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下,暫且放在一邊,進了審訊室,七道視線立即都看了過來。
李印頭上的遮掩已經取下,看上去雖然還有些慌亂,但也冷靜了不少。
古玄一坐下,就直接把資料扔到了李印的麵前。
李印麵色一僵,看了起來,隻是幾秒,渾身開始顫抖,臉色蒼白,連忙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
等了十幾秒,看李印一臉的難以置信和驚恐,古玄平淡開口:“你還有什麼說的?”
李印又是劇烈一顫,突然、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驚慌道:“古組長,咱們、單獨聊聊,咱們單獨聊聊。”
古玄麵色不變,略一揮手,李誌、孔建章六人了然走出審訊室。
“攝像、把攝像關了。”李印神色一喜,像是絕境中發現了什麼生路。
古玄依言,把攝像關了。
李印喜色又多了兩分,“古組長,你先解開我穴道,咱們傳音聊。”
“你覺得可能嗎?說。”古玄聲音微冷,沉重的壓力襲去。
李印目光下意識閃避,不敢直視,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一咬牙道:“我說,古組長、咱們好好談談。”
古玄不語,靜靜聽著。
“古組長,這些東西、您從哪裡得來的?您可不能信這上麵的,這都是假的,我是被冤枉的。”李印努力誠懇地說道。
古玄臉色一冷,些許不耐煩之意升起。
李印一看,心中一跳,連忙繼續道:“古組長,您聽我說,咱們應該是朋友的,這些東西都是假的。
您新來咱們一高,可能不知道,我爸是李江濤,三區區長。
我媽是張鳳,高一年級主任。
古組長,咱們可以是朋友的,真真正正的好朋友。
我向您保證,隻要這些都是假的,我們一家,以後都一定全力幫助您。”
古玄沉默,波瀾不驚的臉上像是在思索權衡。
李印則像是看到了希望,要死死握住,不肯放手。
“古組長,您想要什麼、您告訴我,我一定全力給您,我給不了,還有我爸我媽,他們一定會給您。
明年,我想你保證,明年您一定是大組組長,後年、我們全家幫您成為副主任。
古組長,放我一馬,求求您,放我一次。”
“對了,您當眾抓我,也不算什麼的,來時沒人看到是我,我們組絕對沒有人敢亂傳。
就算傳開了,也沒什麼,為了古組長您的聲譽,咱們減去那些重的,挑一些不算重的罪行給我。
一切的過錯都是我,跟古組長您沒關係,我爸媽一定感謝您。”
古玄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打開了攝像,讓李誌他們進來。
李印臉上的希望之色一點點消失,絕望死死嗜咬著他的全身。
“李印,你的罪行證據確鑿,還不認罪?”古玄終於開口,一瞬間、讓李印有些失控。
“不,我不認,那都是假的、假的,古玄,那都是假的,你冤枉我。”李印嘶吼道。
“你認不認都沒有關係,你逃脫不了。”古玄平靜道。
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走出審訊室,接通電話,是一道沉穩中夾雜著絲許慌亂的聲音:“喂,是古組長嗎?我是張鳳。”
“我是,張主任好。”古玄也不意外,淡聲道。
隨即就是沉默,好像不知該說什麼,古玄並不著急,靜靜等著。
數秒的沉默後,張鳳方才開口、有些艱難道:“古組長,請問、這次李印的罪行如何?”
“從五年前開始的貪汙、三年前的兩次強奸、兩年前一次殺人、去年的三次貪汙,證據確鑿。”古玄沒有像跟畢偉、武玉一樣隱瞞,反而頗為詳細平靜地說道。
車上,張鳳腦海中一片眩暈,蒼白無比,一下子癱軟在了座椅上,滿是絕望。
完了!
小印完了!
驚恐絕望之下,理智去了一半,似乎就要抓住最後的希望、救命稻草,“古組長,您聽我說,有沒有、有沒有錯誤的可能?”
“沒有,一切證據全部明確,稍後彙報就會到你辦公桌上。”古玄古井不波道。
張鳳雙眼通紅,咬牙切齒、保持著最後一分理智道:“古組長,您是怎麼找到證據的?”
“上個星期一,有人暗中發給了我組的孔建章。”古玄沒有任何隱瞞。
“好。”張鳳隻說了一個字,就掛掉電話,麵容上恨意漸濃,強悍的氣息彌漫。
“不管你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
……
審訊室外,古玄保存了剛才的通話錄音,走進通訊室。
也沒有多說什麼,徹底封禁李印,沒收他除衣服外的一切東西,將他關在了通訊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