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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找齊磊,這個章南是完全理解不了的。
雖然她知道,北廣之所以給二中保送名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沾了齊磊的光。
可是,也僅此而己罷了。
真不至於到,一眼看不到,就心難受的地步吧?你們有那麼著急嗎?
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廖主任,這個您找他有什麼事嗎?”
在學科創立還不明確之前,廖凡義還不想過多的陳述。八字還沒一撇呢,和一個中學校長也說不著。
隻能訕笑敷衍,“沒什麼,去年他到過一次北廣,和我見過,而且印象深刻啊!”
章南了然,好吧,北廣那件事兒,事後徐小倩也和她提過。
章南也隻當是他們跑到人家的地盤胡鬨去了,還真沒想到,北廣的大教授居然還記得。
隻是這話一出,人大的龐清方、京城師範的張路臣,倒是來了興致。
“咦?”龐清方玩味道,“小廖,你和這個齊磊認識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廖凡義登時無語,“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被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給打了臉,北廣有什麼好提的?
可是,他越這麼說,龐清方和張路臣就越好奇。
追問之下,廖凡義也隻好簡單了說了一下,齊磊在北廣的壯舉。
聽的兩個人哈哈大笑,“這麼說,這小子還真的有兩下子啊!”
再結合北廣給一個東北小縣城的高中保送名額,大概也能猜出來這個保送名額是怎麼回事兒了。
都是搞教育的,而且都是做社科的,張路臣更是心理學專家,北廣陸校長又是老熟人,這點小心思,他們還是猜得出來的。
張路臣玩笑道:“要不,你們北廣也彆惦記了,弄回去也是尷尬,讓給我得了。”
北廣那場狂傲演唱會,其實在京城圈子裡動靜挺大的,事後的餘波更是不小。
齊磊爽完就跑,他哪知道,因為他,著實給北廣引來了不小的麻煩。
首先是,演唱會在北廣的校園論壇引起了不小的反響,隨後又波及了京城的各大高校論壇,從而也引出了不少的話題。
比如,jy部專門針對校園拜金主義的問題,約談了北廣的領導。
再比如,從而引發的社會討論,持續了近一個月之久。
而張路臣做為搞心理學的,當時也針對這件事做過研究。
一是,這種全新的、被北廣定義為“快閃”的表現形式,存在哪些心理學課題。
二就是,組織這場活動的人,張路臣也覺得值得研究。
半個小時,一個全新的表現形勢,而且是在組織者本人應對突然狀況的情況下產生的。
既是組織者,又是表演者,從心理學上來講,這根本就不可能。
遇到突發事件,人本能的會遵從經驗,並在潛意識裡把自己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可是這個人,他的選擇幾乎是完全違背常識的,選擇了最錯路線,每一步都是錯的。
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這是一個在心理學界從未遇到過的自然人模型。
要麼,他就是個神仙妖怪,能預知過去未來。
所以,張路臣真的感興趣,沒想到來東北見的就是這個人。
“小廖啊,你把他讓給我吧!”
廖凡義,“”
正事兒還沒乾呢,怎麼就開始要人了?
而更過分的是,龐清方也動心了。
好吧,也不算動心,龐老先生純粹就是起哄,緩和一下氣氛。
“我覺得,來人大也不錯啊,我們的新聞學可比北廣還要好!”
廖凡義臉都黑了,這倆老頭兒不是啥好人啊!
殊不知,那邊章南比他更迷糊呢!
不是不是北廣的校考嗎?人大和京城師範的跑這兒來乾啥?
剛剛廖凡義介紹的時候,也隻是簡單的說了是龐主任,張主任,可沒說是人大和京城師範的,章南還以為他們也是北廣的。
也不好多問,隻是以章南的敏銳,發現似乎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此時,眼看就要到晚飯時間了,章南在政府招待所安排了晚餐。
可是,更讓她無語的是,廖凡義隻是安排北廣負責校考的工作人員去用餐。他,龐清方、張路臣,還有其他幾個人,則是讓章南帶他們去二中。
是的,大夥兒都等不了了,都急著見一見這個“社科天才”。
好吧,這可不是誇獎,純粹就是調侃,甚至是貶義。
到了二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校園裡,正處在晚自習開始前的喧鬨,隨處可見少男少女們三三兩兩,嬉笑打鬨的身影。
章南帶著人,直奔老宿舍樓三層。
結果,還沒上到三層,就聽見走廊裡喝罵聲不斷。
“宋小樂,你就是個二百五!學習不咋的,還特麼愛挑事兒!”
宋小樂,“你大爺,齊磊!罵人不揭短,你也算個爺們?”
郭誌勇,“那咋的啊?你倒數第一還不讓說了?齊老九人品不咋地,可也比你強!”
王學亮,“郭六百,你叫喚啥啊?你比宋老幺強多少是咋的?”
郭誌勇,“我就六百咋的吧?宋老幺還1200呢!”
王學亮凡爾賽,“在我這兒,600和1200沒區彆,都是殘廢!”
郭誌勇:“我去你大爺的!”
宋小樂,“王四傻,你找乾架是吧!?”
齊磊,“四傻說的也沒錯,600和1200確實都殘廢!”
李沫從一班露出腦袋,“附議!”
宋小樂、齊磊、郭誌勇、王學亮一口同聲,“姓錢的閉嘴!”
錢沫沫敗走:“”
“”
“”
“”
章南臉都黑了,真丟人!
“這是”廖凡義也是有點懵,真是長見識了。
兩邊對著乾架的見多了,五個人站門口各自為戰、羅圈罵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咳咳!
章南麵子上有點掛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一班、二班、十六、十七那幾頭一看是章大校長,跐溜,縮回去了。
跑的賊快,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是齊磊齊磊往哪跑啊?
一看章南,還有廖凡義,短暫錯愕,瞬間反應過來,也沒事兒人一樣。
“章校長!”
轉向廖凡義,“廖教授!”
這個稱呼一出,一班、二班,十六、十七又鑽出四個腦袋,朝這邊瞥了一眼,馬上縮回去。
要知道,教授這個詞在高中校園裡可是不常出現。
而齊磊和章南、廖凡義打了招呼,又和後麵的龐清方、張路臣等點了點頭,算是歡迎了。
這讓張路臣很感興趣地好好打量了一下齊磊,突然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齊磊,“不認識啊,禮貌嘛!”
張路臣,“那就是說,你知道我們要來?而且,知道我們是乾什麼的?”
“呃,”齊磊一窘,沒回答。
他確實知道廖凡義要來,也知道有幾個人和廖凡義一起來。包括他們來的目的,老秦已經打電話和他說過這個事兒了。
不過,他還真不知道張路臣是乾什麼的。
一臉迷茫,“那您是乾什麼的啊?”
張路臣搖了搖頭,笑的更加玩味了。
他發現這小孩很有意思,非常的不簡單。
張路臣雖然是做大框架的,大理論研究,可是對於心理學應用也屬於興趣愛好。
所以,他很善於觀察一個人的微表情。
第一眼看到齊磊,他就做出了判斷,這小孩有意思,心裡裝著的秘密不少啊!
是的,自打眾人一出現,被他看到了,他先是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雖然隻有一瞬間,卻逃不過張路臣的眼睛。
包括和章南、廖凡義打招呼,和自己的對話。
這個孩子,總是習慣性的“延遲”一瞬間,這是一種很明顯的防禦心理。
說白了,就是每句話都得過一遍腦子,不能說錯。
這種表現,要是在重要社交、危機社交的情況下無可厚非。
可是,如果成為習慣,那就說明,他心裡一定裝著很多不能說,或者說了會有大麻煩的秘密。
張路臣有點好奇了,一個十七歲的小孩兒,能有什麼秘密呢?
而且,如果他每一句話都小心,就說明,這個人是一個非常非常謹慎的人。那和北廣的那件事,就又對不上了。
一個謹慎的人,做不出那麼瘋狂的事。
齊磊被張路臣看的有點發毛,這人什麼情況?
不和張路臣對視,轉向廖凡義,“廖教授,您這是直接就過來了啊?我還以為您得明天呢!”
其實,這話已經點明了,有人已經和齊磊通過氣了,你們的行程我都清楚。
廖凡義自然也聽出來了,心中驚訝,這小子到底在上麵有什麼關係?什麼都清楚?
不過也沒明著問,開玩笑道:“找你算賬,那不得趁早?”
“呃。”
齊磊耳根子一熱,這是吐槽他在北廣乾的那件破事兒呢!
廖凡義見他窘迫,也不多說了,正色道:“既然你知道我們要來,也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了吧?”
齊磊,“知道。”
也不廢話,“您看咱們是在哪兒聊?”
廖凡義一滯,和龐清方、張路臣對視一眼。
他們今晚過來,也就是好奇,來看一眼這小子,還真沒打算直入主題。
卻沒想到,齊磊似乎比他們還直接。
“那就”
廖凡義看向章南,章南登時會意,“學校有會議室,在主樓那邊。”
“那好吧!”廖凡義對齊磊道,“那咱們去會議室?”
齊磊點頭,“行!!您先過去,我得回家取點東西。等我十五分鐘吧!”
憨笑道:“我是真沒想到您這麼急,一些相關的東西都在家裡呢!”
說完,齊磊也不等廖凡義點頭,便奔下了樓,轉眼沒影兒了。
廖凡義等人愣在那兒,齊磊等於是又讓他們驚訝了一次。
他居然還準備了材料?
搖頭苦笑,“走吧,那就看看他給咱們準備了些什麼?”
龐清方也是笑,“還真沒見過這麼特彆的。”
至於張路臣,他對齊磊更感興趣了。
又做出一個判斷,這孩子如果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個奇葩。
一言一行,都是十七歲,可是微表情和一些下意識的動作,超出心理年齡太多了。
章南帶他們到了會議室,隨後返身出去,與張嘉誌走了個對臉。
不是巧合,張嘉誌都在這等一下午了。
也不是確定廖凡義今天肯定過來,而是機靈了一回。
萬一呢?
萬一今天過來,他這個當學生的,第一時間就得在啊!
剛剛,章南帶著廖凡義進主樓,他都看見了。
此時大校長出來,他就馬上貼了上來。
“章校長,用不用我”
好吧,章南表情也有點沒管理好,有點無語。
用不用你?
真挺為難的。
張嘉誌這個人吧,專業能力是有的,不然也不會用他。
可是,這個人做人有缺陷,章南也是十分清楚。
他不太會交際,總是用力過猛,把簡單的事兒搞複雜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專業能力很強,畢業卻一事無成,沒當上主持人,也沒找到對口兒工作的主要原因。
那你說,用不用他?
照理說,該用!
校考的負責人,是在校老師的老師,這層關係,不用浪費。
可是,齊磊給他起那個外號真的一點都沒說錯,“張小孩兒”,他容易壞事兒。
思前想後,還是彆用了。
章南有感覺,廖凡義來尚北,應該不僅僅是校考那點事兒,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有彆的工作要展開,而且很重要。
對張嘉誌一笑,“廖主任他們要談事情,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哦。”張嘉誌明顯有點失望。
但是校長發話了,這點情商他還是有的。
“那我就不打擾廖老師了,反正有得是時間。”
章南一聽,鬆了口氣,你可算是明白事兒一回。
但是,好巧不巧,張路臣從下飛機開始就沒解過手,從會議室出來找廁所。
門開的當口,廖凡義正好看到了張嘉誌。
登時眼前一亮,張嘉誌是廖凡義留校之後教的第一批學生。而且是他最痛心的一個學生。
專業好、成績好,就是說話不過腦子,結果混的挺慘的。
當初他畢業即失業的時候,廖凡義還想過讓他保研留校,最後沒敢。
好吧,北廣不比二中,複雜得多,就張嘉誌這個情商,還是廖凡義保下來的,屬於裙帶關係了,將來是個麻煩。
再說,他也駕馭不了北廣的工作。
見章南和張嘉誌在門口,廖凡義是有感慨的,起身迎了出去。
“小張啊!”
張嘉誌一見,“廖老師!”
一改傲慢,深深地給廖凡義鞠了個躬。
隨後
隨後就收不住了,和廖凡義敘舊,主動擔當起“服務員”的工作,到會議室給大夥兒添茶倒水。
其實,有幾個北廣的老師都對他有一點印象,大家還寒暄了幾句。
然後
然後就飄了,往會議室一坐,不走了。
貼身服侍,他覺得這是他當學生應該做的,你看我多有眼力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