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第二天,齊磊辦公室。
當苦苦尋找多時,終於探明了亞當斯的真實用意的消息傳到小馬哥、吳寧、耿大爺他們耳朵裡。
大夥兒先是呆愣了半天,隨之又是無語至極。
小馬哥不解道,“我怎麼想不太明白呢?”
問齊磊道,“B宮需要我們消停點,彆耽誤GH黨的眾議院選舉。”
“而MZ黨則是…則是就是不想咱們好?”
五官扭曲,“這不對啊?B宮隻是想我們一時彆耽誤他們的事兒吧?而MZ黨可是想弄死咱們,B宮就同意了?”
齊磊一笑,“B宮同意,是因為他知道,修斯並不想弄死企鵝,而是見肉太肥,也想咬一口!”
小馬哥:“……”
嚓!這麼繞的嗎?
他哪知道,更繞的還在後麵。
修斯想咬一口,B宮按說也不應該同意才對,那為什麼還同意了呢?
這裡麵的學問才是最大的!
首先,B宮意識到了,三石可能很好用,但終究是個麻煩。操縱不好,就是個雷,有親中嫌疑。
雖然說親中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米國親中的官員,以及資本一大把。但是終究存在隱患,容易被政敵攻擊。
其次,北美三石有中國背景不假,可是核心還是華爾街,由在B宮的可控範圍之內。
所以,B宮之所以讓修斯入局,其實是讓修斯來分鍋的。
既然這個親中的帽子甩不開,那就兩家一起背,反正B宮和華爾街搞好關係就行了。
要是真引發了什麼問題,還能把齊磊和MZ黨一起甩出去。
小馬哥,“……”
憋了半天,“真臟!”
再一想,“還是不對啊?那修斯就甘願被算計嗎?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給B宮算計?”
這回不用齊磊回答,耿大爺就答了。
“修斯為什麼不主動送上去呢?換了我,我也主動送人去啊!”
小馬哥,“為什麼?”
耿大爺,“不染指企鵝,修斯不但一點好處也撈不到,而且還麵臨著更大的劣勢。”
“可是染指企鵝,他等於把企鵝的媒體渠道暫時裝進了兜裡。至於將來會不會被B宮算計,那隻是可能。大不了吐出來,他依舊是什麼也沒撈到。”
“這就好比,彆人給你十塊錢,你不接,那一分錢沒有;你接了,就可能留住這十塊錢。就算再被要回去,你也沒損失。”
小馬哥,“……”
又憋半天,“更臟!”
耿大爺,“這事兒啊,都不能說是修斯主動送上門,而是修斯主動給了B宮一個分鍋的機會,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小馬哥聽了,愣在那兒,心說:就算你們算計的好!行了吧?
可就這麼點破事兒,至於用大炮打蚊子嗎?還把EDN都派過來了?
徹底無語,“好事兒啊!”
既然你們要分鍋,那我再歡迎不過了。
這腳踩兩隻船的好事兒,打著燈籠都難找。
玩笑道,“給修斯打個電話,不用這麼費勁,咱們願意和他有瓜葛啊!”
還繞這麼大個圈子,怎地?還想打一巴掌來個甜棗?
……
修斯曾經對自己的秘書說過,企鵝是糞桶,是夜壺,而他並不想打爛這個夜壺。
那他想乾什麼?
當然是,他也想用這個夜壺。
雖然夜壺讓人嫌棄,避之不及。但是,關鍵時刻,能頂大用。
所以,這次確實是修斯主動給B宮送去了一個分散壓力的機會。
至於B宮和企鵝撇清關係,到底能不能挽回GH黨在眾議院選舉中的頹勢?
怎麼說呢?
B宮隻不過是儘人事,聽天命罷了。
B宮那位心裡清楚的很,眾議院GH黨已經無力回天了,這不關企鵝的事兒。
之所以還要這麼做,不過就是給黨內的那些人看的。
要知道,GH黨也不是鐵板一塊,也分派彆。他不能讓彆人抓住把柄,把眾議院的淪陷歸罪到他和企鵝的關係上。
就這麼簡單。
但是,不管你們怎麼運籌帷幄,怎麼折騰,對我來說,這重要嗎?
小馬哥都笑了,“來啊!繞那麼遠乾啥?你直接說不就得了!?”
在小馬哥看來,這就是西門慶進了怡紅院。直接掏銀子不就得了,你寫什麼情書,玩什麼暗戀?
多簡單點事兒!
還派亞當斯過來搞事兒?修斯一個電話,小馬哥願意笑臉相迎。
隻不過,齊磊似乎不這麼想。
隻見齊磊閉眼沉吟,緩緩搖頭,“這個事兒,讓我琢磨琢磨。”
眾人一滯,這還用琢磨嗎?不是明擺著的嗎?
GH黨和MZ黨都能放過企鵝,那才是最好的結果,企鵝需要修斯入局。
齊磊,“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讓我好好想想吧!”
眾人,“……”
不知道他在想個什麼勁兒。
其實,齊磊的邏輯很簡單,做事不能隻看眼前,尤其是到了齊磊這個位置。
看似兩邊都不得罪,就是最好的結果,可實際上卻後患無窮。
往往從當下來看,過的最舒服的都是騎牆派,兩頭吃。
可是時間線拉長,真出點什麼事兒,第一個懷疑的,也是第一個倒黴的,就是騎牆的那一個。
況且,就像前麵說的:B宮需要分鍋,修斯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萬一賺呢?
那問題來,說到底,企鵝還是隻“鍋”,還是那一樹的棗,太被動了,也一定沒有好下場,得想辦法扭轉局麵了。
說句心裡話,企鵝從登陸米國到現在,兩個月的時間。
順利嗎?很順利。
但是,艱難嗎?
也不能再艱難了,幾乎是一步一個坎坷地走過來。
也隻有他們這幫人才最清楚,企鵝有多難,哪一步走錯,都是萬劫不複。
那這樣的狀態還得持續多久?是闖過開局的這一關就好了,還是將會變成常態,需要齊磊時時刻刻繃緊那根弦?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後者。
按這個態勢發展下去,企鵝也好,北美三石也罷,麻煩會一個接一個。
不僅僅是微軟的商業圍堵,兩黨之間的ZF鬥爭,還有大國之間的博弈,企鵝和北美三石會永遠生存在夾縫之中,永無安寧。
那麼,怎麼才能從這個夾縫裡跳出來呢?
齊磊隱隱覺得,當下是個機會,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而這就是考驗齊磊的眼力還有戰略能力的時候了,得走一步看三步、五步,甚至更遠。
讓大夥兒各忙各的,齊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個上午,就思考這一個問題,怎麼才能脫困?
這一上午,他把自己兩世所學,還有從丈母娘那兒學來大局觀,從耿大爺那兒熏陶出來的使巧勁兒,還有重生的認知都用上了。
一個大膽的策略,在胸中漸漸成形。
中午的時候,齊磊從辦公室出來。
小馬哥,還有耿大爺他們聽說齊磊出來了,就知道他應該是已經有主意了,急匆匆地跑過去想一探究竟。
要知道,齊磊出國之後的招數,都是能多臟就有多臟。
臟的帶勁兒,臟的人心曠神怡。
這回不知道他又出什麼臟招。
可是,還沒上樓,就見齊磊從電梯裡下來,在眾人的目送去,去了監管辦公室。
“他…他跑亞當斯那兒乾什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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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一進監管辦公室就笑了,諾大的辦公室,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全是網友寄來的v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