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有空的時候,你願不願意跟江自流過招呢?”
淩一弦意外眨眼:“嗯?”
明秋驚唇角的微笑漸漸擴大,他溫溫和和地說道:
“倘若你能從他的攻擊裡脫身,或者能更進一步……比如說把江自流當場打個半死,那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如果隻看表情的話,沒人能想到這樣清雅溫和的少年,居然會說出這麼凶殘的話。
淩一弦:“……”
等一下,你們兩個真的是同班搭檔嗎?
淩一弦連雞翅都顧不上吃了:“我確定一下,你要我去暴打你搭檔一頓,對吧?”
“暴打這個詞,形容程度還不夠。”明秋驚重點強調道,“要打得他當場失去行動能力,生活不能自理才行。”
淩一弦:“……”
他怎麼得罪你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話題中心正在悶頭乾飯。
對於即將降臨到自己身上的厄運,江自流渾然不覺,並且手邊的雞骨頭已經摞成了一疊小山。
淩一弦思考了一下,謹慎委婉地發表意見。
她說:“江自流是……往你的痔瘡膏裡摻過辣椒醬嗎?”
明秋驚:“……”
明秋驚覺得,淩一弦完全不必刻意委婉。
她還不如直白一點,直接問江自流有沒有刨過他家祖墳。
假如沒有跟江自流長久打交道的經驗,明秋驚現在估計很難維持和淩一弦的正常交流。
跳過關於痔瘡膏的部分,明秋驚引開話題:“我還以為你會更關心他的實力。”
“哦,這個要求裡,最不重要的部分就是他的實力了。”
淩一弦隨意擺了擺手。畢竟在過去的十六年裡,把對手打到不能自理就是她的生活日常。
“相比之下,還是你們之間奇怪的搭檔關係更讓人在意啊。”
“抱歉,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失禮。”明秋驚誠懇地和淩一弦道了個歉,“但事實上,最核心的問題所在,正好就是江自流的實力。”
“——武者小隊一般都是三人配置,但在我跟江自流的組合裡,屬於第三人的位置已經空席許久了。”
在提到這件事時,即使以明秋驚的從容溫和,聲音裡都不免染上幾分艱澀。
淩一弦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哪裡不對:“憑你們兩個的話,二帶一應該不難。”
這兩人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要找到跟他們實力相仿的搭檔或許不易,但多帶一個劃水的肯定沒問題。
說到此處,淩一弦恍然醒悟。
原來那個“從江自流手中逃脫或者把江自流打個半死”,其實是這支小隊的招募條件。
“你們的要求定的有點高吧。”
“我們沒有辦法,一切為了安全。”明秋驚冷靜地回答道:“江自流的主修功法,是天魔解體大法。”
“……”
淩一弦睜大眼睛:“就是傳說那個一上頭就會發瘋,瘋起來連自己都打,越殘血就實力越強的功法?”
明秋驚沉痛點頭。
江自流一旦失去理智,瘋起來簡直不分敵我,堪稱一台行走的人體破壁機。
周圍活物他見一個扁一個,等到對手都被揍死了,他還可以自己跟自己打。
一聽這話,淩一弦當即雙手一拍,兩眼閃閃發亮。
“好!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我一定要跟他過招試試。”
正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但凡是習武之人,誰不想挑戰一下難啃的骨頭?
江自流的情況越是稀有,就越是激起淩一弦的好戰之心。
“你可能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明秋驚苦笑一聲,補充道:“除了天魔解體大法外,江自流曾經在少林寺掛單十二年。”
“你的意思是……?”
明秋驚溫柔地說:“我的意思是,他已經練了十二年的金鐘罩。”
淩一弦:“……”
淩一弦緩緩道:“這個解題思路,倒是彆開生麵、獨具一格……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單是聽到這個功法搭配路線,淩一弦眼前就已經生動地浮現出了一個發瘋的鐵皮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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