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人性是連上帝都無法徹底參悟的複雜係統,每個人都是善與惡、理性與感性、獸性與神性的結合體。
也正因為如此,沒有人可以絕對冷靜地看待自己和他人。也沒有人可以妥善地把每一件事處理好。
而更有趣的是,我們每一個人眼裡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誠然,絕大多數人看的樹全是綠的,天全是藍的。
可是,人類社會是個比人性還要複雜的龐大係統,龐大到我們短暫的一生不可能洞悉全部的真理。
而我們經由物理的感官感知這個世界,再由大腦儲存、量化、分析,於是,就有了主觀認知,一個細微的信息偏差都會產生無數種不同的結果。
比如,大多數人的認知中,我們的世界是由時間和空間構成的。可是,在一部分物理學家眼中,時間是不存在的。
同一件事物,在不同人眼中呈現出的色彩也是不一樣的。
再比如,1742年,法國畫家弗朗索瓦·布歇用自己的畫筆描繪了一幅中國皇帝題材的油畫。
嗯,怎麼說呢?畫的跟《拿破侖一世侖加冕》差不多。中國人看了,還以為是財神爺篡了玉皇大帝的位呢!
可這就是布歇眼中的中國,或者說是十八世紀歐洲白人眼中的中國印象。
他們認為,我們的大清朝就是這個樣子,東方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那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偏差呢?
原因很簡單。
第一,布歇沒來過中國。他對中國的認知,全部來自於想象以及其他去過中國的意見領袖。
而布歇恰好用最直觀的視覺效果呈現出中國,所以他又成了歐洲人民的意見領袖。
這說明什麼問題?
不是布歇無知,誤導了歐洲人民,而是我們這個世界需要意見領袖,需要“專家”。
因為世界太大了,太複雜了,絕大多數人沒有能力通知通覺,隻能通過專家的專業言論來填補認知上的不足。
可問題又來了,人性天然的不願意相信彆人的話。
再說直白一點,人性出於對人性的不信任,以及對統治的警惕,導致了意見領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職業”。
人們需要一個意見領袖來簡化我們對世界認知的過程。
這就好比,1+1等於2.。
鬼才想去證明1+1=2呢!最好就是,有一個學霸告訴大夥兒答案是2,咱們直接抄就完了。
一共就那麼幾十年,誰願意把精力浪費在這麼無聊的問題上麵?
可是,抄習慣了,突然有一天,學霸考試發揮失常,來了個不及格。
那麼,他從前所有的成就、所有的答案都將被質疑,是不是特麼抄錯了?
而弄死學霸的方法還不僅僅隻這一個。
突然有一天,來了個更狠的學霸,即便這個學霸的答案也是2,可是上一個學霸也已經過氣了。
再突然有一天,老師出了道學霸也答不上來的問題。那完了,學霸也成了普通人,他的答案也不再是真理。
這就是夏普那套ys革命理論的核心技術。
就是打掉你的權威,無限製地放大眼前的矛盾。
因為人性是短視的,也是利己的。
因為我們每個人眼裡的世界、價值、是非、對與錯,是不一樣的!!
這就好比,“輕傷二級”在法律上的定義很嚴重,可是在普通人眼裡,這特麼就是包庇。
在執法者眼中,這就是一件隻要有人就有概率會發生的突發傷害犯罪。可是在社會輿論麵前,就代表著壓迫與憤怒。
在理性的人眼裡,那是酒後造成的,是酒精危害,應該警惕的是酗酒啊!可在傻叉眼裡,就是打拳。
有的人盯著輕傷,認為便宜了施暴者。可實際上,老鼠拉木楔大頭在後麵呢!要命的是後麵查出來的問題,基本十年起步了。
輿論!!
說白了,就是輿論的狂歡!
有的人從中得到宣泄,有的人從中獲得權利,有的人拿到了真金白銀。
那麼,吃瓜群眾又得到了什麼?
值得深思!
隻可惜,大多數人不會深思。也不屑於思辨。
同樣的道理,其實,齊磊不需要歐米的時尚圈、時尚媒體們犯錯。
傳播學中的【信宿】是一個極其被動的群體,根本不具備防禦能力,脆弱的很。
連帶意見領袖,也脆弱的很。
當權威被打垮,失去了公信力。那麼在這個特定的係統裡,公眾就像一群不設防的小女孩兒——任人裝扮!
而齊磊現在在做的事兒,其實就和夏普搞YS革命的套路差不多。
這一切都應該感謝吉恩夏普,因為即便夏普沒有參與服裝營銷,可是齊磊的這些策略和靈感來自後世的認知。
而後世的認知,又都來自於夏普的理論支持。
他才是真正的傳播學大佬。
而更有意思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年代,能理解齊磊這個套路的人不超過三個。
一個齊磊,一個在中國養老的夏普,還有一個正在紐約街頭啃熱狗呢!
亞當斯縮了縮脖子,把風衣的領子豎起來。
早春的紐約城依舊涼意十足,隻是亞當斯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天氣。
此時,他身處布魯克林的一個貧民街區,街道兩邊的建築外牆上滿是塗鴉。
破舊了老式肌肉車偶爾在身邊呼嘯而過,卻完全不會打擾亞當斯的興致,目光定格在用鐵絲圍欄圍起的籃球場上,幾個少年正在打球。
遠處,貝克像個小流氓一般晃蕩而來,神情輕鬆,偶爾與街邊的年輕人打著招呼。
目光也早早地定格在籃球場上,到了跟前,一邊把熱狗塞給亞當斯,一邊朝籃球場內大吼:
“盧克!你被哈森打爆了!”
換來的是少年的中指。
貝克大笑,與亞當斯靠在電線杆子下,享受著簡單的午餐。
貝克:“這幫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才離開沒幾年吧?”
亞當斯笑著,“好像你沒走,他們也從來沒認你當老大。”
貝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街道斜對麵就是貝克的家,曾經的家。
而亞當斯同樣出自布魯克林的貧民區,離這裡隻有兩個街區。
貝克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跟人跑了,父親在他八歲那年醉死在五個街區外的巷子裡。
為此,貝克高興了好久,因為父親給他的記憶除了暴力就隻有酒精。
亞當斯的情況和貝克差不多,母親死於監獄暴動,而父親在他十二歲的時候,時隔十二年終於有了消息,隻不過是死訓。
後來,夏普收養了他們,並教會了他們很多東西。
“那個墨西哥老鬼隻適合做
Taco!!”貝克抱怨著,“熱狗還是這麼難吃!”
亞當斯卻是吃的津津有味。他記得,就是為了一份熱狗,就是在這個籃球場,他放倒了一個黑人混混,搶了十米元。
從那時起,熱狗就是亞當斯最喜歡的食物。
“奧克雷告訴我,他在中國似乎看到了老師。”
貝克一怔,隨之激動起來,“那個奸商還說什麼了!?老師他怎麼樣了?”
亞當斯聳了聳肩,似乎無關緊要,“好像還不錯!奧克雷隻看到一個背影,中國人似乎沒限製他的自由,而且……”
貝克:“而且什麼?”
亞當斯,“而且,齊磊的大豆方案我看過了,似乎出自老師的手筆。”
貝克:“……”
沉默良久,愈發激動,“亞當,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中國人太疏忽了,現在我們可以證明老師沒死。我們應該去找B宮,他們會把老師弄回來的,不是嗎?”
卻見亞當斯笑了,笑的很無語,“貝克,你太天真了!中國人不是疏忽,他們是根本不介意。”
“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不是嗎?”