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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其實挺好,沒有把矛盾擴大化,對於齊磊和財偉之間的暗自較力亦是最好的結果。
管小北看出這兩人氣場不太對,“偉哥能贏吧?”
付江眉頭緊皺,“精彩了,王對王,悟空大戰貝吉塔,趕緊對個波啊!”
聽的財政很是不舒服,“你們能不能彆叫‘偉哥’?多彆扭啊!”特麼一點立場都沒有,這就讓齊磊給帶跑偏了?
……
最後,財偉他們幾個開車,齊磊十個人、五輛二八自行車,帶上工具。
更過分的是,齊磊他們五個男生連鞋都沒穿,光著腳就出了門。載著五個女生,一溜煙的在公路上撒歡兒。
路上,張洋起了個頭兒,大夥兒合吼了一曲《最近比較煩》。
財偉兩台車在後麵跟著,真的挺煩的。
付江在後排扒著往前瞅,還抱怨,“嚓,咱也騎車多好!”
付蔓瞪了他一眼,“騎車?你得有才行啊!”
恨恨地罵了句,“一幫二b!”
罵的財偉、管小北都直皺眉頭,出聲勸道:“蔓蔓,差不多得了,和李玟玟那事兒多光彩啊!就過不去了唄?”
不勸還好,越勸付蔓越來氣。
沿著公路走了有四五裡的樣子,齊磊他們就靠邊停下了,告訴財偉:“車停路邊吧,開不進去。”
確實開不進去,因為根本就沒有路。
路邊都是稻田,踩著田梗往裡走,眾人也終於知道齊磊他們為什麼不穿鞋了,因為穿鞋就是累贅。
田梗上都是泥,穿鞋就過不去。
所有人都不得不把鞋襪提在手裡,排成一條線向稻田深處進發。
那種感覺,咋說呢?很新奇。
至少對於城裡孩子來說,太新奇了。
腳下的泥是滑的,冰冰涼涼,隻能歪歪扭扭地小心前行。
齊腰高的稻穗刮著皮肉有點癢,入目都是帶著草香的田野,遠處還有連綿的山。
如果能把視角拉高拉遠,人在這一望無際的天地裡,就是幾隻小螞蟻,卻又在這稻海中那麼顯眼。
所謂田園風光,無問古今都讓人向往,並不是沒有道理。
隨著天地的廣闊、綠野的洗滌,城市裡的那些瑣碎亦被廣闊所拉遠,人很容易就放空,不知不覺就融化在眼前的快樂裡。
更何況是一群少男少女,湊在一塊兒就是快樂。
足足走了十多分鐘的田梗,終於聽到水聲,一條大河突然橫亙在眼前。
不過,河上有條鋼絲繩,繩上栓著擺渡船。而河對岸,就是密林高山了。
此時,齊磊他們五個男生已經徹底撒開歡了,把上衣一脫,光著膀子,隻穿大褲衩跳進河裡。
水不深,也不急,剛沒腰。
齊磊分兩次把徐小倩,還有財偉他們擺渡過去。
唐奕他們則直接遊了過去。
看的付江他們好羨慕,也想下水。
可惜,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牛仔褲都是live、lee的,脫了不合適,穿著下去又舍不得。
付江:“嚓,明天得穿大褲衩子!”
好吧,這貨開始琢磨著明天了。
過了河彆有洞天,密林掩映下有一個小山坳,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嚓!”付江又開始抱怨,“真會玩。”
弄的財偉、管小北他們想揍他。
你還有完沒完了,真成沒見過世麵的城裡人了唄?
不過,有一說一,確實是個好地方。
山坳裡有個水塘,應該有魚,因為齊磊他們帶著魚竿呢!
水塘邊,有一小片西瓜地,遠遠看著,西瓜的個頭都不小。
西瓜地旁還有一個草窩棚,四周的山上有野花、野草和茂密的森林。
反正就是賊舒服就對了。
唐小奕濕漉漉地往草簾子上一癱,光著膀子曬太陽,吳寧和張洋拎著魚竿去釣魚了。
幾個女生坐在窩棚邊休息,宗寶寶變出一副撲克湊過去,“躥紅尖兒,誰來?”
齊磊則是對著不知所措的財偉等人指著瓜田:“自己家的,挑熟的摘。”
“吳寧那邊有魚竿,山上有圓棗(野生獼猴桃),還有山裡紅(野生山楂),但是彆過梁(彆翻到山後去)。”
“放心,這種山沒有蛇,但當心草爬子。”
說完就不管他們了,帶著徐小倩去瓜田裡找西瓜。
徐小倩其實也是第一次到農村,更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跟在齊磊身後,有點嘰嘰喳喳:“這也太過癮了吧?”
對此,“這才哪到哪?明天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指著一個方向,“下遊有一個鵝卵石的石灘,能玩水,能下地龍(一種悶網),還能抓蝲蛄蝦。咱們去那兒現抓魚蝦,現烤。”
徐小倩一聽,有點吃醋了,人家這才叫童年啊!
更有幾分期待。
齊磊摘了兩個大瓜,一個直接砸開分給大夥兒。另一個抱到河邊,扔河裡冰著等會再吃。
回到窩棚,就見眾人已經各自散開。
宗寶寶正和大玲、楊曉在打撲克,付江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了組織,正好湊四個人。財政則給付江做智囊,在那裡指手畫腳。
蔣春雷靠著窩棚站著,臉色不好不壞。
張洋那邊下了竿,就被寇仲琪推著進山了。
二玲見徐倩回來,朝她招了招手,“我帶你去采圓棗子。”
徐小倩連圓棗子是什麼都不知道,當然願意,還沒忘了拉上程樂樂。
齊磊沒跟她們上山,找了個樹蔭一靠,十分享受這份鬨鬨哄哄,又無比恬靜的時光。
看著兩幫人鬨鬨哄哄,雖然都有立場,但是,說到底還都是年輕人,界限其實很模糊。
那邊管小北把蔣春雷的吉他拿了過來,百無聊賴的彈了兩下,可惜沒調。
唐奕見他動琴,來了興致,“給我吧!”
拿過來一個掃弦,所有人就知道是什麼歌了。
《光輝歲月》!
木琴雖然差了點味道,但是,男生們不自覺的就哼唱了起來,最後越來越大聲。
唯獨蔣春雷眼神一眯,“臭弟弟!”
好吧,路上和宗寶寶學的。
下意識看付蔓,付蔓則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上!
二人的陰森齷齪,卻是有些格格不入。
而這些又都被楊曉看在眼裡,隻是扁嘴搖了搖頭,也嘟囔了一句:“臭弟弟。”
剛剛付蔓和蔣春雷黏黏糊糊的說話,她聽見了一點,似乎是鼓動蔣春雷挑釁。
至於怎麼挑釁?楊曉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就是傻了,想在吉他上找唐奕的毛病啊!
隻不過,楊曉沒當回事,更沒提前預警。
至於為啥沒當回事兒?好吧,等會兒就知道了。
蔣春雷本來還有點猶豫,要不要為了討好一下付蔓而鬨的不愉快。現在被楊曉罵了鄙視了一句,有點上頭。
朝楊曉意味深長地蹦出一句,“誰是臭弟弟,還真不好說。”
說完,朝唐奕那邊走了過去。
“他要乾啥?”宗寶寶甩出一把牌。
楊曉沒直說,“管他呢!”一副等著看戲的舒爽神情。
宗寶寶抬頭看了一眼,見蔣春雷朝唐奕那邊走,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找虐啊?”
結果付江來了一句,“出牌出牌。”他就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