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二合一(1 / 2)

咬痕 曲小蛐 20804 字 8個月前

第86章

宋書從小更衣室的隔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得到了所有人安靜下來並且目光彙聚過來的待遇。

她大概從來沒這樣局促不安過,臉頰滾燙。尤其在白色長裙和雪白肌膚的陪襯下,女孩兒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從腳踝到細長的腿,再到鎖骨和脖頸,看起來整個人都透著一層薄薄的豔粉。

――如果不是時間太短而且除了聽不清的私語聲並沒有其他什麼聲音傳出來,那他們一定會覺得秦樓在更衣室裡麵,不知道已經對他的女孩兒為所欲為到什麼程度上了。

而即便此刻,知道兩人肯定沒來得及做點什麼,造型團隊裡眾人投向宋書身後鬆著領帶走出來的男人的目光裡依然滿是複雜的情緒。

多的是豔羨,也有玩味,嫉妒,或者譴責……不一而足。

秦樓無所謂他們看自己,但是有人的目光還要帶著意味深長的情緒去看宋書――這一點就讓他很惱火了。

他抬手將原本就鬆垮的領帶結向下扯了兩分,懶散地走了兩步擋在宋書身前。那雙還殘留著沒有完全壓抑下去的欲.望痕跡的漆黑眸子裡,淩厲也被襯得多了兩分冰冷和瘋狂的攻擊性。

他甚至根本無需開口,視線隻一抬一落,造型團隊的眾人就紛紛回神,連忙各自低下頭或者撇開視線,恢複之前的交談和工作。

但秦樓還是不滿,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剛剛不擇場合地發.情行為而給自己此時招致的額外醋意了。

秦樓微皺著眉,側回身,“我們乾脆直接回老宅吧。”

“……”

宋書還沒從自己那種不對勁的狀態裡完全脫離出來,就先聽見了秦樓這句話。

她當然不會忘記自己在更衣室裡“被迫”口頭約定的“賣身契”,更清楚一旦回了老宅,那就真的沒什麼可以拖延或者阻止麵前這個已經鬆了心底欲.壑牢籠的門、隨時有可能把人形殼子裡麵關著的那隻野獸放出來的男人了。

一被勾起關於那份口頭賣身契的約定過程的記憶,宋書心裡再次泛起惱意。她微微咬牙,抬眸向秦樓。

“不行。”

還沒褪下嫣色的臉蛋上,微微勾著的眼角被那少見淩厲的眼神描摹上一點豔麗的紅。

吐出最後一個音節時,她的眼睫似乎還微微顫了下。

那輕抖的一下子,柔軟的眼睫像是從秦樓心底最深地地方拂掠過去,撓起一點癢勁兒,又一直順著心口傳到四肢百骸裡去。

秦樓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勾起來,拇指無意識地慢慢摩挲過食指側端。

他的視線緊緊勾著宋書的,不肯放過半點,然後秦樓俯低了身,薄唇間吐出的聲音微微沙啞。

“小蚌殼,如果你還想參加那個校慶典禮,那在今晚回到老宅之前,你最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的。”

“――!”

宋書覺得自己快要氣極了,偏偏她這是第一次對秦樓生出點退縮的心理――今晚隔間裡的秦樓在某種意義上對她來說確實是“可怕”的,她以前以為他的一切情緒她都熟悉,所以她能猜到他的每一個選擇或者心理。

直到今天晚上,她發現原來還是有些時候她是沒辦法坐到的。那種時候的秦樓讓她本能地想躲――好像躲不開就會被撬開殼子吞掉了。

宋書難能懊惱地收回眼神,轉身繞過秦樓往外走。

秦樓在原地停住兩秒,他微低了頭啞然一笑,轉身跟上去。

專程來接的禮賓轎車將兩人一路送進Q市二中的大門,到會堂前才停下來。

秦樓下車,到宋書那一側為她拉開車門。然後他牽起猶豫了下還是搭上來的女孩兒的手,在已經站在門外焦急久等的劉瑜笙的引領下一路走進會堂的正門。

校慶典禮還未正式開始,學校給能夠撥冗來參加典禮的榮譽校友們辦了一場小型的校友會。

地點就在學校會堂的小展廳內。

展廳裡是自助小型晚宴的形式,能夠被領進來的都是拿著校方邀請函的校友,更有的乾脆就是秦樓和宋書這種――有學校派來了專門的人負責單獨接引。

Q市二中建校數十年,培養出來的精英學生也早就遍布國內甚至國際各地;再加上這次周年校慶典禮,校方比較重視,請校友回校的力度也比較大――所以今晚到場的在各個行業領域或多或少能有一席之地的人士不在少數。

但即便如此,秦樓這樣背後落著千億身價的國際投資公司級彆的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一見到他出現,展廳裡不少關注著入口方向動靜的人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廳內原本就在柔和的鋼琴曲的陪襯下零散著低低的交談聲,隻是此時的焦點統一地轉向了同一處:

“他就是秦樓吧,果然和傳聞裡一樣年輕。”

“當然,聽說他今年還未及而立,Vio如今在國內投資界就已經不見敵手了。年輕富豪榜上數年霸占第一……跟這種風雲人物一比,我們這‘榮譽校友’實在當之有愧啊。”

“畢竟我們可沒有他那樣的家門傳承。秦家是多少年傳了多少代的老牌豪門了?他秦樓可原本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天之驕子。”

“哎,你這話就說得太酸了點。秦氏集團確實了得,但彆說三代了,這些年在二代們手裡日漸式微的大小豪門還少麼?尤其當年那件轟動全國的大案後,秦氏集團可是元氣大傷。要不是秦樓及時接手,大刀闊斧甚至壯士斷腕地做了革新舊製的決定,那秦氏如今如何可是兩說的事情。”

“沒錯,這一點我也讚同。秦樓這人‘天才瘋子’的名號在金融業傳了多少年了,個人能力在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裡風頭無兩,半點都無需置疑。”

“…………”

從秦樓進來以後,四麵八方就都在談論他入行以來的那些“豐功偉績”和各類異聞傳奇,連帶著原本冷清的展廳內都隱隱有熱鬨起來的跡象。

不少人躍躍欲試地想上來和這位難得一見的“貴人”攀談,可惜來到這裡的都不算傻的――秦樓這人脾氣古怪是名聲遠播的,在不確定他今晚情緒如何的情況下,沒人想上來做第一個出頭鳥。

畢竟人際交往裡,得罪人比討好人可簡單多了。

秦樓也樂得清靜。

事實上,從在臨時造型室外上了轎車後的一路上,他就一直在試圖哄著第一次和他鬨脾氣的小蚌殼“回心轉意”。

可惜之前在更衣室裡,他的所作所為顯然是完全把他家小蚌殼惹惱了――哄了一路,蚌殼縫兒都不帶給他張開一絲的,到現在也不見什麼成效。

不過秦樓在宋書身上最不缺乏的,大概就是平常在彆人身上他最匱乏甚至可以說沒有過的耐心和好脾氣。

“喝點什麼?”秦樓就站在宋書身後,貼著她的長發嗅著上麵好聞的香氣,低聲問。

“……”小蚌殼今晚是瞥都不瞥他一眼了,隻裝沒聽見。

秦樓不以為意,仍是問:“那邊有香檳和葡萄酒,桌台應該有調酒師,想喝一點酒麼?”

“……”

宋書仍是不說話,精致漂亮的瓜子臉上一點表情都不見,眸子裡情緒也淡淡的。眼睫微微耷著,有點沒精打采,反正不理他。

這副與平素不同的模樣隻勾得秦樓心底愈發地癢,他自己從端著托盤的侍者手裡取了一支香檳杯,連裡麵的液體是什麼都沒注意,先抿了一口咽下去,平複心底那點壓不住的渴。

領帶略微鬆散的襯衣領之上,線條淩厲的喉結位置輕滾了下,然後秦樓終於皺起眉,目光依依不舍地從他的小蚌殼身上剝下來,落到手裡的杯子上。

“……蘋果汁?”秦樓嘀咕了聲,他趁機再次貼回宋書身側,“你酒量不好,乾脆嘗點果汁?”

“……”

宋書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糾纏得惱了,抬起杏眼來淡淡一瞥他,轉身似乎就準備往彆的方向走。

秦樓伸手一勾女孩兒的臂彎,把人撈回身前,他再次抿了一口果汁,低下頭作勢要去吻女孩兒豔紅的嘴巴――那是在來路上的轎車裡被他沒忍住“肆虐”過的結果,說起來大概也是把小蚌殼惹得徹底跟他鬨脾氣的根本原因――而這一番動作,終於讓宋書那張沒什麼情緒的臉上表情變化了。

她既沒有躲也沒有閃,反而是不避不退地仰起臉兒來,乾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底帶著點倔勁的涼。

秦樓在即將得逞的毫末距離下頓住。

垂眸和女孩兒對視數秒,秦樓終於還是沒舍得真惹著她的火也要硬上。他退開一點距離,自己把蘋果汁喝完了,才放下空杯放低身。

“是我錯了,彆氣了。回家之前,你不想我做什麼,我就什麼都不做。”

宋書沒表情地撇開臉兒,眼底劃過一絲懊惱去――

與其說氣秦樓,倒不如說她是在氣今晚鬼迷心竅就簽了“賣身契”的自己吧……

秦樓和宋書牽牽扯扯的這一幕,很快引起了展廳裡時不時都要將目光投向這邊的眾人的關注。

“秦樓旁邊那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是誰啊?長得是真乾淨,隻是看著長發小白裙,臉蛋也嫩……怎麼跟個剛成年的似的?”

“是哦。不是都傳聞說他和他那位既神秘又傳奇的初戀一直深情不移的嗎?我老婆前兩天還拿著八卦新聞來給我讀、讓我多學學秦樓對宋書的深情呢,這才幾天就移情彆戀了?”

“多正常啊,男人嘛,有幾個不愛玩的。之前他們說秦樓那麼專情我就不信的,他這樣的身家地位,要什麼有什麼,怎麼會想不開就在一個女人身上吊死?”

“不過他今天帶來的這個也確實夠味道啊,應該是哪個大學的高材生吧?看著就清純乾淨,最主要是這股子清傲勁兒,真是叫人挪不開眼……”

“額,你們小點聲,秦樓那個初戀的照片我見過――這位好像就是宋書。”

“???”

“真的假的?!”

“日哦,不是說他初戀跟他同齡嗎?這這這個看起來明明就是個大學生啊。”

“那可少說兩句吧――傳聞裡秦樓護他初戀護得比命都重。他那瘋子脾性,來勁兒了你指著罵他可能都沒事,但誰敢說宋書一個不字,他能親手上來腦袋給你擰下來。”

“……”

宋書的身份情況很快在整個展廳內私下裡傳開了,眾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一時更加複雜。

在這樣的詭異氛圍下,直到校方讓人來通知校慶典禮已經開始,請他們陸續到會堂入座時,也沒有人敢上前來跟秦樓和宋書兩人搭話。

和秦樓印象裡在二中讀書時經曆過的那些晚會或者典禮一樣,這場周年校慶典禮對他來說同樣是無趣且冗長。

他的位置被安排在第一排的C位,和幾位學校裡的重要領導比肩,但就像當初校領導在台上發表演講也不耽擱他在台下給身旁的小蚌殼轉魔方一樣――如今坐在那兒,也一點沒妨著他把鄰座小蚌殼的手牽進掌心細細地把玩。

用指腹去數宋書手心裡的紋路,在秦樓看來比台上那些表演可好看也好玩太多了。

在這樣的私人“趣味”下,秦樓終於堅持到晚會節目表演結束,還沒有煩躁離場。

劉瑜笙貓著腰過來,蹲在第一排前麵低聲告訴秦樓,後麵就是領導講話,再有榮譽校友代表發言――請他去後台做演講準備了。

終於能從這快讓他睡過去的地方挪挪窩,秦樓欣然從之。

順手捎上了他的小蚌殼。

經曆了一下午的相識,劉瑜笙對於這位走到哪兒都得抱著他家蚌殼一起的行為已經逐漸麻木,此時一點不意外,引著兩人去了典禮後台。

聽著前麵隱約傳來的演講聲,宋書猶豫了下,今晚來學校以後第一次主動和秦樓說話:“他們有給你準備演講稿嗎?”“沒有,”秦樓揉了揉額前的碎發,看起來有些百無聊賴,“他們讓我自己發揮。”

“那你有做腹稿?”

“當然沒有,”秦樓想都沒想,“我今天一晚上都在考慮蚌殼的365種吃法,哪有時間想這個?”

“……”宋書氣得想抬腳踹他,“那你上去要怎麼說?”

秦樓想了想,“過年好?”

宋書:“。”

宋書:“我謹以Vio資本23層總經理助理秘書組成員的身份敬告你,進來之前我看過了,台下還有好幾台不知道市級還是省級電視台的攝像機撐著――你要是實在不想上,就彆上去給公司丟人了。我們維持個公司形象不容易的,秦總,好麼?”

秦樓嘴角一勾,“金融業裡想活下來,靠得可不是公司形象,而是這裡。”他說著,抬起食指叩了叩自己的額頭。

宋書一瞥他,不掩嫌棄,“我以為裡麵今晚隻有黃色廢料。”

秦樓毫無愧疚地點頭,“你說的也對。”

宋書:“……”

最後一點上台前的時間,就在秦樓的插科打諢裡過去了。

在劉瑜笙有點激動地跑過來對秦樓說完“秦總,快到你了”的幾秒後,前台就傳來典禮主持人的聲音――

“下麵有請榮譽校友代表、Vio資本董事長兼總經理秦樓先生上台,為學弟學妹們發表經驗分享演講。”

“秦總,您可以上台了。”

“嗯。”秦樓不在意地點點頭,牽著宋書的手就準備往台上走。

劉瑜笙呆了下,連忙阻止,“秦總,這個,上台就不必宋小姐陪您了吧?”

秦樓皺眉回眸,“不可以嗎?”

“是、是不太方便……”

“那讓她走到台上,但不露麵,就站在旁邊的帷幕後,這樣總可以了吧?”

“……”對著秦樓的眼神,劉瑜笙實在不敢說個“不”字,不然誰知道這位瘋子祖宗會不會下一秒就直接轉身說他不講了?

劉瑜笙敗下陣來,秦樓還算滿意地牽著宋書的手走上前台。

到快出帷幕處,他才遺憾地鬆開手,同時低聲:“不許跑啊小蚌殼。你今晚要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裡,我才能安心。”

宋書無奈瞥他。

秦樓這才走出帷幕。

典禮的會堂很大,但二中的班級和學生數量更多――每個班都派出了一定樹木的學生代表坐在台下。

他們多數並不了解成人世界,也有許多人沒聽說過金融業界的Vio資本老板的名號,更不了解如今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的身家,但對於“秦樓”這個載入校史的混世魔王級彆的傳奇學生,絕大多數人卻都有所耳聞。

等看著台上聚光燈下的男人眼神鬆懶地走出來時,會堂裡靜寂幾秒,然後就淹沒進從女生們開始的鼓掌聲裡。

會堂的各個角落內,時不時響起“好帥”“太帥了吧”“啊我好遺憾不能和他一屆”這樣的感慨與議論聲。

秦樓不介意,也不在意,他走到台上拿起小型主席台桌上的無線話筒,一邊試音一邊走到舞台中央。

這時會堂裡的鼓掌聲方歇,秦樓低沉好聽又帶一點倦懶磁性的聲音,就順著話筒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我在台下等了半晚上,等得已經快睡過去了,你們中的多數人應該和我差不多。好消息是上來之前我聽說我是最後一個,所以我說簡單點,你們應該就快要解放了。”

這段出乎意料的開場白一出,會堂裡幾乎瞬間就被學生們掀進興奮的呼聲裡,壓都壓不住。

第一排坐著的幾位校方領導表情複雜,但也不是完全沒準備――裡麵多數都是老領導了,秦樓還在上學的時候他們就在學校裡任職,對於這個混世魔王的脾性就算沒有親自接觸至少也是耳熟能詳。

請他來之前他們就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雖然也有類似“都做大了這麼大的公司了應該成熟些了吧”這樣的僥幸心理,但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搞事情就不是瘋子秦樓了。

而且,與眾不同的能夠真正讓學生們崇拜、喜愛甚至學習的對象,或許才正是他們的校慶典禮所需要的。

秦樓似乎也有點意外於學生們的熱情,不過他的意外僅表現在抬眼淡淡掃視會堂內半圈,眼皮就又耷拉回去了。

“既然簡單點,我們就不繞彎。首先說實話,我沒有給演講提前做準備,也沒什麼稿子和擬定發言――我的原意是上來說一句‘過年好’然後直接下去,不過我女朋友說那樣不行,太丟人。”

“那我還是得說點什麼。彆人的話可以不去管,女朋友說的總要聽得――這條大概會是我本場演講裡最有道理的一句話,後麵都是廢話,你們記到這句就好了。”

台下的學生們轟然大笑。

第一排有定力差點的校領導,已經忍不住摸出手絹擦汗了――不知道是在慶幸還好秦樓被阻止沒有真的隻說一句過年好,還是在為這句最有道理的話憂心忡忡。

而台上,秦樓絲毫沒有被台下的笑聲影響情緒,笑聲過去後,他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腔調。

“所以你們看,成人的世界規則裡總是顧忌那麼多,該說什麼,該怎麼做,程度如何掌控,情緒如何把握――每天有那麼多瑣碎的事情要做,每一件事還想要考慮到天時地利人和,這樣活著很累的。但你們不一樣。”秦樓停頓了下。

“所以我今晚要說的那句廢話,就是珍惜你們的現在吧。無論是你身邊的人,還是你手邊的事,他們現在都是以最簡單無害的方式出現在你們麵前,而且錯過了,就很難再找回來……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能,隻是要付出代價。”

秦樓的話聲頓住。

這一次沒有學生笑得出來,他們隱約從他的話裡聽出很多掩藏在無所謂和漫不經心下的沉重,甚至是刻骨的痛。

然後他們聽見台上的秦樓笑了聲。

“如果能給我一個機會回到你們現在的這個年齡,我可以付出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這句話對學生們確實是老生常談,他們在很多人那裡聽過很多遍,隻是說這話的往往是些失意者,顯然有學生不相信秦樓如今的身家地位,願意做出這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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