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屆比賽一樣, 除決定勝負的積比拚之外,山林賽前期, 選手們必須走完一段規定的賽道。
這段路程不計積,不論速度,也不名次。
能走通賽道的,自動入下一環稀奇植物尋找的任務鏈;走不通賽道的,場失去比賽資格淘汰。
之以會有這樣的規定,是因為武者的立身之本就是同異獸對抗。
不管武者身處哪個崗位,在關鍵時刻, 隻接征調, 他們就有來前線,抗擊異獸的義務。
既然如此,山林賽, 對於武者這項看家本領的考驗,自然也是每一屆比賽的必修課。
……
賽道共個部,每個部設置一個插旗。
選手來相應插旗後, 需親手將寫著自己名字的小旗插在指定位置上。
插旗成功後,視頻錄像將同步上傳。
淩一弦在聽著這部規則時, 總感覺“插旗”什麼的,這個比賽設置好像不吉利。
她暗暗在心裡跟係統吐槽:“希望是我想多。”
由於地理位置的不同,賽道無論長短、陡峭程度、還是水土環境, 都不可能完全一致。組委會能做的,也隻是確保這些賽道的綜合難度大體相同。
比如淩一弦這組的賽道,第一段是冰冷刺骨的激流、第段需經過某s-異獸的領地、第段路就平平無奇, 隻是曲折回環,堪比盤山公路,長度加起來是前段賽道的倍。
鳧水術同樣是武者的必備功課, 對於五級武者來說,大家沒有不能在水裡閉氣的,最多隻是水性好壞的區彆。
互相對視一眼,這群武者們紛紛脫鞋脫襪,像淩一弦這樣的姑娘,最好還盤起頭發。
運轉內力在體內遊走一個周天權熱身以後,大家就撲通撲通,下餃子似地往水裡跳。
就在淩一弦盤頭發時,她身邊湊上來七八個人。這些人裡,唯有個最惹人注意。
其一個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姐姐,至於另一個,則是個麵貌陰柔的青年男人。
小姐姐惹人注意,是因為她是淩一弦的校友,同樣也是a市少年班畢業的前輩。迄今為止,她的照片還掛在學校光榮榜上,淩一弦每天宿舍往教學樓去的時候都路過。
至於那個眉眼陰柔的男人……他有讓淩一弦說不好。
他是一個讓淩一弦印象很深刻的男人。
鑒於其他武者對此人並沒有那麼重視,淩一弦甚至懷疑,隻有自己會他頻頻去精力。
至於剩下那些湊上來的武者,目標也並不全是淩一弦。見淩一弦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大家也不強求,各自交流起來,初步在彼此間表示友善之意。
“你也看出來吧,有心計的武者,在就開始結盟。”小姐姐衝著淩一弦笑笑,“畢竟植物可以重複拍照提交,前次上傳時,積收益是最多的。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如先處個關係,便一會兒碰麵時交換訊息。”
“我們也認識一下吧,如果你覺得我這人還可以,賽場裡碰麵的時候,咱們可以等價交換——小學妹,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秦莉婷。”
不等淩一弦對她說些什麼,陰柔男人忽然插話道:“我是柳項。”
說完,男人頭也不偏一下,不等人回答,就先一步縱身跳水裡。
他壓起的水花幾近於無,屬於奧委會看會打滿的那種級彆。至於他削薄的身影,在水若隱若,靈巧得像是一尾遊魚,沒幾下就無聲無息地潛遠。
“真是個怪人。”秦學姐自言自語地笑下,“我感覺他武功不錯,希望有機會跟他互換消息。好,小學妹,我們也下水吧。”
山澗的激流涼沁刺骨,在前的深秋天氣裡,若是下水時不禦起內力護體,準會凍得人腿疼好幾天。
不過,武者們就沒有這樣的引誘。淩一弦小在山林裡野大,下河摸魚上樹打鳥都是常事。
她輕輕鬆鬆地甩開一眾不諳水性,強行狗爬的武者,秦學姐一起,飄上第一處打卡給自己插旗。
在插旗的時候,淩一弦特彆注意一下,果然在小旗子堆裡看柳項的名字。
第段賽道,需經過s-級彆異獸星海銀河鵬的領地。
可以說,但凡是這種長翅膀的異獸,有武者都不願意輕易招惹它們。
但架不住前麵通過的選手裡,有人刻意想為後來人製造阻礙。
不道他們對這隻大鵬做什麼缺德帶冒煙的手腳,反正等淩一弦達時,那隻大鵬已經是激怒狀態。
秦學姐踮腳眺望一下,忽然低聲罵一句。
“見鬼,第個打卡,就在大鵬的窩底下。”
而在大鵬窩裡,儼然裝著顆表麵如同璀璨星河的蛋。
淩一弦:“……”
很好,這下子,她道這隻大鵬是怎麼激怒的。
就在淩一弦在默默琢磨著如何靠近打卡時,忽然有人衝著她秦學姐丟枚小石頭。
人抬頭一看,隻見扔來石頭的人正是柳項。
他衝著淩一弦偏偏頭:“不合作?”
柳項一開口,淩一弦察覺的那絲異樣感就更濃厚。
努力壓下心底翻騰而起的怪異感,淩一弦裝作一切如常:“怎麼合作,你說來聽聽。”
“個人輪流吸引住它的注意力,遛著它跑,另一個人趁機去插旗。人互相接力。”說完,柳項微微一笑,輪廓裡的陰柔之意更加展露無遺,“為表示誠意,我最後一個去插旗。”
這個案聽起來可行,而且穩妥,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
但在心裡,淩一弦卻忍不住跟係統說起悄悄話。
“不對勁,我感覺很不對勁。”
係統很耐心地道:“宿主是在說誰?”
淩一弦不假思索地報出柳項的名字。
“秦學姐沒什麼不對的,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她,但我已經在學校光榮榜某些視頻裡看過她幾百上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