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隻饞漂亮美人的身子,一個則覺得對方是個色中餓鬼。
這倆人互相嘴炮了一陣,你來我往地投擲了一會兒沒營養的人身攻擊後,話題不知怎地,就偏到了江自流身上。
美人蠍被江自流踩出的腳趾骨折,剛剛痊愈。
而她曾經被江自流捏扁的鴨子嘴雖然沒有變形,但江自流那毫不猶豫的一捏,卻在美人蠍的心上永久留下了難以痊愈的心靈創傷。
一想起江自流,美人蠍恨得牙根癢癢,連聲嘲笑道:“那個家夥……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誰知聽她這麼一說,鹿蜀當即打了個寒顫。
他眼前接連閃現過江自流那鐵塔似的胸膛、汗毛充足的小腿、醋缽兒大的拳頭,以及非常大、非常大的……
鹿蜀驚恐變形:“什麼?連那人在你眼裡都不算男人?我早知道你閱儘千帆,但你現在的口味未免也太激進了吧!”
要是連江自流在美人蠍眼裡都不算男人,那麼鹿蜀覺得,美人蠍就隻能去喜歡人猿泰山了。
美人蠍:“???”
鹿蜀:“???”
這倆人相顧無言,彼此都是滿頭的黑人問號,覺得對方終於弱智入腦,染上了今生無法治愈的絕症。
……
聽完這則小故事,淩一弦當場拍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江自流則深感震驚:“啊,他們認真的嗎?”
明秋驚則安慰性地拍拍朋友的肩膀:“恭喜你,自流大師,在某些渠道裡,你現在可出名了……嗯,出家人不為外物所動,要看開點啊。”
“……”
從江自流的表情來看,佛經大概沒教過遇到類似事情的處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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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局對精衛的處理方式還沒確定,預選賽卻按部就班地繼續進行。
儘管在淩一弦三人的辣手摧花之下,原本預計晉級200人的初賽,生生被削掉了一半名額。
但主考方還是頑強地支棱起來,重新設計了新的晉級方案,好讓這屆預選賽不要結束得太慘淡。
這雖然是一場全國性的比賽,不過對於淩一弦三人來說,接下來的選拔,已經沒有任何難度。
因為他們最大的對手,也就是同為少年班的同學們……在第一場預選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以內訌、互坑、反水和黑吃黑的形式,一口氣乾掉了= =
預選賽後,留下的少年班成員僅存五人,便是淩一弦三人組,還有廖小紹和衛文安。
這五個人回班的時候,得到了班裡其他同學們極其、極其、極其熱烈的歡迎。
鑒於淩一弦和江自流已經晉升五級武者,大家暫時不去管他倆。
但明秋驚作為規劃全場的幕後黑手,還有廖小紹和衛文安(趙融:走了極度狗運!),顯然是無法逃脫身懷同學情誼的一番蹂躪。
在如潮如湧的民意裡,江自流以一當七,身中數矢,刀槍臨身,終於突破重圍,搶出了己方策應明秋驚,彰顯出了偉大的友誼光輝。
至於剩下身陷囫圇的兩位朋友……唉,他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當天,廖小紹和衛文安被掛在教室後黑板上,引來全校同學爭相圍觀。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據說少年班出了一期新的黑板報,是3d特效的!”
而明秋驚則苦笑著按住嘴角一塊青紫。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掏錢購買免罪券,請全班同學好好地搓了一頓。
在飯桌上,少年班同學們——主要以魔家姐妹和滑應殊為首,聯合獻給淩一弦一條橫幅。
滑應殊笑容滿麵,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標誌性的小圓墨鏡:“收好,收好,彆客氣。”
魔禮青:“雖然我們打不過你——”
魔芋爽:“但我們難道還送不了禮?”
魔禮青:“經我們大眾投票衡量——”
魔芋爽:“大家一致認為,這是最符合一弦你的新身份。”
淩一弦望著那條紅底黃字、描畫著自己像素頭像,還打印了“外戰外行,內戰內行——人間共工淩一弦”的條幅,陷入久久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淩一弦真誠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就突然共工了?
淩一弦這輩子,是不是就和東方神話故事解下了某種不解之緣啊!
魔家姐妹對視一眼,壞笑出聲。
“畢竟,就像是這次預選賽一樣,人類上一次被自己人搞得一敗塗地、人仰馬翻——”
“還要追溯到共工怒觸不周山的時候啊!”
淩一弦:“……”
你要這麼說,那她可硬了,拳頭硬了。
望著淩一弦臉上豐富的神情變化,站在左邊的魔家姐妹瑟瑟發抖:“哇,馬上要變火神祝融了!”
右邊的魔家姐妹:“我們好怕好怕啊!”
滑應殊扯了扯淩一弦衣角:“快收了神通吧,祖宗,人家是專業的。”
他幸災樂禍,語氣歡快地小聲提醒道:
“你現在已經水火俱全了,萬一錘了她們幾拳,再被捏幾個力大無窮、千裡眼順風耳的buff,一弦你一個人就能演出一套完整的葫蘆娃了。”
說完這話,滑應殊不嫌事大地抄起三弦,當眾激情演奏起“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的國民曲調”
淩一弦:“……”
正所謂,弦高一尺,魔高一丈。
在衡量過敵我雙方的戰鬥力後,淩一弦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來日再發起反攻。
正當這時,她貼身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淩一弦順手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隻見一個未曾有過記錄的號碼,給自己發來了一條短信。
——“這是我新號,有空給我來個電話。”
落款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