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從房間的床頭櫃上麵找到了她的手機,先是跟蔡靜和聯係了一下。
這一聯係才知道,她消失半天,蔡靜和居然連找都沒有找過她,現在還在外邊和客人吃飯沒有回來。
遇到這麼個心大的姐妹,阮凝表示自己已經佛了。
如果她今天晚上沒有回去,估計蔡靜和都發現不了,不靠譜,真是不靠譜啊!
阮凝在心裡把蔡靜和吐槽了一番,沒說出了什麼事,挑重點的問:“柳雅寧在你那邊嗎?”
蔡靜和大約在人群中搜尋,過了個幾秒鐘才回答:“她不在啊,今天不是和你一起說去打比賽的嗎?我下午就沒看到她。”
阮凝三兩句掛了電話,覺得柳雅寧肯定是因為做了那種缺德事躲起來了,她想著時間不早了,對方肯定已經回了房間,於是風風火火殺到了柳雅寧住的地方。
在前台一問,柳雅寧居然沒回來,阮凝撇了撇嘴,她倒是會躲,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回了市區,她有的是辦法折騰她。
既然找不著柳雅寧,阮凝便想找找今天救了她的那個球童,自己被對方救了,總得好好感謝一番才是。
讓前台幫忙一查,得到的結果也不是阮凝想要的。
對方隻說那位球童已經下班了,其他任何的信息都不肯透露,說是要保護工作人員**。
阮凝隻好作罷,她平白無故又浪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這趟生態園之行來的真的不值,明天一早就得走,因此她為了讓蔡靜和給她的這張入場券值回票價,趁著夜色又跑了幾個場館。
這幾個館是她原本準備下午的時候去逛的,有的到了晚上景致便沒有白天這麼好,不過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不管是設計還是結構,阮凝都能給打個**分。
憑著一雙腳,阮凝走了不少路,在回住所的時候,累得慌,正好看見路旁邊有個類似小廣場的地方,那裡有個空著的秋千架,她便走過去一邊玩一邊休息。
秋千架晃起來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風一吹“簌簌”作響,配上秋千架的聲音,怎麼聽都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這條路上也沒什麼人,阮凝蕩了一會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知道是她心理作用還是聽錯了,她總感覺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在痛苦的尖叫。
腦海裡一瞬間閃過各種在新聞上看到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真實案例,阮凝從秋千上下來,不敢再繼續多待,快步朝著住所走去。
她一離開,在暗處的江浩立馬現身,順便長歎一口氣,然後認命的跟了上去。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緊張,生怕阮凝聽見那叫聲,這邊距離傅羨關著柳雅寧的地方已經很近了,如果被阮凝摸了過去,自己頭都得給剁掉。
他想到今天下午看見傅羨紅著眼要殺人的樣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自和阮凝結婚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傅羨那樣暴怒的神情了。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那女人自己作死,要不是今天他和傅羨兩人裝扮成球童的樣子跟著過去,阮凝很可能就被害了,肚子裡的孩子多半也保不住。
遇到這種事兒,彆說是傅羨了,換了他都得把那女人往死裡弄。
不過今天三少的理智顯然還在,沒把人弄死,畢竟有人和她一起來的,真死了的話不好交代,等回去,就難說了。
但是今晚,這女人就是不死也得褪層皮。
江浩摸了摸口袋裡的煙,最後還是沒有拿出來,他一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等看著阮凝平安進了住處所在的建築,這才換了條路,身形淹沒於黑暗之中。
晚上十點,阮凝昏昏欲睡之際,蔡靜和才回來,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人沒喝醉,就是挺亢奮的。
阮凝把人叫過來就是想告訴她柳雅寧做的那些齷齪事,順便兩人想想回去怎麼折磨她,蔡靜和聽了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去找人乾架。
倆人躺在一張床上聊了大半宿,漸漸話題就有些偏,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睡著的。
再醒過來就到了要離開的時候,蔡靜和昨天回來連衣服都沒有換,是以一醒過來就去洗了個澡,她出來的時候阮凝正在換衣服,看見阮凝腹部圓潤的弧度,蔡靜和才有她是真的懷孕了的實感。
阮凝懷孕哪哪兒都沒胖,前陣子沒顯懷,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兩人收好東西,本來還打算在生態園裡吃個午飯再走的,後來因阮凝胃口不佳,倆人草草吃了早餐就離開了。
蔡靜和把阮凝送回家,回到家中,卻沒看見傅羨。
李嬸也不在,阮凝給傅羨打了個電話,得知對方在醫院檢查,叮囑了兩句,而後回房補了個回籠覺。
睡醒過後她心血來潮準備收拾收拾房間。
阮凝從角落裡拖出來個大箱子,裡麵裝的是從傅家帶出來的一些零碎的東西,今天她正好有空可以收拾一下。
箱子裡的東西亂糟糟的,阮凝收拾了半天才理好了四分之一,她耐著性子,拿起一個像是裝首飾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塊男表。
阮凝仔細看了下表上麵刻的字,然後慢慢長大了嘴。
這塊表和裴慎手上戴著的八百萬的表一模一樣!
她先是近距離看了會兒,接著又拿遠了看,再換個角度看,看著看著就感覺非常眼熟。
好像在裴慎之前,她還見過誰戴過類似的表的……
忽然,她爬起來進了書房,打開電腦,翻開其中她看過不下百遍的監控,這一看,她通身都冷了。
那個推她撞上假山的男人,手上似乎也戴著這麼一塊非常相似的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