。”
“或許是有彆人在幫了他……”
“幫手必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這幫手到底是誰……說起來關於這一點,內務閣的人也什麼都沒查到麼?”
其中一名一直都沒說話的白胡子老者微微抬起了頭“查到了,從宗門弟子死亡和外出曆煉的人數上來看,隻有一名叫暮初的弟子不在名單之上。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就是帶走汪成的人。”
林渠偏了偏頭,似是在沉思什麼,他輕輕的念叨著“暮初……暮初……我倒是有許久不曾見到我的小弟子慕子初了。”說到這裡,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略顯詭異的笑容來“你們說,如今我的小弟子去了哪裡?”
那白胡子老者“親傳弟子一直都不在名錄範圍之內,畢竟這些親傳弟子都由各自的師父負責……”
林渠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是啊,親傳弟子都該由師父負責的,可惜,我這幾個親傳都不是什麼省心的,從悠悠到汪成,又到如今的子初。
聽你提及,才驀然發現,我這身邊,早已是空無一人。”
說著感歎和惋惜的言詞,但言語中卻頗為冰冷,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惋惜所在。
其中有人見狀,以為林渠在於心不忍,不由得猶豫了一下“那……我們還追捕汪成麼?”
林渠點頭“為了我們的雲靈門,自然還是要追捕的,隻不過在殺他的時候,彆讓他感到太多的痛苦。”
而這也是林渠能給予的僅有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