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這三個字就凶猛的衝擊他們心頭,震驚之意,言於外表,根本不能掩飾。
鐵膽神侯突破到大宗師了!
怎麼可能?
可再怎麼不可思議,這個念頭還是堅定盤旋著,因為那股力量、的的確確超過他們想象。
木道人等高手眉頭緊緊皺著,麵麵相覷,又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兩人,舍不得放過任何一個畫麵。
大宗師的戰鬥!
數十年來又有過幾場?
起碼他們皆是第一次見到。
倒是段天涯等實力並不太強者,反而沒有感受到什麼。
在他們眼裡,此時並沒有大動乾戈的古玄、張三豐都強的可怕,強的超出他們理解,也就不知道是否到了大宗師級彆?
沒有理會周邊人的目光,古玄和張三豐交鋒的目光裡,呈現了一種他人理解不了的喜悅。
遇到對手、可以一較高下、見獵心喜的喜悅。
沒有言語也不用言語,兩股浩瀚如海、又內斂到極致的力量如長江浪水,滔滔不絕越發的強悍。
從一開始的初步接觸,風平浪靜,到逐漸激起點點浪花,再到彼此不肯相讓、卷起浪頭,最後一點一點積累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驚濤駭浪。
真仿佛兩汪大海,毫無花哨的碰撞在了一起。
“轟!”
猶如晴天霹靂炸響,周圍人麵色驚駭,隻感覺耳中一陣衝擊,身形被一股強烈的氣勁衝擊的連連後退,周邊一切似乎都在顫抖。
當他們恢複過來,望向那兩人時,隻看見已風平浪靜,鐵膽神侯後退三步,張三豐紋絲不動。
而他們的腳下方圓數丈之內,原本堅硬的地麵,已化作一層不知多厚的塵粉。
一股股止不住的涼氣衝遍他們全身,因為如果將自己帶入其中,隻有一個結果,粉身碎骨。
“真人果然功參造化,本王不如。”古玄雙手一抱拳,毫不在意自己落入下風,爽朗地笑道。
“神侯客氣,神侯之功、讓老道歎為觀止,假以時日,未必不可勝過老道。”張三豐眼中閃過一絲驚歎,由衷地笑道。
又是讓周圍眾人一陣震驚,當然,更多的認為是張三豐在說客套話,畢竟數十年來的公認天下第一。
在很多人眼裡,尤其是武當眾人眼裡,張三豐已經是一個神話,不可戰勝的神話。
古玄笑著搖頭,沒有開口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略一沉吟道:“真人,本王身兼重任,不能在武當多做停留,就此告辭了。”
張三豐也知道事關重大,鄭重地點了下頭,肅然道:“神侯請,老道在武當等候神侯的好消息,望神侯他日若有閒,可前來武當與老道喝茶論道。”
“一定。”古玄點頭。
隨後,一份簡單的客套,古玄帶著欽差衛隊往武當山下而去,宋遠橋等人送行,態度更多了幾分恭敬。
一路平靜,古玄徹底離開武當。
隨即,宋遠橋等人快速返回山上,麵見張三豐。
“師父,鐵膽神侯他·····?”宋遠橋開口道。
旁邊武當眾高手皆是同樣的目光,同樣的問題。
張三豐並不奇怪,早有預料,想了想道:“大宗師下、他當為第一。”
武當眾高手一驚,又是輕鬆了一口氣。
驚為張三豐的話,他既如此說,那就絕對不會有錯。
鬆一口氣同樣如此,鐵膽神侯還沒有到達大宗師之境。
大宗師與大宗師之下是兩個不同的境界,麵對兩者的壓力也是截然不同。
沒有到達就好。
張三豐將他們的表情儘皆看在眼裡,又道:“將我答應神侯之事與我對神侯的評價,全部飛鴿傳書、到其它七大門派和與我武當交好者處。”
宋遠橋等人點頭應是,張三豐便返回後山廬中閉關。
另一邊,離開武當山。
見一旁段天涯壓抑的好奇神色,古玄輕笑道:“你在好奇義父的實力?和為什麼要與張三豐動手、卻隻是簡簡單單便結束了?”
“義父英明,天涯的確好奇。”段天涯微微低下頭、認真道。
“你要知道,江湖中終究還是以實力來說話,為什麼會由義父來代表大明安撫八大門派?
因為義父的實力,足夠代表大明的誠意,同時,也足夠讓八大門派無話可說。
王霸之道並行,才是正道。
王是安撫,霸便是義父的實力。”古玄徐徐說道,並不激昂的話語,在段天涯眼裡卻是霸氣側漏、睥睨天下。
他也真心覺得就是如此,更是有些恍然大悟,連忙點頭。
古玄繼續道:“張真人與義父有著默契,當他察覺到義父的實力超乎他想象時,他便決定再助義父一臂之力。
這天底下,又有誰能比他的話更能證明義父的實力?百曉生也遠不能與其相比。
到時七大門派、大明江湖聽到後,自然會更加退讓一步。”
段天涯徹底明白了,交手是雙方的默契,加上義父還有重事,自然隻能簡單的切磋一下。
當下,崇敬之意更加洶湧,對古玄、對張三豐,他是徹底的高山止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